好好珍惜好好嚼,这条长法棍还是叫人代购的呢。
她没想到正嚼得起劲就听到他在唤喊,并且越来越近了。
不可能,刚送他回房间的呀!
她试图装聋作哑。
可是,他真来到面前了,并且是以正常人的能力一毫不差的站在她眼跟前“俯视”着她。她含着满口法棍惊呆地从他脚跟底一直往上望。
他那双眼,依然毫无焦距。
“怎么不带手机?”
“嗯?”
张笑男听出她正含了满口食物,双眉不由一皱。
“好好好,等我吞了再说。”她赶紧喝水和着法棍囫囵吞下,狼吞虎咽的事她不少做,可是这次她忒不乐意。于是,囫囵吞掉后开始不紧不慢的漱漱口,完后慢条斯理的嘀咕了几句:
“真扫兴,有意见至多下次叫上你。”
她从没过的细声轻语嘀咕声像新月下的清泉流水缓缓叩击他的心扉,如此熟悉和向往,又像钻进了胸膛的水蛭让他无法逃避和遗忘。
春风微微吹来,若玄才突然醒悟在他面前忘了武装。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装备套上,然后倏地站起来,法棍一举就落在萧萧发怔的张笑男胸口上。
“小气,不就休息一下嘛!”
他兜起颤栗不住的双手,沉下声音说:
“出来也不交代一下。”
“我只是休息一下嘛。”
“以后去哪里,只要踏出大堂门口,都要汇报。”
若玄一天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要多少回,再说她又不是他的佣人,这规定明显过分且繁琐误事,便不免大声抗议。
“我不管,是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若玄心中悄然喜悦,心情一欢脱就想揶揄他:
“这句话可是有前提的,再说,你不也说过,你已经记住了吗?你该不会是,对王医护日久生情了吧?”
他胸口一睹,随着也磨起嘴皮子:
“是的,我是记住了,但我只记住一句,”他清清嗓音,精准还原出若玄曾说过的:“王医护……她不会离开你的。”
说过的话,他当真永远记住。可是,他记住的已经是王医护的话,她不是秋若玄,她不再是秋若玄,不再是他的秋若玄,虽然她也是王医护,可终究已经不是他曾经眼皮底下的秋若玄,秋若玄她已经和他愈走愈远,王医护才是秋若玄……
好乱啊,重新整理整理:
他记住的已经是他人的话,那人叫王医护,秋若玄已经离他而去,她不再是他的秋若玄了,即使王医护也就是秋若玄,可他不知道,他的心,或许开始走远,想牵都牵不回来了。
只有回过头,亲眼看到自己走远的脚步,才听到内心的留恋在声嘶力竭,只有回过头,亲眼看到他走远的脚步,才尝了世间最痛的伤,它在血流如河。
从没过的失落感如流星划空,照出苍穹茫茫一片荒凉。
手上的法棍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拿走一边嚼去了。它外表粗糙坚韧,下口咬的当时,必须有股坚守初心不服输的韧劲,才能如愿尝到如柔软香甜的内里。
“这玩意,挺适合王医护的。”
她内心落空空的伸手一扯就把法棍从他的口中扯过来。
毕竟是失明的,张笑男以为她又在使着女生特有的性子在逗他开心。他不屑的拍去手上的面包碎,说:
“想和你去个地方。”
“现在?”
“对。”
“去哪?”
“一个无名海峡。”
☆、146 拜访1
丁力和绿梦的蜜月期与世隔绝。媒介对张家以及张氏集团的关注报道不再铺天盖地,回来后,绿梦看了商界娱乐周刊才知道张家只剩下了张笑男,并且还是失明的,张家商业王国地位也曾岌岌可危。
他们马上联系陈辉威做初步的了解。陈辉威从张笑男父子事故开始,到小丫的离奇自杀身亡到张笑男带伤回家调养,前后简要给丁力他们阐述一番。
“对了,还有若玄呢?”绿梦回来后一直联系不上她,张笑男失亲又失明的际遇更让若玄的失踪蒙上神秘和诡异的黑纱,叫人心神不宁。
若玄现在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安全,陈辉威一直帮着人人隐瞒实情。此刻,他告诉绿梦,若玄一直过得很好,只是目前有些事需要她一个人去面对去解决,等她过了心坎,她自然会出现。
绿梦浑身焦虑终是去了一半,叹气之余唯有祝愿她早日破关。
陈辉威正好有公司要事要上涨家大宅一趟,择日不如撞日,于是,丁力便提议同往张家。
话说张笑男要去的无名海峡,不如若玄所料,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若玄顺从他的心意,挑了一块大礁石扶他并肩坐下。
刚过正午,丽日下的海风辛辣带寒,一阵阵扑面而来,内心油然怦动:只愿执子之手化礁化石,面朝大海天荒与地老。
也许是受海声且远且近且啸且吟自如乐达所感染,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打开心扉,小心翼翼而又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他与海的故事,故事中有惊心动魄的历险记,有他最爱的人,一份无法释怀的缘分。唯一与海的故事,和爱情有关,它真是美好得近乎纯粹,如诗如画,满是能量。
他习惯,更像一种精神寄托和情感释放使然,他唯一爱和王医护叨叨念,且唯一爱叨叨念这份无以释怀的缘分,就像走过了风风雨雨来到耄耋之年的老人,岁月留下的痕迹已如浪淘沙所剩无几,最是叨叨念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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