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给公司的陈主任打个电话请事假,她没有明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明这离奇遭遇,她也没告诉任何人她在住院。
她没有叫他走,她害怕他还会有哪些暴戾行为。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静下来的笑男又想起若玄在陈辉威的背上有说有笑,还有那该死的激吻,又是一阵烦躁。
他们是谁?我会因为他们烦躁?我是为她感到害臊!
“那女生是我,梦景的笑容,和声音,恍恍惚惚却又那么真切,并且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就是那声音和笑容,把我从越飘越远的另外一个国度拉回来,一直到这个世界。他是我一直的鼓励和等待。”不是她说的吗?他心中冷笑:看,我果真是替她害臊!他突然睁开眼瞪了一下若玄。她正在端详着他内容丰富的五官,给他突然睁眼一瞪几乎吓到了,马上闭上眼睛。笑男也是一惊,他看到若玄满脸的温柔都倾注在他身上,他几乎为之动容心怦,可是该死的陈辉威的三魂六魄还在张牙舞爪,他随即厌烦地豁然起来走了出去。
☆、025 喜怒无常2
在医院走廊他接到小丫的电话。她说是老爸叫他们现在就回家一趟。他沉思片刻后答应了。他来到护士站交代了些事情就去取车开到崔凡那接走小丫一同往张家大宅赶。
张家宽敞的大厅不改金碧辉煌,富贵逼人!
气派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洁整讲究的老先生,他瘦骨嶙峋正抱臂闭目养神。他便是张纲恒。
“爸,我们回来了。”
“丫头,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在老父亲面前小丫总是一派童真。她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撒起娇,讨老人家欢心。老人家也总是捏捏她讨喜的小脸蛋,再握着她手拍呀笑的,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要多温馨有多温馨,可张笑男从不参与,从20多年前妈妈走后,就再也不参与过。
老人家开始埋怨起来,唠叨小丫也不常回家看看,现在还学着躲起来了。
“爸想你回公司做事。”
“爸,你又来了。”
“学着些经营之道毕竟也是长远之计,巾帼不让须眉嘛。”他停了停,有意无意地接着说:
“我一天比一天老了,我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天下,看来快要拱手相让了。没一个争气!”
从他一开始说话,张笑男都明白张纲恒都是说给张笑男他听的。到他说一天天老去的这份上,张笑男不得不开口表态。他说:
“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商道环境,再说,我在美国修的是心理学。”
张纲恒暗地里是知道的,张笑男不仅拿下了心理学博士学位,还同时拿下学位。在懂的人眼中看来,张笑男这一举动就是不言而喻的事。
可是,他确实是在一天天老去。岁月不我待啊!
“由不得你任性。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那只不过是你的野心,我和妈妈并不稀罕!可惜,说什么都迟了,我们最渴望得到的你永远不懂!”一谈到这些,张笑男再也没办法和他坐在同一个平面上。他沉着脸赌气走上二楼。
“要气死我才罢休吧!当年如果没有日夜拼命的摸爬滚打,我早已债台高筑,你和你妈妈也连片瓦只砖遮阳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驰骋商业帝国中,张纲恒从来就是不怒而自威,不言而自重,而面对自己的儿子,却总要提起沙哑的嗓子暴吼。
小丫赶紧扶着他轻轻拍着背给他顺着气,同时还不忘提醒他安慰道:
“爸,哥不是回来了吗?让他慢慢适应。”
听小丫这么一说,他感觉刚才也是说急了,开始转换策略示弱着:
“我不指意他对我的态度有改变了,就算一点点。哎,我也老了,也没别的指望,只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处,然后尽快接手我的生意。我最近身体也经常不听使唤了,经常腰酸背痛的,身边也没个人问寒暖的,这话我不能和外人说,平时苦闷时也只能给你妈上柱香和她聊两句罢了,哎。”
这个一向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似的的男人,头发也会白,在偌大的厅里,孤独一人坐着,显得过于弱小和孤寂,打开家门的第一眼,他的衰老给张笑男沉重一锤。
他抗拒张纲恒这个人,更抗拒岁月的衰老。
开始一片沉静。
张笑男不再驻足倾听,回到房间,从抽屉最底层,拿出最珍贵的照片静心看着回忆着。
有母亲相伴的岁月,是多静好。
以为她身上有着自己最不能舍弃的温暖,有母亲般的静好,可是一切只是绚丽的泡沫!
怎么又轻易想起她来了?
这时楼下传来父亲开怀大笑声,和小丫一个劲追问:“对不对,好笑吧?好笑吧?”还是小丫讨喜,他最后还不是笑了!哎,这个家!
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出现,她便去护士站那弱弱询问了一下。护士上下看她一遍后,再也没抬头,只懒洋洋地说:“他呀,早走了,他没告诉你?”
若玄听了,一声不吭,继续回到病房躺着。
一个白马王子,一个山鸡,嘻嘻。
若玄悄然握紧双拳狠狠闭上眼:头裹纱布,脸贴标签,手被捆绑,还真是一只受伤的山鸡!不过,这话出自白衣天使们的口中,也忒刺耳了点吧?
整个上午,陈辉威在公司有事没事就端着个茶杯上下晃悠,就是不见若玄。他终于忍不住,来到晏子那一问,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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