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
另一边,杜锋几乎跌入人生谷底。欧阳帆塞给他那包粉末,是叫他找机会陷害齐砚。
可惜齐砚突然间变得非常谨慎,房间上锁,随身物品从不乱放。甚至最后连上层也插一脚,直接让两人搬去了单人间,美其名曰待遇升级。
杜锋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只好天天把那东西带在身上。结果那天晚上在酒吧借酒消愁,碰上突击检查就被抓了。虽然无辜,归根结底,还是自作自受。
齐砚虽然不知道内情,但还记得上辈子杜锋从来不碰这些东西,所以整个事件都透着诡异。
杜锋可能是真没沾过,也可能是上辈子运气好,一直没被发现。但无论如何,自齐砚重生后,所有事的轨迹已经在朝和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地方发展。
齐砚只希望蝴蝶效应都在朝好的方面转变。他可以找到阻止“天灾”的方式,也可以阻止贺千明再次被杀。
既然拥有了被命运认可的作弊方式,齐砚想要所有他珍惜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杜锋没等到欧阳帆来救他,是因为欧阳帆自身难保。
在老城区修建的成排别墅,依护城河而建,浓密的常绿乔木和藤蔓将每座独栋别墅保护得严严实实。
人烟稀少,四周幽静、宽阔,每间别墅都由国际一流的设计师依照周围环境进行设计,精心构建,所以尽管价格不菲也早已售罄。
唐钺另一个常用据点就在这里,而能够出入这间书房的人,全都是他最信赖的核心部下。
此刻书房冰冷的木地板上,正伏着一个人,没穿上衣的结实后背,纵横着数不清的细长伤痕,几乎覆盖了整个背脊。有些发暗的血痂凝结在伤口上,身下也汇聚了一滩颜色发黑的血水。
他伏在地上,试图撑起身体却失败了,正吃力地粗喘着。原本健朗修长的身躯,如今被鞭打得惨不忍睹,汗湿的头发凌乱紧贴在额头和脸颊,看上去狼狈而悲惨。
高挑美艳的秘书穿着柔软的棉底拖鞋,悄无声息地抱着文件走向办公桌。
等唐钺签完字后,低声汇报了等候见面的各大负责人,之后带着处理完毕的文件离开。由始至终,连视线都没有往地上的青年偏移一下,仿佛那里根本不存在任何东西。
因为唐钺处罚人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求情。为了那个人的尊严和性命,还是当做没看见比较好。
欧阳帆还在努力尝试爬起来,但是他跪了很久,又被打得血肉模糊,体力消耗殆尽,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哪里还有力气。
他心里慌得要命,唐钺以前处罚他之后,总是会带着几分怜惜为他疗伤,可是这一次却不闻不问,也许这一次真的会失去唐钺的信任了。
欧阳帆终于懊悔了,他知道,自己如今还能留在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理由,靠的是向来出色的能力,以及并未真正意义上地忤逆。
他最多只是在唐钺的命令上稍稍做了一点加工——唐钺说想要得到那个人,他就想剥夺那个人的闪光点后再送过来。
没想到这一次唐钺会这么重视,居然亲自过问,轻易发现了他动的手脚,干脆地联络了相熟的警局,把他的棋子抓了起来。
会被……抛弃的。
欧阳帆被这个恐怖的预感所袭击,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掌全是血和汗混合的粘液,撑在地板上一次次打滑。
书房门开了,这一次进来三个男人,为首的年轻人饱含轻蔑地扫了一眼欧阳帆,换了恭敬的姿势走向唐钺,送上手里的报告书。
唐钺眼皮也没抬,“把他拖出去。”
欧阳帆紧咬牙关,却抑制不住绝望的悲鸣,想要挣开钳制。那两个男人用尽全力把他向外拖拽,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唐……”他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男人牢牢捂住了嘴,如果让他挣脱、或者吵闹到了唐钺,那个冷酷的上司是会毫不犹豫地降罪给他俩的。
所以就算对向来和善而能干的欧阳帆抱有同情心 ,这个时候也不敢让他乱来。
唐钺接过青年的报告书,大略扫了扫,就扔了回去,“平台推广部分的数据做得太想当然了,把用户行为曲线加进去重新计算一次。”
青年脸色白了白,连忙低头,收了报告离开了。
佣人们轻轻敲门,进书房清理满地血迹,唐钺就起身去了隔壁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其实跟会议室一样宽敞,整面墙的液晶屏柔和亮起。唐钺拿起遥控器,随意调了几个台,就看见重播的原创之星决赛。
齐砚正好在唱那首欢快的英文歌,俗到有些肉麻的歌词,搭配着他明快得仿佛阳光的嗓音,竟然格外令人心动。
非常甜美和温暖的感觉。
唐钺拿着遥控器,眼睑微垂,遮挡了锐利如刀锋的眼神。
齐砚和暖的视线透过镜头和屏幕,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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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不是唱的内容,而是蕴含其中的情绪与灵魂。
这也是,梅勒笛人赖以生存的食粮。
唐钺背负着双重的愤怒,冰冷坚定得像永冻冰层,从未有人能够动摇。如今却被那柔和歌声所包围,仿佛一阵从未光临过的春风,轻轻吹拂、软化冰块。令他坚定的内心有一丝松动。
齐砚从舞台搭架上飞身而下,黑夹克反射灯光,留下一道灰色虚影,像一只在月光下飞翔歌唱的夜莺。
唐钺凝视着他。
一曲结束,齐砚突然鼓足了勇气,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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