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陆其彬还有点意识,他是只能蜷在床上,没法动弹了。
陆其彬站在方演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答应,拧门把手,居然是反锁了。
陆其彬最后只能强忍着不适,又去书房找了备用钥匙来开门,这么一折腾,陆其彬倒是出了一身冷汗,愈发难受了。
门一打开,陆其彬就看到方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心里动了动,走过去,掀开被角一看。
脸色通红,呼吸滚烫。
果然也发烧了。
也不知道医生还有多久才到,陆其彬想了想,去柜子里又拽了两床被子出来,给方演裹了一床,自己盖一床,就偎在方演身边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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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带医生来的时候,门铃响了四五十声,陆其彬才扶着墙去开了门,当陆其彬那张脸出现在助理和医生面前时,两人都是吓了一跳。
助理本来还想问陆先生病的这么重怎么还起床开门?方先生为什么不在?结果进了房间一看,那个病的更严重。
没办法,只得临时又打电话,叫了另外一个助理来,一边一个。
因为都是高烧,所以打了点滴吃了药,两边都昏昏睡过去了,就剩下两个助理陪床。
这次倒是方演醒得早些,他悠悠醒转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助理把对面的窗开了一扇透气,自己就守在床边玩手机。
方演看着冬日下午的阳光浅浅的从窗户外照进来,米黄色的欧式大花窗帘在微风里缓缓起伏,再看看身边的小助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方演也没有惊动小助理,只是静静侧头看着窗外那稀疏的绿意,和远处盘旋的高速路以及隐约的丘陵。
忽然就觉得心里很静。
又躺了一会,方演觉得腰背有些酸。便缓缓撑着起身坐了起来,这会助理总算是发觉了,眼明手快地凑上前来,拿了枕头帮方演垫好,再扶着方演靠上去。
方演靠着坐好,看了看一脸殷勤地小助理,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动了动,忍不住开口道,“你们陆先生,怎么样?”
方演这么问是觉得自己如果发烧成这样,陆其彬恐怕也不会安然无事。
果然,一问那小助理就答道,“哎,陆先生烧到三十九度多,也刚打完点滴,这会在房间睡着呢。”末了,小助理还脸色真诚地道,“陆先生可对您真好。”
方演听到这话,目光动了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垂下头,淡淡来了一句,“是吗?”
他这么有口无心的一句,小助理听了却较起真来。
“怎么不是?当时陆先生他烧得比您还厉害,可硬是等医生给您打了点滴才让给自己打。开门也是他开的,好多事医生来之前他都料理好了,病成那样还能——”
“你再说一句试试。”一个冷冷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小助理的八卦。
小助理和方演俱愣了愣,还没等小助理解释,就听到陆其彬又冷冷道,“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呆会。”
小助理一听,这会是学聪明了,二话没说就溜了出去,还‘体贴’地帮二人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沉默了许久,陆其彬刚想开口,忽然听到方演淡淡道,“坐吧,病还没好,站那干什么?”
陆其彬一听这话,目光动了动,却也不拿凳子,径直便坐到了床边。
方演不自然地往一边挪了挪,道,“小心交叉感染。”
陆其彬不听,也是一眼就看穿了,只低声道,“你是怕我,还是嫌弃我。”
方演闻言,抬头看了陆其彬一眼,又偏头去看另外的地方,只不回话。
陆其彬却是乘胜追击了,“那是两者都有?”
方演不情愿跟陆其彬怄气什么,也不喜欢他这么故意试探,索性摇摇头,“没有。”
陆其彬目光动了动,全然是把方演看穿的模样,半晌,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都不是,那你是跟我怄气了?”
方演这会陡然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一开始的行为就是跟陆其彬怄气,后来的想法反而又是另一种自我掩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冷着脸往别处看。
陆其彬知道方演下不来台,所以故意这样,犹豫半晌,伸手抚上了方演的肩膀,低声道,“昨天的事,我道歉,你别生气。”
不提昨天的事还好,一提起,方演就觉得那种从骨子里泛起来的凉意又涌了起来,也不甩开陆其彬的手,他只冷冷道,“你没错,是我自己说错了话,活该而已。”
陆其彬一听这话,更明白方演是赌气了,可他生来就不是会赔礼道歉的人,沉默了半晌,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看着方演冷冷的脸色,陆其彬自己却是先灰心了,默默收回手,起身往外走。
方演肩膀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本来是轻松的事,可他目光却不由得跟着陆其彬过去了,眼看陆其彬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方演反而慌了。
“等等。”这两个字倒是没上弦却不由自主地被射了出去。
陆其彬其实故意放缓了脚步,本来眼看已经走到门口,料定方演是铁了心,可没想到又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就站住了。
方演喊出这么一声,也没经过大脑,不过是下意识里的利弊抉择而已,等陆其彬真的站住脚,回过头,他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方演略带尴尬地小声道,“我口渴。”
这句话也算是病人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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