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晚辈逾越了。”楚玺镜彬彬有礼地作揖至歉。
看得出来,他是个教养非常好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千代寻仍有些不爽,但对着如此有诚意的楚玺镜,他也不好太过份。
撇了撇嘴,悻悻道:“老夫现在很忙,没空甩你,回头替我向牧玺愚问候他全家,行了,就这样,老夫还要去追未来的儿媳妇去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千代寻妖孽无双的黑色身影轻然一跃,眨眼间已经消失于天地中。
楚玺镜望着千代寻离去的方向,低低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屋内,墨水心贴近窗角,竖着长长的耳朵听着院外的动静,眼眸微闪。
这个被闷骚男人称作千代前辈的男人,该不会是千代冥那个变态的亲爹吧?
不是她脑洞太大,实在是对方千代的姓氏,以及那满口的‘我家冥儿’,想让她不往这方边想都不行。
还有,那人口中的未来儿媳妇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会是……指的她吧?
想到这个可能,墨水心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千万不要是真的!
一个千代冥变态就已经够折腾的了,再来一个傲娇十足的别扭至强者,她绝对承受不起啊!
她是不是该自好好地我检讨一番,明明她很严肃的一个人,为什么身边总会招来地数的极品与奇葩?
“人走了,可以出来了。”楚玺镜优雅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
墨水心收起天马行空的狂奔的思绪,拍了拍雄狮的脑袋,一人一狮迈步走出了屋子,朝着石桌前的楚玺境走去。
“坐。”楚玺镜抬眼看着墨水心,指了指对面的石椅,淡笑道。
墨水心也不跟他客气,裙子一撩,大大咧咧地坐下。
明明那动作奔放无比,然而在墨水心做来却不会显得粗俗,反而是说不出的潇洒自然,随意好看。
懒洋洋地斜靠在石桌上,黑亮的目光透着一抹狡黠,一眨不眨地瞅着楚玺镜,似是在打量他,又是在评估些什么,半晌,她微斜秦首,笑兮兮地眨眼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楚玺境简言意骇地吐出一个字。
“你长得很丑吗?整天戴着一个铜制面具,不觉得累赘吗?”墨水心问道。
楚玺镜微怔,显然没料到墨水心会这么问,但仅是瞬息便回过神来,看着墨水心凑近的光洁如玉的额头,楚玺镜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女人,你这问的是两个问题,本座只回答一个。”
墨水心被弹了脑门很不爽,从小到大都没人弹过她脑门儿,这个闷骚的家伙竟然说弹就弹,当下对着楚玺镜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好好回答你的问题,就第一个吧。”
“不丑。”楚玺镜淡笑道。
墨水心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连连摇头:“不信。”
“以后你就相信了。”楚玺镜对视墨水心那双清澈剔透的水眸,笑着意味深长。
什么叫作以后就相信了?还有,不要对她笑得这么风骚好吗?
这家伙,果然十足闷骚!
墨水心并不打算在这这个问题上纠葛下去,想起今日出来的目地,再猜想楚玺镜超凡的身份,或许比起无名楼买来的消息更加全面。
可是,她又凭什么让楚玺镜告诉她这些呢?要知道从一开始她跟他似乎就发生了些不算愉快的事情。
从他身上顺过来的那张藏宝图跟那件白袍现在她兜里贴身装着呢,经历了秘境之后,她自然看出了那件白袍的不凡,恐怕比起藏宝图,价值不惶多让。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不认为楚玺镜不想拿回去,可是他明明有机会,却一直不动手,不但不动手,竟然还帮了她两次。
墨水心自问看人的眼力不错,然而此刻的楚玺镜却让她捉摸不透。
沉吟了片刻,墨水心最后还是试探性地向楚玺境问出声:“那个秘境,你是怎么进去的?”
那夜秘境发生了那么怪异的事,以眼前男人的聪明程度,只怕早就猜测到她另有途径进入秘境了,与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大方承认。
所以她才会这般毫不忌讳地问出口。
楚玺镜看了她一眼,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墨水心是在试探他,确切地说,她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看来,她果然对这片大陆,陌生得很!这更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对于墨水心成为白家四小姐的身份,以楚玺镜的身份背景,自然轻而易举就查出来了。
他并不相信墨水心会是白家的四小姐,白家的四小姐他虽然从未见过,却也与他有些渊缘。
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白家的四小姐白水心,一个人即使是经历了生死,本性依然不会改变,而眼前的女子,明显与白四小姐的性格南辕北辙,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有一点,在圣元山脉外围,他魂制发作的那一夜,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虚空破开的波动。
他有一种大胆的猜测,眼前的她并不是这片大陆的人,而是破开虚空,从另一个大陆横渡而来的。
难道,她真的是他们四方圣殿所要找的那个人?
脑海里闪过师傅在圣殿的那番话,以后他来帝国前师傅激动的一番言辞,不知为何,心底却是有些不舒服。
他竟然不希望,她是那个他们四方圣殿要守护的存在,那个如同神话般的存在,他难以将眼前的女子与之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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