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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灵山一处接近主峰的屋子。
这是幽千若安排给沈川的屋子。
此时,屋内弥漫着蒸蒸热气,白色的雾气将整个室内笼罩了,依稀之间可以看见室内有两个人。
一个被泡在药浴中,一个站在旁边把关,以防出现些问题,影响到沈彻的体质的改变。
“感觉如何?”沈川清冷的声音问道。
“体内积存的内力在不停的漏出去,很不习惯。”沈彻闭着眼睛说。
能习惯才怪,他平常练功都是将努力将内力储存起来,还没有哪次是今天这样往外放的。
顺序颠倒了过来,沈彻莫名的想要抓狂。
感觉怎么都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才是。
可事实却偏偏是这般,他若是想要以后能活的长久些,便一定要这么做。
他今天趁着时间充足,还特意跑到了柳瑜州那里询问了一番,在那个温和的好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探查之后,关于他体质的事情得到了肯定。
叫沈彻哭笑不得的是,他还没有说什么,柳瑜州便先他一步一副担忧的样子想要安慰他,叫沈彻再一次体会了对方的好心。
也就是他是灵山长老有许多弟子保护才能活到现在仍旧完好无缺,若是无依无靠却由一手好医术的别人,还不知道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而在经过了柳瑜州的确认之后,沈彻才彻底相信了沈川的话,尽管这人是他身体的父亲,可他仍不敢随便相信陌生人。
在沈彻眼里,尽管沈川有个对他来说很不一样的身份,可他却仍是不敢轻易相信的。
也许是在这里没有安全感,而沈川对他来说又是个彻底的陌生人的原因,才导致了他现在的警惕心理。
沈川点头:“若是有哪里不对的,一定要说出来。”
这样他才能准时的改变药材的剂量。
“我知道。”汗水从沈彻的鬓角悄悄划过,然后掉进药水里,消失不见,沈彻忍着身体传来的怪异感觉,说道。
像是万蚁食心,又痛又痒,却又没严重。
可若是说不痛,那感觉却又那么的折磨人。
“等这药浴结束了之后,我要再等多久才能再习武?”半晌,沈彻没忍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他渴望力量,在经过那次的事情后,他才发现这世上若是想要被人尊敬不被欺负伤害,便要拥有力量,这也是他这段时间能够这么努力习武的原因。
只可惜一朝之间近段时间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沈彻心里面其实有些低落。
他所有的努力就这么没了,若想再便会现在的样子不知要等到何时。
索性他努力的时间并不算长,这也才没叫他因此而痛不欲生。
对习武之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一身功夫,尝过力量的人再叫他失去,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等你调养一个月,等身体好了,便能开始和我学习剑法了。”
这么快?
沈彻的眼睛亮了起来,又一次觉得人生有了希望。
“不需惊讶,”沈川看见了沈彻的神情,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我和你提过的那个王爷的墓被我找到了,我在里面发现了适合你的功法,所以,无须担心。”
沈川消失的这一年,可不是什么都没干,为了这个他和亡妻的唯一的儿子,沈川经历了许多危险,若不是他武艺高强,怕是也回不来了。
不得不说,也许沈川这人有些冷漠,可事实上对他唯一的儿子却是非常好的。
“这些年将你扔在别人家里,心中可有怨恨?”他又道。
自看到沈彻开始,沈川便发现了沈彻的冷淡,只是他却没有指出来,当时人多并不好谈论这些。
沈彻一怔,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人的意图。
“并无。”沈彻说。
这是真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于这个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没有任何想法,更何谈怨恨?
而前任也是没有怨恨的,从每次提起他父亲,他心底莫名生出的仰慕就可以感觉的出来,那个孩子对他的父亲仍是心怀感念的。
那是个很纯善的孩子,可惜,遭了人的算计,走的早。
然后,沈彻便发现那个自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冷着脸的人,嘴角犹如冰山融化般浮现出些许上勾的痕迹,沈彻很认真的看,才发现他是在笑。
这人的表情实在是少,若不是亲眼见到,沈彻还以为这又是一个面瘫。
只是,这笑容也是转瞬即逝。
若不是沈彻刚刚不小心瞄到了,怕是都不知道这人曾经笑过。
也因此,沈彻对他这个父亲的好感瞬间飙升。
会因为孩子没有怨恨他而开心的人,总不会是坏人。
至少,对于他的孩子而言,他不会是坏人。
“以后不会了。”
沈彻听见沈川这样说,语气带着承诺的意思。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所以说,他就是想要以后一直带着他,他也早晚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沈川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不再发言。
莫不是生气了?
沈彻想到,可一想到这人应该不是这样的脾气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随后,在这热腾腾的蒸汽里,沈彻慢慢的竟半梦半醒的进入了浅眠状态。
他之前身体就不好,之前又遭了那样痛苦的毒,没过半年,又要将能帮助他恢复身体强身健体的内力人为的散掉,着实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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