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些感激在里头,看人是自然又多了不少好感。
夫妻恩爱,几乎是看不出间隙来,安芝却觉得眼睛扎疼,画面中总是容易出现沈家大小姐发疯时的模样,安芝很难忘记这件事,不止因为在沈家的那几个月,还有七年前她来金陵时在花楼外看到的那一幕。
“好。”安芝答应了下来,视线落到孟子书身上,名字,身份,还有孩子的取名,诸多的相似,她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过了有一刻钟,雨势才渐渐小下去,大雨冲刷下的官道上,还有行人在匆匆经过。
两岁的孩子耐不住在一个地方久呆,早开始哭闹着要走,李氏耐着性子哄着,待马车过来后,安芝目送了他们上马车,笑着应下了李氏说的三天后请她到家里做客的邀请。
在马蹄与车轱辘声中,雨水沥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宝珠前去叫杨叔过来,安芝的身后,小馆门口传来说话声。
“二哥,雨停了。”
“我们这一趟还赶得及么,要是事情没办完,又该挨大哥训。”
较为沉稳的声音传来:“是你挨训,不是我。”
接着便是一阵哀嚎。
声音是越来越近,只朝安芝这边来,安芝便侧身让了让,余光处看到的是两个身影,年长些的男子看起来有二十几,年轻些似乎没比她大多少,穿衣上且看身份不低,他们与自己一样在等马车过来。
说话声还在传来,多是年轻些的求饶,一面说差事难办,一面说金陵这儿的天气多变,末了他可怜兮兮道:“二哥,你与大哥说说啊,上政司这差事,交给老四他们多好,我还是在盐司呆着,与那些生意人打交道的好。”
年长的男子瞥了他一眼,冷声:“不思进取。”
“我怎么不思进取了,这叫各有所长,原本我在盐司呆的好好的,非要将我调了职务。”嘟囔着,随即又苦恼了起来,安芝听那声音实在是逗,嘴角微莞,原来是官府里的人,难怪看他们的穿衣打扮略有不同。
“小姐。”这边杨叔驾了马车过来,宝珠打了伞,安芝迈出茶棚,拎了些裙摆朝马车走过去。
茶棚这儿,年轻些的男子忽然不说话,只看着走上马车的安芝,末了对一旁的人道:“二,二哥,你有没有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男子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安芝的背影,转眼人就进马车了,他收回视线:“你光是注意这些了?”
“我是说真的。”看马车已经走远了,年轻见他不相信,也急了,“父亲的书房暗室内挂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和她很像。”别的不说,要说记性他可不输别人,绝对是没看错的,刚刚那姑娘的样貌,和那副画很相像。
男子看了他一会儿,漠然着神色:“你进了父亲的暗室。”
“……”二哥你的关注点在哪里!
随后男子踏入雨中走向已经来了的马车,声音悠悠传来:“你还有半个月时间。”
还管什么像不像的,年轻男子忙追了上去讨饶:“二哥,你就帮我这回,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声音随着马车远去,这雨势也小了,突降的这一场大暴雨将金陵城淋了个措手不及,进城时,安芝还能看到路边没来及收回去的摊子,湿漉漉摆在那儿。
待到回了林府,只剩下屋檐下的滴答声,天已黑,空气冷冰冰的,院子内大雨扫了一片,墙角的树倒是精神。
宝珠将茉莉花摆到桌上,不一会儿屋内便都是花香。
窗台前的桌子上支了灯,差人去取食盒,这般忙碌过后,府内更是安静了,安芝拿了本书靠在软垫上,泛了些困意。
……
窗外的秋夜如往常一样安静,渐渐夜深,破晓之后,东方渐露了鱼肚白,金陵城的天又冷了许多。
俗话说一阵秋雨一阵凉,快十月末,棉花生意又好了起来,金陵城内几间商行内进进出出的商客尤其多,林家这儿生意也不错,安芝清早起来前去,商行内已接了好几位客人。
林家的棉货与其他的商行差不多,来的也都是些熟客,最多是今年其它买卖给带的新客人,所以忙到快中午时就清闲了,林向升看了账簿,笑着与安芝说起以前:“以往这棉花还未有时,穷人家穿缊布之衣,难以御寒,一冬天就冻的不行,可这襦袄之服不是谁都穿的起的,常在富贵人家,以皮毛御寒。”
“如今锦绣绫罗也不便宜,这皮毛更是贡货居多。”安芝没去过北方,但也知道每年下来的皮货有不少,可即便是多,穷人家还时用不起,“义父,早年前这棉花也不便宜啊。”她看书上所记,还有用这当景观之用的,可见价高,哪像现如今,都是能穿的起。
“是啊,早年不多,自然价高。”就是在林向升小的时候,这棉衣棉被也没这么多,几十年过去,朝廷下了政令,要各处种棉,产量大增,价格自然也就便宜了许多,这才有了如今的状况。
“谁都赚了,那薛家却是亏了。”安芝数了数几家大行,薛家的棉花今年似乎进的并不多,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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