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抬头仰望沉睡的撒旦,所有的机械人都因为看见他的进入而停下工作,整个中心内部都陷入寂静。
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看见撒旦的那天,帝国军部的年终晚宴,作为元帅,伊科势必要携带自己的伴侣一同出席。而伊科并不喜欢让艾泽出现在过多的场合,伊科极度反感自己的l觊觎的感觉,这让他感到自己的所属权被侵犯,因此,在第一轮舞会结束以后,当艾泽收获了在场最多的青睐之眼以后,伊科就愤怒地将艾泽带到了军部大楼内最隐秘的地方——s级机甲停放库,在这个只有帝国皇帝与元帅才拥有出入权的隐秘之境,狠狠地贯穿了艾泽的身体。
伊科用尖锐的刀刃划拨艾泽的肌肤,以此换取o痛楚又兴奋的尖叫来助兴。
停放库内幽深的墙壁带来回音,这是伊科鲜有的最为沉醉的一次xìng_ài,因此,他完全没注意,彼时唯一一座在库中,尚且无人驾驭的黑暗机甲撒旦,亮起了他在顶部微弱的灯。
是艾泽挣扎中所释放的精神力在无意识中与撒旦完成了对接,这是一座已经被封闭七百年的机甲,他之所以被命名为撒旦,是因为他就是七百年前要推翻人类统治的军队首领所驾驶的机甲,星际圣使将其杀死以后,将撒旦的系统进行了重置,抹去了机甲内所有储存的记忆,交由帝国保管。而帝国出于谨慎,始终没有将这座具有黑暗历史的机甲投入使用,而是封存在停放库中。
直到这一天。
艾泽出现。
艾泽始终记得,当机甲的意识与他的精神力所对接的那一刹那,身体所有的痛苦,灵魂深处的厌弃与绝望,仿佛都被人抚平。
像是有一个深沉而宽厚的胸怀,将他轻轻抱起,救赎。
意识里有人在向他说话,那时,撒旦还称呼他为“孩子”,问他为什么如此难过,问他为什么哭泣,问他为什么不将身上的掀起,狠狠杀死。艾泽同样用意识回答,他正准备这样做,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于是,在身体濒临高潮的那一刻,机甲向他宣誓效忠。
撒旦说会永远陪伴他,支持他,无论他选择做什么事情,都会永远追随。
因为它在那个夜里,感受到了一个永远不会放弃的灵魂。
凝视着黯淡无光的撒旦,艾泽伸手抚摸了一下机甲的钢化外壁,“我一定会让你醒来,撒旦。”
对过去的回忆,同时提醒了艾泽另一件事情。
当初他在皇家军校的时候,一直很期待对机甲的学习,但是真正的机甲操作与实训课程都是四年级的学生才能接触,在此之前都只有理论和基础课程向低年级学生提供。艾泽没等到升入四年级,就被伊科强迫退学。
但是,除了他这样的特殊情况,举凡能进入军队,都必须完成军校的全部学业,无论你从事怎样的兵种。
这也就是说……只要他找到一个军人,对方就应当学习过机甲的系统,应当有能力帮助他重新唤醒撒旦。
短暂犹豫,艾泽忽然抬起头,“克洛德,维尔西斯在哪?”
从苏答星回来以后,艾泽还没顾上去见维尔西斯,一切安排都交给了克洛德去处理。
“报告上将,我将维尔西斯安排在了您卧室隔壁的那间屋子,但是暂时还没允许他自由出入。”
对于上将呈现出来对接受的态度,克洛德一直是很高兴的。一个外貌出色且体格健壮的,一直是上将最需要的东西。默茨试剂对身体的伤害实在太严重了,尽管上将已经更换了和他们一样的机械心脏,但是发情期的问题却始终没能解决。
此时,上将主动问询起,令克洛德也颇感鼓舞,这或许说明上将准备“休息”了。
只可惜,艾泽很快就令一个机械人感到“失望”了。
“立刻接他到这里来。”
————
这是尼卡星之战以后的第十三天。
维尔西斯与克洛德一起离开堡垒的时候,对着天空中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恒星算了下时间,他们从苏答星回到伊里伽尔星用了四天,剩下的九天,艾泽就一直在工作,没有回到卧室休息过一次。
这实在是一个太习惯于将身体推向自己极致的o,连维尔西斯都自叹弗如。虽然没见到面,但维尔西斯很清楚艾泽在为什么而忙碌。正常历史中,艾泽攻下尼卡星以后,先是收获了一大批技术材料,为武器的革新提供了诸多参考。尔后,他通过自己的研制,在五年里,又推出了数十种新型机械人。
这些机械人先后投入与帝国的对战中,因为全新型的设计,让帝国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系统侵入战略彻底失效,此后,帝国则彻底失去抵抗之力,节节败退。
维尔西斯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该如何破解如今之局。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保护着艾泽,他两次下手,换来的却是帝国更惨重的伤亡,平民在战争里的死去比嵌入骨骼内的子弹更令维尔西斯感到疼痛,那是无数个希望在宇宙间戛然而止的悲哀,像无数颗忽然坍缩的恒星,为宇宙衍生更多的黑暗。
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历史重蹈覆辙,那他则彻底愧对圣使的身份,愧对七百年来所享有的信任与宇宙间的能量。
或许,维尔西斯想,或许他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平衡。
比如改变艾泽的想法,比如改变帝国的局面。
这未必比杀死艾泽更困难,却一定对当下的情境更有利。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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