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当他抬头却看到的是乌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是他?白修呢?!
“对面的,你听清楚了。”
“老子正在追白修,少打电话来烦他。”乌诺平静地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要多利落有多利落。乐容眼神不好看不上白修,拒绝之后却还一个劲地凑上来。他乌诺看着都觉得烦,这种娇弱的花朵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乐容发懵地看着消失的画面,精致的脸渐渐扭曲起来!乌诺,他怎么会在余泽的边上,拿余泽的通讯器!!
“我在追你,所以你喜欢他这件事和我很有关系。”乌诺完全没把乐容当回事,他调头看向了表情毫无变化的余泽,他薄唇下吐出的话语满是理所当然。而这样激烈的宣言却没让余泽喝酒的动作有半分停顿。
乌诺说的话纵使再认真,也不过让人觉得是像一场玩笑。毕竟他可是乌诺。
“哦,是吗?”
余泽扯扯嘴角,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如果是在他最潦倒的那段岁月,如果他不要去算计乐容,他或许愿意谈一段短暂的恋情。但现在对于情情爱爱这玩意儿早就没什么念头了,他不能奢侈去爱人,他也没有能力去陪伴对方。
他余泽这无穷无尽的生命不过就是为了达成一件事,唯独为了那一件事。
乌诺生来就是个浪子,说这种话充其量不过是三分试探七分好玩罢了,男人酒后的话语又有哪个傻子会去较真?
乌诺皱着眉喝干了手中的酒水,他隔着透明的杯身凝视着余泽俊美无波的脸,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灌下高浓度的液体。
他承认他对很多人说过情话,而那些话有多大的水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乌诺本来就习惯性地诉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语,将它视作生活的美学,今天倒是第一次被人全然无视。
“龙舌兰可不是你这样喝的。”过了半响,乌诺终究受不了凝滞的氛围,将话题转到了最初的。余泽看上去明明不是那么深情的人,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对他起心思。但如今对方表现得这样痴狂,一副求醉的做派,乌诺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了。
“要想买醉的话,伏特加更适合。”
乌诺一边说着一边做起了示范,他入神地注视着清澈如水的伏特加缓缓流入杯中的模样。比起龙舌兰的辛涩,他更迷恋伏特加如刀般的凛冽,迷恋那种灌入胃里几欲将人烧穿的热辣,它真真切切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
“那龙舌兰怎么喝?”
“是这样?”余泽听得烦了,他嗤笑着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那双手通透到仿佛是玉石雕琢而成,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完美,比他的声音还要完美。此时他将盐洒在细腻的虎口之上,随后毫不在意地伸出湿润的舌头细细舔舐着盐粒。
他的左手抬起柠檬吮吸了半口,猛地将火辣的酒液咽入喉中,微微滑动的喉结吸引了乌诺的全部视线。
余泽一举一动并没有暧昧挑逗的味道,可嗜酒如命的乌诺却感觉自己在那一刻着了魔。
他紧接着灌下了倒好的伏特加,平时最爱的酒液也压不下顽固躁动的热气,反而使它愈发汹涌。
“这种繁琐的喝法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和龙舌兰最配的不是什么柠檬和盐粒,是冰块。”他又不是不会喝龙舌兰的那一套,不过是觉得太麻烦可笑而已。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么多套路花样。
“动作很熟练。”乌诺嘴上说着赞赏的话语,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他觉得自己刚才在欣赏余泽的动作时就被这家伙蛊惑到了,这家伙喝酒的时候性感到让人发疯。如果他的舔的不是盐粒……
乌诺看了看自己起了反应的身体,不由面露苦笑。他也真是给自己找罪受,说什么不好,偏偏对余泽说起龙舌兰,这下子差点要把自己玩进去了。
和龙舌兰最配的哪是什么盐粒、冰块,根本就是他眼前这小子啊。
啧,他要是再来一次老子都快把持不住了。
“你是单身吧?”乌诺叹了口气,扯了扯本就敞开的衣襟,露出的麦色胸膛如同钢铁浇铸而成。
余泽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到这样的话题,按理说乌诺的情商很高,不会追着自己的痛处不放才对。
“和我交往看看。”乌诺后仰着靠在软椅上,琥珀外清明。这表明他并不是在说醉话。
“你说什么?”余泽举着酒杯的手晃动了一下,杯中的冰块咔咔作响。如果说最开始的“我在追你”还能算作是开玩笑,那么这次的旧事重提就没那么简单揭过去了。
对于说谎者而言,绝不会将一个谎言重复两遍。
“我说和我交往看看。”
“你也不吃亏,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乌诺放下了架在桌子上的长腿,他走到余泽身边,眯起狭长的眼重复着刚刚的话语。虽然他乌诺fēng_liú的名声传遍星际,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爱喝酒爱欣赏美人罢了。他好歹也是军人世家出身,做不出那样超格的事情。
“没兴趣。”余泽顿时酒醒了三分,他突然庆幸自己表面上足够迷恋乐容了。遇上这种难以拒绝的人,乐容是最好的挡箭牌。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乌诺凑得更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余泽脸上,深邃的瞳孔竟然意外单纯。
“没兴……唔……”余泽猛地睁大了桃花眼,沉寂的身体像是被人用烈火狠狠点燃,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虽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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