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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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不动了,也许是知道男人说话算话,也许是看到他嘴边的血,也许是心怀鬼胎。“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家养病。”
周思作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总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神速地将他抱进院中的跑车里,扔了进去。
“等等,谁说我要去的?”一把抢过卫龙汉手里的钥匙,一副你得想出一万个理由征求我同意的高傲表情。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手向他伸出来,像一个找坏哥哥要回玩具的小孩:“钥匙给我。”
“不。”周思作微微一笑,手一扬,钥匙飞出去无踪无影了,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得意地望著男人朝自己干瞪眼的模样。
“你有种。”卫龙汉咧开嘴,手心里变出一把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钥匙来,在男人错愕继而挫败接著崇拜的目光里,插进孔里,车发动起来,向前奔去。
“姜还是老的辣。”周思作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肩,表示要向他这样的老狐狸看齐。卫龙汉笑笑,腾出一只手覆盖住他的:“你还在生我的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思作把手猛地抽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後光脚丫大大咧咧地举起,放在男人身上,看他不敢反抗只有皱起鼻子,心中偷笑。
“你想补偿我?好啊,在超市门口停一下。”
卫龙汉很听话地刹住车,掏出一根烟,却被男人一下夺过去,插在脚趾头里。他咳了一声,隐忍不发:“要干什麽,快说。”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等待那人的发落。
周思作笑了,邪恶地爬上他的腿,为这惊豔的一幕而尖叫的路边的两个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被他用杀人的目光瞪成了簌簌发抖的小老鼠。接著回过头来舔了舔那人的耳垂:“进去买包卫生巾。”
“什麽?!”卫龙汉停下向後躲的动作,像见了鬼一样瞪著他。
“不要让我重复。”
有没有搞错,卫龙汉打死不从:“要那东西干嘛?”
周思作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他,仿佛一只欲将他拆吃入腹的蟒蛇:“当抹布,好了?”
卫龙汉脸微微发白,就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般的休克:“你非要这麽逗我?”
“你到底去不去?”男人叉著样,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站起来准备跨出去,被卫龙汉拉回来:“你给我坐好,”无奈地揉揉眉心,“我去。”
“哈哈。”周思作得逞地干笑两声,看著卫龙汉打开车门,走进超市,做贼似地在货架上瞟来瞟去,快意丛生,将脚趾头上的雪茄抛进嘴里,掏出打火机,躺在椅子上,欣赏著男人滑稽的动向。
“你满意了?”卫龙汉将袋子扔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重重摔上车门,继续往目的地开进。
周思作的脸上一直挂著小孩子吃到糖的心满意足的笑,靠在他肩上,不安分的手指玩著他的脖子,男人一路忍到内伤,如同对著一个刚刚出轨回来挨著他撒娇的老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气死人了。
周思作静静地依偎在他身旁,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专注的侧脸,橘红的霓虹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像在上面涂了层五光十色的油彩。他不知怎麽的,心动起来,伸出手搭在男人的左手上,那人叹了口气,心领神会把手拿给他蹂躏。周思作嘻嘻一笑,和他两手交叠,十指相扣。
路边的景色飞快地掠过去,只有五颜六色的轮廓可以捕捉,街边嘈杂的声音都被唰唰的风洗成一根纯粹的单音。夜色很漂亮,城市沸腾得像巫婆用小孩熬的香喷喷的骨头汤,石头森林上方似乎有闪亮的流星划过,照亮了地下被尘封已久的沈睡千年的尸骨。
他们好像不是在地上奔波,而是在三万英尺高的飞机上,用一种醺醺然的心情看顾如同白驹过隙的时光。人世间的美好似乎被一个乐观派的画家给慷慨激昂地放大了。
“老大,真希望一直这样。”周思作轻轻地说。
卫龙汉没有回答,他这才想起,这只是一句并没被说出口的心事罢了,连他自己都被震撼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得不到共鸣的甜言蜜语,他是脆弱的,此时此刻。即使他是那麽容易满足,也没有人愿意真心实意地安慰他。就像一只蚂蚁,只能默默无闻地搬走人家无意识掉在地上的救济它的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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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要的很简单,男人只要对他示好,哪怕来路不明虚情假意,只要破绽别太明显,谎言别太幼稚,他都不会去追究的,比如说被下药的事情,即使它已经从怀疑蜕化出去迟早会成为事实,又或者那个房间里的暗袭者,不信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这一切,就算比一张纸还要单薄,他周思作都不会去戳破。他是个男人,心怀宽容,宝为自尊。不削於像个女人样为某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纠缠不休,他愿意给别人留点侥幸,同时替自己来点酒精。
卫龙汉也明白,对方既往不咎的原因。他们之间只会是不动声色的角逐,而非欠缺档次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与其说最好的防守是反击,不如在自卫中谋杀对手比较理智。
回到卫龙汉的家里,周思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个闹锺:“为啥要买个定时炸弹回来?难道你还怕我半夜尿床,所以特意把这个玩意弄回来好叫我起来嘘嘘?”
卫龙汉笑道:“我可不想在早上清醒的时候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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