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您自己种的?”安芝对她说的另外几株都不感兴趣。
“自家种的,也就开这短短一两月。”
安芝指了面前的这一盆:“这颜色的可多?”
“多。”妇人今天前来,带的都是些出俏的花色,这样普遍的红色黄色,她带的并不多,眼下安芝也是第一个问她这颜色的,所以她依旧是锲而不舍的介绍卖的最好的,“姑娘看看这些,这可都是今年最讨人喜欢的。”
“您家的花圃在哪儿?”安芝让宝珠将这一株买下,她对颜色挑剔的很,倘若她种的花中有不少是这样的,安芝就打算去一趟瞧瞧,趁着落花前买回来捣浆染色。
听出些意思,妇人顿时笑逐颜开:“就在城外的九里乡,村口进去就是。”
林楚芹上前一听,拉着她叹气:“二姐,带你出来逛园子,你怎么又起心思了。”
安芝跟她到花坛边上,失笑:“正好瞧见了。”
“出来就出来,你就不能不想那些。”林楚芹看她心思全在生意上,不免想到范青惜刚刚说的话,爹娘是不会替二姐拿主意,可早晚的出嫁不是,按着这架势,爹娘不帮的话,二姐什么时候会开窍啊。
“好好好。”安芝无奈,“我不想。”
“我可不信。”林楚芹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现在想什么?”
安芝哭笑不得,林楚芹挽了她跟上范青惜的脚步,低声问:“喏,你还没告诉我,那日上船时,沈家少爷派人送来的锦盒里放的是什么?”
“是一张航图,我想林家应该能去沈家合作,这回在岭西,我还特意去了滇州,回来就叫人把雀尾线送去沈家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楚芹的神情带了些遗憾,她原还想着,或许是有她不知道的事呢。
“我在里面订了阁楼,咱们去那儿坐坐,还临着半边湖呢。”范青惜领着她们往里走,过了回廊,这儿清净了些,说是临着湖,其实就挨了些边,经过时附近的亭子里有人在聊天,下了台阶往阁楼走去,迎面的,遇上了几个人。
“大哥!”
范青惜的声音传来,与林楚芹说着话的安芝抬起头,看到前边的人时,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似是而非答了她一句:“嗯,我也觉得不错。”
“是,我觉得那成色好归好,又欠了些,倒是前些天你挑的正好。”林楚芹跟着抬起头,看到是范理,神情微变,“怎么是他们。”
“这里谁都能来,遇见认识的也不奇怪。”安芝与她走过去,与范青惜说话的正是范理和薛成立,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几天前被沙袋撞了鼻青脸肿的薛成立,好的倒是挺快,这会儿端着温和的笑意,从范青惜这儿看到安芝,手执扇子,微微晃着。
“真巧啊,两位林姑娘也在这里。”
林楚芹微瘪了瘪嘴,她与青惜关系是不错,可从没待见过她的这位大哥。
安芝坦坦然看着他们,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是挺巧。”
范理原来还冲着自己妹妹笑的,在接触到安芝的目光后,脸上的笑意忽然一滞,背后无端冒气一股寒意来,再回神去看时,安芝并没有在看她,而是与自己妹妹说笑。
“发什么楞,记住我刚刚说的没有。”人都已经往阁楼那儿走了,薛成立看他还在发呆,低声,“等会儿你先过去,挨着你妹妹,我叫人过去推她。”
人已经往池塘那儿走去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丝毫都没发现后面两个在打主意。
范理看着安芝的背影,忍不住咽动了下喉咙:“要不算了,万一伤了人,林家追究起来也不太好。”
薛成立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的话,从有这个打算开始,这几日他日思夜想的就都是这件事,要他这时候放弃不做,完全不可能。
最后范理还是听从了他的意思朝前走去,他站到范青惜身旁后,仅能容纳几个人的路就拥挤了许多,林楚芹和安芝不得不往池塘那边靠,站在最外侧的安芝,距离池塘只有一两步的距离。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薛少爷呢?”
范青惜话才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提醒:“小心!”
继而是她与旁边的林楚芹被身后的东西一撞,朝前扑去。
原本几个人就站着的很近,这一推谁都站不稳,最边上的安芝就被挤往池塘,就快要掉下去。
从她们身后看去,撞了林楚芹她们的那个人在摔碎了东西后还往安芝那边靠,大有不将她推下池塘不罢休的架势。
拉住了自己妹妹后的范理朝靠池塘边的安芝望去,神情也有些紧张。
而后边的薛成立则是一脸的兴奋,他看到授意的人伸手去推安芝,而她脚下与池塘的距离仅半步而已,周围什么可扶的都没有,必定是会掉下去的。
薛成立嘴角的笑越扬越高。
就在他准备的话要冲出口时,忽然,脸上的笑凝住了。
紧接着是噗通的落水声,池塘里的水溅起来有一米来高,本来掉下去的林家二小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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