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副大人模样,”小夏摊手:“常叔叔一回来,少爷心理就像小孩一样,赌气什么的。”
杜绍言若有所思:“真的?”
两人在客厅说话,常生在卧室里慢慢躺好,身体内部还是痛得要命,刚才一直被杜绍言抱成一团舒展不了腰部更酸痛了,而且他的长生锁还在那个房间的角落没有拿,脖子上凉飕飕的,有点空。
更空的是心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少爷了。
美姐的话让他感到,少爷对他的感觉超过他的想象,如果他在这四年过的不快乐,他的所作所为就没有意义。
厅和小夏交代着要给常生的药,说完准备去上班了:“常生拜托给你,等会你给他弄点清淡的吃,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我,你来照顾他比较好,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常生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你不要吃惊,下次和你详细说。”
小夏不甚在意:“保养得好是好事。”
“那我走了。”杜绍言想想又回头:“你最近没见他吧?”
小夏迟疑了,老实地说:“上个月底……”
“如果你对他没有意思就不要老见他,他会误解。”
“不是,绍博妈妈病得很重,绍博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那是他的事。”杜绍言皱着眉:“别滥好人,小心惹祸上身。”
小夏点头:“我会小心的。”
杜绍言离开之后小夏煮了红糖姜汤,盛了一碗端给常生,后者正躺在床上发呆,小夏进来地太快连闭上眼睛装睡觉都做不到。
“常叔叔!”小夏坐到床上,笑盈盈地说:“好些了吗?”
因为昨晚遭受的暴力对待,常生脸色比平时差很多,加上杜少爷刚才提前说过他样子没什么变化,因此小夏也没觉得有多奇怪,他用勺子舀着汤:“还有点烫,一会再喝,红糖补血,生姜补气,我妈妈说过去女人……呃……不对,反正喝点不坏的。”
常生的脸红了,他把脸偏到一边:“我不喝,你给我找件衣服行吗?”他不能总在被子里不起来,就算他现在寸步难行,浑身赤裸也太有辱斯文。
小夏把汤放在床头:“我等会拿给你,穿我的应该可以,我现在个子长高了不少哦。”一会又说:“少爷昨晚一定很过分吧,常叔叔脸色好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常生半天不说话,也不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迟疑着说:“我好像把你的床……弄脏了……”
虽然小夏知道他们的事,但是这样也太尴尬太耻辱太令人羞愤难当了!常生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是下半身动一下就疼地要命,还有一动就流出来的某些液体。
他一早起来连洗手间都没去过,没有衣服,身边又一直有人,粘稠的液体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积蓄了一夜,现在终于流出来了。
小夏已经明白过来,忙摇头:“没关系没关系,你要纸巾吗?”
常生抬起手捂住脸:“……我要衣服。”
小夏连忙找了几件自己的睡衣给他:“我帮你穿吧。”
“……不!”
常生抖抖索索地在被子里勉强穿好衣服,几个简单的动作又让他痛出一身汗,而且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了。
他低头不敢看小夏:“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
“哦,可以,不过我看常叔叔需要帮忙……”
“不!我自己可以!”
小夏不好再勉强他,扶着他进洗手间,又递了消炎的药膏进去就马上出来了,常生立刻关上洗手间的门,抽纸巾处理着伤口。
以前有过几次经验所以这次熟门熟路……有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不是好事!撕裂的伤处不断地流出鲜血,他两腿发颤无法站稳,扶着墙壁慢慢跪在洗脸池边,随着双腿的张开,密穴里的液体缓缓地顺着大腿往下流。
小夏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他靠在门外说:“常叔叔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唉,少爷这几年找的可辛苦了。”
常生没有心思听他的话,他跪的地方对面就是镜子,镜子里的影像让人无法直视。
他皮肤很白,特别是双腿,因为他从来不穿短裤所以腿部从没有晒过太阳,白得耀眼的腿部肌肤,尤其是大腿内侧,有很明显的大片淤紫,必定是昨晚被强行分开导致,更羞耻的是,半透明的白色液体混杂着血色往下流淌,还是温热的。
以前虽然做过,但都在暗处,也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认真地看过,这下对着镜子把自己看的分毫毕露……
还有何颜面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常生跌坐在地上,昨天一天的事都很清楚,在被强暴晕过去之前。
一天之前他还是大山里学校的老师,家访回来走了很长的山路有些累,青山绿水间他看见学校院落里有拉着赞助物品的车,感到很高兴,孩子们有新课桌了,然后他见到命里的克星,命运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安静的生活如同镜花水月般碎裂。
在重逢的那一瞬间,说不喜悦是假的,他想念了他四年的时间,电视上每一个他出现的片段他都会反复地看,报纸上每一条关于他的新闻他都能背出来,哪怕是关于他和哪个明星的花边绯闻。
常生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
小夏在门外接着说:“少爷和我从小一起玩,他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心里越在意的东西反而越不肯说出来,其实他很在乎常叔叔,常叔叔当时离开的时候他很难过,我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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