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
蜜色的胸膛上,[书香]正正在心口的位置,一个新愈的疤痕,破坏了光滑的肌肤。
同样的位置,柳秋色的胸口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同样的力道,同一把剑,同一双手,同一时间,留下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剑疤。
柳秋色的手轻轻的覆盖上去。
「……把剑放下吧,萧珩,不然我就再钉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伤。」
清冷如仙的眼瞳移上萧珩的脸,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秋波微荡,美目里仍是夺人心魄的光华:「你猜对了一部分的我,我不要你平安。」
一手飞快夺过萧珩手里的剑,眼睛没有离开萧珩的双眼,单手一甩,长剑稳稳的插回了萧珩腰间的剑鞘!
「——听明白了,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萧珩心中大动。
低头下去,甚么也没想,就夺取了柳秋色微张的双唇。
心意相证,天雷勾动地火,需索当然翻江捣海了起来,肆意索求着对方口中的甘美,唇齿间的暧昧,彼此交换呼吸,仿佛融为一体。
什么宫廷,什么阴谋,什么信与不信,都是过去。
彼此拥有现在。
就算因为和不该爱的人在一起而身败名裂,就算因为为了不该爱的人大闹宫廷而穷途末路,但是生死与共,胜过千言万语,胜过富贵荣华,胜过功名利禄。「……对了,梅若兰究竟是你什么人?」
换气的空档,萧珩轻轻啃着柳秋色唇角,低喃带着醋意。
「嗯? 」
柳秋色满脑子晕晕呼呼,没有真正注意萧珩问了什么。
「噢……唔、是我师兄……」
「师兄?」
奇哉怪也,梅若兰在江湖上可是恶名远播的人物,虽然没他玄仙教主这样人人喊杀人人却步,但退避三舍总是有的。柳秋色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眼皮底下容不下沙子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师兄?
心中奇怪,可是不想追根究柢。那梅若兰对他萧珩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名字,而且很不讨喜的名字,远远不如怀里的人儿重要。
「不……不是奉剑门的人。」
泡过热水放松的身子被这么昏天黑地一吻,很容易就软了下来,但回答的理智还是在的,思考能力也还没有完全丧失。
「奉剑门那边——」
「你大哥偏护着你,对于近来江湖上的你逐出门墙,也没有对正派中人的施压低头。」
萧珩这么一称呼奉剑门主为柳秋色的大哥,那是表示他全然把柳秋色当作奉剑门二公子看待,不去想柳秋色曾经的身分了。
「薇子其派人去探过,太后饶过了奉剑门,官兵都撤走了,你可以放心。」
「嗯……慢着,萧珩,你摸哪里——」
话没说完,被吻给堵住。
两个人在房内温存得忘我,就苦了在外头的薇子其了。
里面那声音让人听得脸红心热不提,他家萧大教主的画像贴得满街都是不提,他薇子其堂堂玄仙教天微堂堂主,玄仙教里头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从此可能是两人之下了,硬生生空降一个柳二公子来,薇子其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重点是,为什么他要负责站在外面给两个人站岗!
柳二公子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下这个命令的是萧大教主,至于为什么……
「堂主,官兵搜到这一区来了。」
楼下匆匆跑上一名天微堂的堂众,向薇子其报告。
「是否该通知教主换个地方避上一避?」
薇子其非常两难的往房门望去一眼,啧啧。
这种时候打扰,是会被教主轰得稀巴烂吧?
那个报告消息的属下看了薇子其的脸色,再跟着往那房门望去一眼,非常善体人意,道:「堂主,那么属下先召集人手,等一下跟官兵对上,堂主要留活的还是全部杀了?」
「这批官兵是谁的手下?」薇子其问道。
「自从燕王府被抄灭以后,璿京就归入了九王治下,看服色应该是九王带来的王府亲兵。」
哦,九王啊。
薇子其摸着下巴沉思。
九王倒是个不错的好人,听教主说他夜闯含香楼的时候,居然看到九王从风少侠房里出来,显然颇有交情。
「那兵吓阻吓阻也就算了。」
薇子其随口命令,八卦的小脑袋开始编排起九王和风少的故事,不亦乐乎。「哦,对了。」
叫住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部下,薇子其冷静命令。
「通知天风、天明两堂也过来支援,虽说是打退就算,但千万别让人惊扰到教主。」
……还有柳二公子。
那名部下心中雪亮,善体人意,领了命以后就下去了。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分,负责搜查的官兵还没有来,刚才的那名部属又上楼来了,带来另外一个麻烦的消息。
「堂主,正派那边有些高手似乎听闻了教主在此,纷纷结同伙伴前来寻衅,正在路上。」
薇子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都是些什么人?」
「少林寺、武当派、昆仑派、五湖十八庄里头都有人在内。风少没有加入,奉剑门的人也没有。」
「嗯。」
薇子其觉得自己再这样摸下巴下去,胡子都要长不出来了。
但不可抑制,还是一直摸下巴。这是他困扰的表征。
萧大教主和柳二公子要做亡命鸳鸯那也算了,天知道苦的可是他薇子其啊!
「正派的人,那就随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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