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以后,悬浮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厅的后门处。在到处都是大明星的摄影基地里,这家咖啡厅也是只有少数处于金字塔尖的人才能进入的场所。女人恭敬的捧着路德维希上了楼,整个二层都被戒严了,走廊里站满了黑衣黑裤的保镖,见女人上了楼,立刻有人引着她来到最里面的房间。
路德维希端端正正地坐在垫子上,就算现在只是猫咪的兽型,他也要保持做为王储的仪态。他目不斜视,一进屋,目光立刻锁在了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皱纹淡淡的痕迹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严肃和冷酷,姿态挺拔,能够隐约看出一丝军人的仪态。见路德维希进了屋,立刻站了起来从女人手里接过路德维希,恭敬地将他在沙发上放好,随即后退一步,取下脖子上的抑制器,单膝跪地,深深的低下头:“日安,王储殿下,见到您真是自帝国败落后,最好的事情了。”
路德维希嗅闻着空气中巨蟒冰凉的味道,抬了抬爪子:“哼唧。”你好,科斯特纳子爵。
“情允许我现在先为您检查一下身体。”费尔兰德科斯特纳站了起来,“您现在身体退化是因为身负重伤,适当的治疗和充足的营养,可以让您尽快恢复健康,带领我们夺回赛弗特的荣耀。”
一个医生从另一个门走了进来,先向路德维希行礼,这才上前为他检查起身体。
“殿下自受伤后,没有接受过任何治疗,能够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非常难得了。”医生说道,“现在,重点是要补充足够的营养。皇族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悍,只要养分充足,完全不需要额外的治疗手段。”
“那就好。”费尔兰德看上去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现在开始补充营养,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恢复。”
“我无法准确估计。”医生道,“毕竟除了战争时代,皇族几乎不会有伤势严重到身体退化的情况,而且这种严重伤势的治疗情况都是严格保密,以我的身份,还不能调用那些绝密资料,手上没有数据,我也没办法推断。”
费尔兰德叹了口气:“殿下正值壮年,想必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两个装满了液体的玻璃瓶:“王储殿下,子爵大人,需要现在就补充一些营养吗?这是特制的输液用营养液,营养含量是一般营养液的两千多倍,配比也更适合赛弗特皇族。”
费尔兰德在路德维希的身边蹲了下来:“殿下,您想要现在就打针吗?”
路德维希咽了口口水,盯着医生手里打吊瓶用的器械,眨了眨眼睛,想要把戏中的恐惧压制住。
费尔兰德轻笑了出来,表情看起来温和了一些:“我记得皇后陛下曾经说过,殿下小时候很不喜欢打针,原来是真的。”
路德维希疑惑的看着他:“哼唧?”
“几十年前,皇后陛下带着您去彭多克星度假的时候,我恰好就在附近,有幸能够偷偷向皇后陛下请安,陛下和我说起过殿下的一些趣事。”费尔兰德怀念的说,“在皇后陛下的父亲还活着,陛下还只是侯爵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陛下身边工作了,后来随陛下入伍服兵役,也是陛下身边的副官。”
他把衣领拉开,从胸口处撕开一层薄膜,露出里面的纹身。
路德维希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是他的母亲奥尔瑟雅皇后娘家的家徽,皇后的家族是短短只有四代的皇族分枝,奥尔瑟雅皇后是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和皇帝结婚后,家族的封号和家徽都被收回了。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是完全忠于您的。”他将纹身又隐藏起来,扣好扣子,“我早已发誓要将生命奉献给奥尔瑟雅皇后陛下,而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他眼中露出一丝伤感。
路德维希忽然一个激灵,猛的跳了过去,费尔兰德连忙接住他,路德维希用爪子拍打着他的胸口,急切的叫着:“唧唧唧唧唧唧!!!”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母后呢?母后在哪儿?
费尔兰德微微瞪大了眼睛,表情迟疑了片刻,问道:“殿下,您现在……现在是几岁?”
“哼唧!”七岁。路德维希飞快的回答道,爪子已经陷进了他的衣服里,“唧唧唧!!”快回答我的问题,母后呢!
费尔兰德张了张嘴,眼圈突然红了,“这样伤痛的事情,即使现在提起,我依然感到无比的心碎。”他低声道,“我不愿让年幼的您再痛苦一次,可是这是必然的。比起给您虚假的安慰,再让您感受狠狠坠落的痛苦,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解决一切。”
路德维希瞪大了眼睛。
“皇后陛下已经去世了。在您七岁那年的冬天。”
路德维希呆住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尖叫一声,像是小动物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似的,从费尔兰德的手臂上跳了下来,噗的一身变成了毛球,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了桌子腿上,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向前跳去,嘴里发出悲伤而又愤怒的哭喊声。
路德维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是想跑,就像是逃避一样,仿佛一停下来,自己就会被追在身后的悲痛压得粉碎。
“别这样,殿下。”费尔兰德扑过去抱住他。这样悲伤的哭泣声,惹得他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丧亲之痛,竟然要切身的经历两次,这样的痛苦,未免太过残忍。
路德维希拼命的在他的怀里挣扎,最后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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