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玉知道四叔他们这些人都是很忙的,尤其是被外放到外面之后,回北京一趟非常的不容易,今天能回来参加他们的婚宴,已经非常难得了,赶紧笑着说道:“谢谢四叔的红包,爸爸说了,我和司臣正在创业期,给红包才是最实在的。”
四叔笑了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说:“那成吧,你们那两个没法回来的弟弟,也让他们直接把钱转你们帐户上得了。”
“诶不用不用,他们俩都还没结婚呢,哪有还没成家的弟弟给哥哥钱的,没这个道理,他们愿意给,我们也不好意思啊。”楚广玉连连摆手,两个弟弟都是刚有点死工资拿到手,也正是要多花钱在女朋友身上的时候,他也是真不好意思要。
“你们的不用,他们那大侄子的肯定不能少,别太惯着他们。”
司爸爸这一代的几个兄弟,都是很会说话的,又对楚广玉比较满意,跟他很聊得来。
相比司球球百日宴那天,今天的客人不算多,但是每一位都极有份量,这些人要么是与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要么与司爸爸几兄弟交往极深,他们不敢怠慢,每一位都要过去陪上一会儿。
一趟下来,来的人都知道司臣娶了个很会说话的媳妇,这样的年轻人别说是儿媳妇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让人打心眼里满意的。
老爷子今天很早就出来了,陪着自己的老战友们说说话,精神非常不错。
“老家伙,你看起来可比之前精神多了,看着都年轻了好几岁似的,这不是我的错觉吧,你们也看看是不是?”说话的是一个跟老爷子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别看他是老头,家里的军功章那可是不比司老爷子少。他说着话,又回头询问地看其他人,示意他们说说看,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司老看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他有个好孙子好孙媳妇,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先孝敬,别的不说,就是这次送到他院子里的神仙酿,解了他的酒瘾不说,越是喝感觉身体越是爽利,以前一到秋冬季节,或者是下雨的天气,身上的旧伤总是复发,自从喝了这东西后,那些疼痛竟然都没有再感受过,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凉的深秋,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往年这个时候,家里的按摩医生可是不敢离身的。
“我感觉也是,也不知道这老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咱们这帮老家伙,真是没意思。”另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挤兑地说。
司老照旧不搭理他。
之前说话的那个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样的还是好的,估摸着好好将养着还能多活几年,沈敬德那老家伙才是可怜,养出这么一个好女儿,吃里扒外也就算了,还跟尤家的人勾搭……把老家伙给气得直接躺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的。”
到了他们这个年岁,能好好活到寿终正寝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怕就怕儿女不争气,到老了,死了,还是被儿女给气死的,那才叫一个悲哀。
司老爷子听见“尤家”这两个字,眉心拢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尤家在北京城里非常有名,这个家族的有名不仅在于他们的权势,还在于他们做事太毒辣,太过不择手段,尤其是发生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其他家族对他们一直都敬而远之,因为他们在国内的根基太深厚了,势力太庞大,与异人交往甚密,轻易动不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上面觉得,时机还没到……正常家族根本不愿意与他们交往过深,免得哪天被他们吞吃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当年那家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之前说话的老头听见他问,便说道:“沈老头的小女儿你知道吧?”
见司老点头,他又说道:“她一直想嫁给尤家那个老三……”他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其他人显然立刻想到了他说的老三是谁,眉心都拧了起来,“唉,那尤家老三是个什么人物,在座谁不知道,从小就是个疯子,当年……那件事之后,人也更疯了,尤家当时虽然送了替罪羊出来顶了罪,可也怕这个疯小子继续留下来会出事,就把他给送走了,被限制在国外的某个地方,沈家姑娘这些年结过几次婚,都离了,最近听说尤老三要回来,也跟疯了似的,非他不嫁,沈家跟当年那家可是交情最深厚的,那家说没就这样没了,沈老头记挂这么多年,哪能愿意自己的女儿再跟那疯子扯上关系?可沈姑娘也硬气,当场就顶着她爸的面,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脱离沈家,分家产……”
他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坐的几个老头都沉默了,有这么个闺女,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作,换谁都得被直接气死,家门不幸啊!
司老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那个尤老三要回来了?”
之前说话的老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嗯。”
司老爷子沉着脸没说话,几个老头间的气氛也低迷起来。
其中一个看了一圈,笑着对司老爷子说道:“嗨,今天可是你孙子结婚的大喜事,干什么把气氛弄得这么严肃,开心一点,那尤老三当年能搅风搅雨,也是因为当年的时局对他尤家有利,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什么意思你们还看不懂吗?你当他们还能跟当年似的那么蹦哒?咱们都老了,这些事都留给年轻人去做吧,啊,总是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的。”
他这一说,气氛倒是缓和了下来,司老爷子虽然心里有事,但是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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