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截,但一大早要惯性不要脸一次,就调出哭腔来:“哎呀都要挂科了谁还有功夫刷牙!啊我要去炸教室!”
杨子湄已经习惯他的花式作,毫不走心的安慰:“‘无法之法,乃勉力而为’,再说你们学院像你这样的肯定大有人在。”
路琢慢腾腾从床上挪下来,鄙视:“哥的眼睛长在前面。”
杨子湄好整以暇:“眼睛长在前面的哥,你晓得你昨天的漱口水去哪儿了吗?哈哈哈被你咽下去了。”
路琢:“……”
☆、将来
路琢说放松也是说着玩的,只是较之前不再那么拼命了,空出来休息的时间还会和杨子湄一起玩一玩五子棋。
因为他俩都笨,都既不会围棋也不会象棋。
两人玩的五子棋都是纯手工的,就是两张横线稿纸垂直重叠起来,形成一个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活动棋盘,路琢用叉,杨子湄用圈,输的人负责擦掉痕迹,好进行下一局。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这是谁的馊主意。路琢被文字憋得要发疯,硬拉着杨子湄来秀智商。杨子湄好说话,下就下。
五子棋这东西,真的只是儿童们的益智游戏,路琢纯粹是无聊,画叉画的十分随意。
而杨子湄出于不愿擦铅笔印的缘故,出手稳准狠,并且一盘比一盘杀的快。路琢输的也没什么说辞,擦也擦的挺认命。
路琢一直以为杨子湄不睡懒觉,起码也是挺有原则的一个人,因为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俩几乎总是前后脚进门。
鸠占鹊巢以后才发现,雾好大水好深。
杨子湄是那种一回来就不想出门,一出门就要浪到晚上的类型。
有时候大早上出去买饭,就在家居服外面套羽绒服,光脚塞棉鞋,买回来就甩了外衣重新卧到毛毯上,一天基本不用穿外出装备,在屋里也几乎没有正形,坐不好好坐。
他有他的御用地盘,就在沙发床的那个直角拐角那里。
午饭都是杨子湄手机订的。近来网上订餐平台越来越方便,而且价格也格外实惠,那都是其次,关键是选择的种类特别多。
他俩没事干就一人捧着个手机,路琢用饿了么,杨子湄用百度外卖,两个人选同一家店订同样的饭菜,结算后看哪个优惠更多。
这样吃了几天,路琢十分想念一盘醋溜白菜。
因为那些外卖商家们提供的食品,每一样几乎都是荤的,好像那些大老板以为菜里没肉就没人青睐一样。
于是今天中午杨子湄问吃什么时,路琢面有菜色:“泡面。”
杨子湄当他开玩笑。棋盘被路琢擦得要破掉,他手上格外小心的画了一个圈,又杀掉路琢一盘,随口问:“康/师傅?今麦郎?”
路琢认真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询问道:“要不你吃康/师傅的,我吃今麦郎的?到时候还可以换着吃。”
杨子湄惊悚:“你来真的?”
路琢:“……嗯。”
杨子湄看了他好半天,被他那公事公办的神情给逗乐了,心里笑的不行,面上板的同他一样一本正经:“输的人,负责买泡面和煮泡面和洗碗。”
路琢扔掉铅笔,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痛快道:“成交!”
他在书堆里窝的要发霉,长时间委屈颈背弯曲,导致他一伸懒腰都有种自己立马长高了几公分的错觉。
有道是“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要做一个光棍儿就必须有起码的操守,自己得要能伺候自己的胃。
杨子湄自己经常做饭,并且做的也很像那么回事儿。
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做给自己吃,不过他不打算在路琢面前露这一手。
交情不到。
等路琢鸡飞狗跳的一顿乱忙将碗装“泡面”做好,杨子湄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说好的“煮面”呢?
杨子湄端着碗要趴在毛毯上吃,路琢就盘着腿坐在一边,边吃边感慨:“你晓不晓得哪种吃饭姿势最叫人有食欲?”
杨子湄好笑的看着他。
他知道那声“晓得”绝对是路琢故意的,但听在耳朵里半点做作没有,反倒有趣的不行,只觉得这辈子再不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他用筷子头指指路琢:“你这样的。”
路琢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然后面沉似水的将碗放在一侧,自己换了姿势,改盘腿坐为蹲着,接着又将碗端过来:“这样的。”
他端着个碗蹲在地毯上,人显得越发清瘦,一丝猥琐之气没有,莫名其妙的有几分萌。但由于实在是太像丐帮中人,还是好笑的。
杨子湄一口饭卡在嗓子眼里,来不及咽下去就要笑,又不能喷出来,所以表情特别痛苦。
路琢垂下眼去挑面,没看到杨子湄直颤的双肩,还自顾自解释道:“你晓得工地上的人都怎么吃饭么,他们就是端着大海碗往马路牙子上一蹲,白米饭配盐都吃的下去。”
然后他好像极为感兴趣,接着往下胡说:“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我们医学上讲,食欲跟头期分泌、胃期分泌、肠期分泌有关。什么时候也和姿势有关了?有流行统计数据吗?”
杨子湄把脸埋在臂弯里笑够了,才同他那样也蹲在他对面,两只手都缩在前胸与双膝之间:“说真的,你将来可以改行去说单口相声。”
他知道路琢是故意的,没有什么原因,但他能肯定路琢绝对是故意的,然而那“故意”却如同风行水上,十分自然。
路琢依旧垂着眼,认真的吃着面,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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