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老君瞪他:“是死不了,但没有个一两百年你也好不了了。”
蚀阴王二话不说,直接两人打横抱起。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放开我。”
“放开他。”
蚀阴王充耳不闻,径直把太白抱回房间,强行镇压反抗,把人塞进被子里。
“不许动,你敢下床我就去拆了南天门。”
老君握紧拂尘,肃穆的脸上是忍而不发的怒气:“再让我看见一次你碰他,我就立刻收了你。”
蚀阴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对上太白时又换了副语气:“长庚,我不喜欢他,他老针对我。我可不可以跟他打一架?”
老君马上接话:“想打架我随时奉陪,若不是怕被外头的人捡了便宜,你以为我会不跟你算伤了师弟这笔账?”
太白瞧着他们两人低头失笑:“要打也别当我面说,偷偷的下凡打一架,谁赢谁输都算是给我报仇了,别打死就行!”
那两人一致对外地瞪了太白一眼。
太白叹了口气,笑眯眯地对蚀阴王说:“风儿乖,出去一会儿,我有话同师兄讲。”
蚀阴王满脸都写着不要,太白不动声色地用眼尾扫他一眼,又是那种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命令。当年的小程风一旦遇到这个表情立马就怂了,如今的蚀阴王已被调/教的深入骨髓。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造次。
蚀阴王走远后,老君扬眉吐气地往太白身旁一坐,豪爽地说:“师弟有何事求助于我?”
太白心说:瞧你这嘚瑟劲、晚年凄凉也怪不得别人。
“师兄,我要与你商量一下解决外头那些人的事。”
……
那天与老君与太白密谈出来后,太白就一直待在房里不见人。到了晚上,蚀阴王憋不住了,闯进房里找人。
“你不高兴。”蚀阴王笃定地说。
太白向他招招手,蚀阴王小狗一样就滚进了太白的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腻歪。
“风儿,为师在下决心做一件事。”
蚀阴王把头枕在太白的胸口,入迷地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仿佛是最好听的乐章,蚀阴王不舍得把头抬起来。
太白慢慢说道:“可能要做的事会让你有一点不高兴,为师在想如何补偿,风儿,你有什么愿望吗?”
蚀阴王闭上眼,把三世的‘风儿’都回忆了一遍,顿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声竟然盖过了身下之人的。
他问:“你是在和我做交易?”
太白讪笑一下:“算是吧。”
蚀阴王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太白身上,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
“你先说说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太白试图推开这强大的压迫,无果,于是故作轻松地说:“可能…要稍微离开你一段时间。”
见蚀阴王面色很快就阴沉下来,太白飞快地补充:“时间很短,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蚀阴王满眼都是不信,可也想不出太白要骗他的理由,将信将疑地问:“你就出去一夜,为何要来问我。”
“……”太白心虚地抿了抿嘴,“就是怕你不高兴,又跑出去惹事。”
蚀阴王宰玉帝的心思不死,到底当年被他阴过一次,这口恶气不出,他永远对天庭虎视眈眈。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太白真担心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事。
和太白担心的不一样,蚀阴王此时在想太白许诺的补偿…
他轻轻地吻上太白的眉心,一脸虔诚地说:“你刚说的愿望我想好了。”
“是什么?”
蚀阴王勾了勾嘴角,坏笑了一下:“一夜换一夜,我要你哭着求我。”
太白脸上一热,刚想说点什么蚀阴王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唔…风儿…”
蚀阴王吻着他,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带着笑意与之对视。
“一夜换一夜,长庚不能耍赖。”
这一夜的颠鸾倒凤,太白好几次想把人一脚给踹下床去。奈何心有亏欠,终是任他为所欲为了。待一切结束之后,太白悄悄施法让蚀阴王陷入更深的沉睡,然后他偷偷起身,在床边对着他看了许久才离开。
离别看起来很难,其实就是转个身那么简单。
在微弱的光线下,太白清瘦的背影一直伫立在床边。半晌,他叹了口气,回身在蚀阴王唇上印下重重一吻。
“风儿要乖。”
他的手轻轻一拂,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不知太上老君的捆仙索对魔王管不管用?
这次太白再没回头,站起来就走。
出了兜率宫的宫门,老君已经等候在那了。
太白眼眶有些发热,静默了一瞬随即低声笑了起来:“还是师兄了解我。”
老君‘哼’了一声,慢悠悠道:“你这半夜开溜的习惯我万年前就领教过了。”
当初为了掀棋盘的事这人连夜就跑了,老君每每想起那天晚上都恨得牙痒痒。今夜总算堵住一回,做兄长的怎么说也要对他负责到底。
“今日的场面…”太白苦笑道:“师兄又是何必…”
老君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这样的桎梏比千斤枷锁还管用,他不容置疑地说:“有我在那小子就不敢太过分,师兄陪你。”
一轮华月当空,凄凄冷冷地照在这没有一丝人气烟火的天宫。只有这对师兄弟一如当年,磕磕绊绊、相互扶持,一同走过漫无边际的岁月长河。
两百年后…
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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