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下说中了他所需之物,一阵欣喜,转头看去,却皱了眉,“未采?”
未采是厉莫从嫡亲的师妹,跟王焚一样是厉莫从的亲信,她怎么会管他和李渡的事?
他疑惑着上前,未英也赶忙跑了过来,同孟尘解释裴真更名改姓离楼的事。
显然孟尘根本没听说过,这番闻言才恍然,上下打量了裴真一番,见她确实同从前不太一样了,周身气势平稳,身后背着一把半丈高的长剑,他隐约记得她从前是使短剑的。
护身的兵器都换了,看来性子是真的变了,更何况他们是做了离楼任务回来了,就快要脱离冷名楼了。
孟尘不再犹豫,一想到李渡还在家中昏沉着,便不及再多说,连忙问道:“你们有牛黄丸?或是酒?!”
楼里一般不让饮酒,楼众无不身怀绝技,饮酒只怕引起血腥,而牛黄丸对于这些身强体健的练武之人来说,也不会常备,孟尘一连拍了七八家的门,不是没人,就是没药。
裴真晓得他急,干脆地道有,吩咐未英,“魏方给你的药瓶里,我记得有清热退烧的药,你翻出来给孟君。”
她这么一提,未英才想起来这茬,急急去翻,只是魏方塞了好些药进来,一时也分辨不出那个是清热退烧药。
孟尘急着去帮忙,裴真见二人四手更是乱,直接道:“不若去孟君家中分辨,别弄错了药才好。”
孟尘醒悟过来,连忙道好,这边领着二人直奔溪边小院去了。
孟尘和李渡的宿处在一面偎林,一面靠溪,溪水哗哗啦啦地从小院篱笆旁流过,篱笆上爬着的一丈远的牵牛花,这个时节,已经有蓝白色的花苞含苞待放。
比起一路走来了无人气的楼众居所,孟李的溪边小院意外地富有生机。
裴真和未英随孟尘快步进了院子。屋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孟尘听了,几步跃至门前,进到了房里。
他们两个跟过去的时候,见孟尘正拉着床上一人的手,道:“你躺好,我给你倒茶来。”
孟尘按了床上的人,转身去倒茶水,一时竟来不及招呼刚进门的两人。
裴真自不在意,她着意瞧了一眼床上的人,见他穿了白色的衫子,盖着厚厚的被,脸颊凹陷,脸色潮红,一双眼睛被细布所缚,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转头过来,似有所分辨,才道:“尘哥,有客?”
孟尘这才想起来裴真和未英,一面慌乱地招呼两人,一面同李渡解释,李渡听了赶忙坐直了身子,同裴真和未英说抱歉,“尘哥被我忙乎晕了,阿真阿英别介意。”
他声音很轻柔,只是发着烧的原因,有些低哑,他说完又支使着孟尘沏茶来,“......橱窗二层最西边,是你年初带来的信阳毛尖,你沏来给阿真阿英喝。”
孟尘应声连忙要去,裴真是没想到李渡这是要正经招待他们,赶忙拦了孟尘,“不必麻烦,未英已经把退烧药找出来了,是药丸,快让李君就水服了吧。”
这事要紧,若是裴真不提,孟尘险些被李渡支使地忘了,这下听了,才慌手慌脚地去给李渡喂药。
裴真看着孟尘那副,如同农家拙汉的样子,不仅有些想笑,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杀人魔头,冥君孟尘?
可既然有这样的名号,也必然有其原因吧。
☆、第17章 他解不了气
? 李渡吃了药,顿觉清凉,再三去谢裴真二人。裴真不敢领受,说了是冷成魏方所赠,李渡听了冷家的事,赶忙拉了孟尘,“你听,大方都长这么大了,小冷带着他过得这么好!”
孟尘嗯嗯应了两声,李渡似乎还想说什么,不知是不是碍于有客没开口。李渡还要招呼了两人喝茶,只是陕婆婆还在等两人,他也不便强留,仍是道:“得了空再过来,等你们离楼了,就不知何时有机会了。”
李渡让孟尘送了两人出门,两人离了小院,裴真问未英,“我看李君颇为平易近人,怎地你之前并不想管他们的事?”
未英说并非不想管,“李渡确实不错,只是从前孟尘高高在上,为人十分冰冷,李渡想同我们说几句话,碍于他也不好多说。不过李渡中了蛊之后,孟尘好似没有从前的冷硬了,我还是头一次同他说话,好像也没有这么吓人。”
裴真听着若有所思,外面的人看冷名楼的人,因着身份的缘故多看不清,不料楼内众人也这般,是杀手本就生性冷漠,还是被隔开了太久呢?
她琢磨着往回走,没多远便瞧见陕婆婆站在门前树下张望,远远地见两人来了,笑眯了眼睛。
两人赶紧上前行礼,陕婆婆看看裴真又看看未英,“出了趟门,都长高了。”
未英上前挽了她,裴真没做过这样同旁人亲昵的事,可想到自己异体反噬那段日子,陕婆婆的忙碌看顾,心下泛了暖意,也学着未英的样子,挽了陕婆婆的另一条手臂。
三人说着话,往居所去了。
而远在京城的人,却把身边所有人打发了干净,独自一人坐在锦衣卫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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