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花了。
看秀的时候我一直紧紧握着冈萨雷斯的手。阿曼达的设计我从不怀疑,那是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会交口称赞的动人设计。而我比起旁人,我更希望能得到冈萨雷斯的肯定,以此证明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秀很短,也就二十几分钟,眨眼就过去了。巴蒂斯特虽然之前与我吵架,但他一向嘴硬心软,很快就发来邮件与我讲和,并且保证不再随便向媒体发稿。所以在最后的谢幕环节我与他一起站在台上的时候并不显得尴尬。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也联合巴蒂斯特推出了他作品的同系列糖果,因此这次说要做阿曼达糖果的时候大家并不意外。但是当我说要成立基金帮助更多像阿曼达一样的女孩时,场上先是一片哗然,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起立为我鼓掌。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爱的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小妹妹。”我往台下冈萨雷斯的方向看了眼,发现他也跟着人群在鼓掌,“希望她在天堂安好,希望大家都能记住她的坚强和乐观,谢谢。”
当天,这场秀成为了一条大新闻,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登上社交网站的热搜榜。
准确的说,登上热搜的是我和冈萨雷斯两个人——梅丽尔集团总裁和他俊美的男友。而在众人知道“男友”等于“阿曼达的哥哥”后,这件事的火热程度又再次提高了一个境界。
无数令人感动落泪的以我和何塞为原型的故事版本应运而生,甚至还有人在我的社交账号下留言说支持我们、祝我们幸福的。
对于这样诡异的进展,我完全没有兴趣去理会,当即采取了“不回应、不关注、远离网络”的做法。正好,我和冈萨雷斯也要去度假,这段时间可以抛开一切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为了筹办基金会的事情,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和他好好相处了,真怕他会觉得我冷落了他。
我选择了肯尼亚作为此次旅行的目的地,对度假来说它显然缺乏舒适性,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了它,因为我觉得冈萨雷斯和这个地方配极了!
结果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太正确了,完全合了冈萨雷斯的胃口。他就像是彻底融入了当地,享受和自然亲密接触的过程,甚至我怀疑要不是还有我在他说不定就要留下来不回去了。
我们晚上住在能看到河马路过的木屋里,白天跟着向导四处寻找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冈萨雷斯不仅对植物非常熟悉,大部分我不认识的动物也都叫得上学名。比如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猴子在偷吃旅客留下的残羹,我只知道那是只猴子,但是他说那是“黑长尾猴”。
噢,我身边竟然有本行走的自然百科!
忽然,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开始热衷于给他制造各种难题,让他告诉我见到的每种动物的学名,仿佛只要难倒他一次我就能取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一样。我承认有时候我十分幼稚。
“那是什么鸟?”我指着不远处几只褐色的大鸟问。
他有些无奈地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灰颈鹭鸨。”
“有什么动物是你不知道的吗?”
他想了想:“其实有些鸟我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这里有上千种鸟类,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十种……
“你太厉害了。”这一刻我竟然有种隐隐为他感到骄傲的情绪。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从小阿曼达就喜欢绘画,富有创造力,而我则对森林、草原、动植物这类比较感兴趣。小时候我曾经非常羡慕人猿泰山,因为他不仅可以生活在丛林里,还有很多动物朋友。”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随意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水果,有种事过境迁的淡然。而在我听来,更透着一股物是人非的苍凉。
如果在他十四岁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现在他和阿曼达都能进入自己喜爱的领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阿曼达会成为一名年轻的设计师,何塞可能会是下一个“泰山”从事动植物研究工作。那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没有痛苦、也没有长达七年的牢狱之灾,更不会有生离死别。
可能是我惋惜的神情太过明显,冈萨雷斯插着一块苹果送到了我的嘴里:“别瞎想。”
我张开口咬住他投喂的食物,用含糊的声音对他说:“每次你提到过去,我都会为你感到心痛,但如果你不提过去,我又会为无法了解更多的你而感到遗憾。我真的是太矛盾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参与他所有的成长和喜怒哀乐。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贪心,又是如此的具有诱惑力。纵然不可能实现,我也总会忍不住想上一想。
“没什么好心痛的。”冈萨雷斯笑了笑,“园艺师这个职业并非你想的那样糟糕,打理植物也算我喜欢做的事,更重要的是……还让我遇到了你。”
冷酷的大豹子说起情话来能让人的腰都发软。这句话我要记一辈子,连同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那次。
我们在肯尼亚待了大半个月,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动物,从猛兽之王的草原雄狮到长着秘籍斑点的珍珠鸡,斑马羚羊之类的更不用说,但只有一种动物,我们始终无缘见到——猎豹,陆地上奔跑得最快的猎手。
在我们即将离开非洲的前一天,向导带着我们在草原上寻找了很久这些带着斑点的大猫,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是几个小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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