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轻放过,干脆缓缓加力,手指逐渐往那要害处移动。
北堂戎渡眼见北堂尊越这般恶趣味,非要撩拨自己不可,一时间定一定心神,忽然霍地起身,借势摆脱了对方的戏弄,沉稳地笑了笑道:“……既有曲,又怎能无舞,我便来为爹助一助兴罢。”北堂尊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手拿起酒杯,道:“好啊。”北堂戎渡听了,便走到远处的一扇大纱屏后,同时已有太监去下吩咐了一番,未几,只听有琵琶声滚滚流泻,屏风后玉珏碰撞声一响,一个身影款然而出,仿佛踏波而来,身材挺拔,行到正中位置,雪白的额头上绘着秾艳以极的鲜红色梅花,点点绽开在肌肤上,双手各执一把洒金扇,单足一弯,就在这一瞬间,衣袍与身体之间共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下一刻,已随着丝竹之声起舞,如同踏芳而去,曳地长袍如流云一般,轻轻拂过地面,宽袍上精心刺绣的花纹有一种简约的华美,一举一动之间,青丝飘洒,心意相合,有飘飘御风之姿,顿时吸引了北堂尊越的目光。
北堂戎渡嘴角微抿,静心而舞,随着整个人逐渐沉浸在舞曲中,心情也慢慢朗阔起来,杂念尽消,反而觉得心下一松,微微闭起了眼睛,作为一个喜欢事事皆在掌握之中的人,前时遭逢突变,当自己陷于被动不利之境,所有的怨愤与不甘都被他小心地压制住,在北堂尊越面前刻意示弱,但这决不是说他本性就是如此,就好比野兽在暗中蛰伏着,等待着……就在这时,北堂戎渡睁开了眼,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双眼深邃,眸光流转,正看见了北堂尊越灼灼望来,这个人,自己的父亲,独行于世,这天下间,也许不会再有与他相同的人了罢?当下北堂戎渡便微微一笑,衣袂翩然,恍若梦中,但就在这一瞬间,却不知道为什么,北堂戎渡忽然之间就想起了前时那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故,不禁泛起一阵锥心的痛楚,北堂尊越寄真情于自己,算得上全心全意了,将一生所爱尽数献出,姑且不说究竟谁对谁错,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有几分无常,但人生百年寒暑,为的究竟是什么?情到深处浓转薄,用情至深之后,反而可以得到超脱,这种说法也许有一定道理,可北堂戎渡自问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曲声悠悠,北堂戎渡挥扇自舞,心中泛起不知应该如何描述,却又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但这种触动却又是如此的真实不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对北堂尊越死心,但当真想放弃这份情意,没有亲身经历过,虽然可以轻易说出不要的言语,但是真正尝过那滋味了,才知道天下虽大,但这种感情,又有几人能够放下?父亲啊父亲,你可知道,在这短短几年的亲密相处当中,让我明白了你最是深情,也最是无情!人生没有如果,经历过的事情也不能重来,老天自有一双无形的手,牵扯出错综复杂的际遇,注定了你跟我两个人,身不由己,一世相缠……
一舞既罢,北堂尊越忽然放声长笑,招手示意道:“……戎渡,过来。”北堂戎渡丢下双扇,应声而前,来到北堂尊越身旁,北堂尊越让他坐下,用手轻抚他额前用胭脂绘上的艳红梅花,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这可是在勾引朕?嗯?”北堂戎渡一怔,下意识地去拨男人的手,北堂尊越却怎会放过,伸手一揽,顿时就将北堂戎渡捉进怀里,北堂戎渡跌到男人身前,前胸紧压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仍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那身体的温度偏高,分明是情欲已经涌上的表现,北堂戎渡的耳根一动,被这么一抱,不免皱起了眉,想要挣开,却忽觉胯间覆上一只手,只是轻轻一握,顿时身体就在北堂尊越的怀里颤了一下,再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只有微敛双眼,任其戏弄了,周围服侍的人见此情状,都低着头,全部躬身退了出去,掩好了门,此时北堂尊越见再无人打扰,便笑了两声,动手剥去北堂戎渡的腰带和外袍,只剩了里面的一身素白内衣,因为天气燥热之故,那衣裳也极薄,在光线中仿佛半透明一般,甚至连殷红的rǔ_jiān都若隐若现,衣衫遮掩下,修长的身子越发让人想摸。
一股蠢蠢欲动的火从下腹直烧上来,北堂尊越毫不客气地一手托住北堂戎渡的下颔,亲了上去,印上那柔软的唇,先是舔了两下,然后又啃咬,厮磨着示意对方张嘴,想用舌头探进去引诱,北堂戎渡没有准备之下,嘴张开得有些局促,北堂尊越低笑起来,先埋首在他颈间一吮,然后才重新回到嘴巴上,将里面的舌头拖出来啃了一口,又吸咂几下,吮在嘴里品尝。
两人唇舌交缠地亲了好一段时间,其他的事都不去想,北堂尊越没有把北堂戎渡的衣服全脱了,只是隔着布料上下摸了个够,极有技巧地在周身的敏感位置若有似无地摸索,北堂戎渡缓缓呼吸着,脸有点红,不说话,只伸手去捉男人的头发,那发中有朦胧的香气,也许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层层将他包裹住,北堂尊越抓住那只手,吸了一下对方雪白的指尖,嘴角泛起一丝邪气,道:“自己把衣服脱了……”北堂戎渡没理他,将头埋进北堂尊越的肩窝里,北堂尊越握住他的双肩,轻松地扳回来,笑道:“敢给朕装死,嗯?”北堂戎渡只得睁开眼,一瞬间仿佛有些无奈,又有些孩子气,北堂尊越不觉涌上一股冲动,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过去,一面将人压在身下,右膝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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