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的都是些啥人啊。”孙熙然眯着双眼有些不满。
张越缄默不语。
中午时分,烈日当空,操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熙子,你先回去吧,我送任之去校医院。”张越弯下身来,想搀陈任之起来,陈任之跟他使着蛮劲,不肯站起来。
“他不想去医院。”孙熙然有些生气地想拨开张越的手。
“你滚。”张越不客气地打开孙熙然的手。
“我不想去医院。”陈任之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张越有些不耐烦,他两只手伸到陈任之腋下,将他架起来,“你不让我背我就这样抱着你去医院,只要你不嫌弃,”张越突然对着陈任之促狭一笑。
“你放我下来。”陈任之的声音冷冰冰的,他费力地挣脱张越,又坐在之前的那个位子上。
“不去算了。”张越突然脸垮下来,转身就走。
孙熙然最后跟陈任之一起回的宿舍,一路上陈任之一直沉默不言,也不让孙熙然扶着他。孙熙然喋喋不休了一路,在痛斥着刘思扬的罪行,陈任之只是低着头,皱着眉头走在前面。
周末两天陈任之一直在宿舍废寝忘食地看着化学书,孙熙然则一整天都在网吧打游戏,只有晚上回宿舍睡觉。
周一上早读的时候,陈任之的同桌,胡可馨就故作神秘地对陈任之说道:“你知道不,这次考试有人作弊,”胡可馨眨了眨眼睛,“作弊的貌似以前的成绩还不错,我听原来班同学说是有人举报的,貌似抓住了要严惩。”
陈任之很淡定,但却是装的淡定。
早读读进去什么陈任之根本不知道,语文课上老师检查背诵的时候陈任之只是默默祈祷不要叫到他。
终于熬到了中午放学。
“任之,放学一块去吃饭。”孙熙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拍了拍陈任之的肩膀。
“我不想吃饭。”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没事吧。”孙熙然的眼中满是担心。
“没事,就是天太热,没啥胃口。”陈任之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回到宿舍,陈任之扑通躺到床上,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感觉呼不出气。
“也许胡可馨听错了,或者他看到了啥故意吓人的。”陈任之也知道自己在自我安慰。但他真的无法想像被抓住的后果,他甚至想着为什么刘思扬那一脚不把自己踹晕了过去让自己在医院躺上一个礼拜。
“如果学校告诉家长怎么办,母亲知道了自己还不如去死,被开除了怎么办,”陈任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下午的课也上得忐忑不安。终于到了班会时间。
闫红秋走上讲台时候的表情异常严肃,她清了清嗓子,陈任之有种被凌迟的疼痛。
“这次月考,是初三以来你们参加的第一次月考,学校非常重视,但在这次考试之中,学校发现了很严重的作弊现象,而且就在我们班,明天之前如果作弊的同学能主动给我发短信承认错误,或许可以从轻处理,上自习吧。”灭绝说完这一长段话喝了口水就坐下了。
陈任之总感觉闫红秋悄悄看了自己好几眼。
他趴在桌上不想起来。胡可馨并没发现什么不对,陈任之经常这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熙然的同桌却发现了孙熙然的不对,“孙熙然,你怎么了,抖什么啊,你不会作弊了吧?”孙熙然的同桌小声打趣道。
孙熙然猛地坐直,“没有!我就是……想尿尿。”
刚一下课孙熙然急匆匆把陈任之拉出了教室,孙熙然同桌望着教室门口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上厕所还要拉个人……”
“任之,怎么办啊,你说,会不会是老师想吓我们,根本没人作弊?”孙熙然拉着陈任之的胳膊,惊慌失措地问道。
“不知道,死咬住没作弊就行了,反正举报的人眼睛也没有摄像头,咱学校摄像头除了中高考都不开。”陈任之低头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语气淡淡的。
“这样不太好吧……”孙熙然的表情有些纠结。
“你想被开除吗?”陈任之抬起眼皮看向孙熙然。
“灭绝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咱学校抓住作弊的都是直接开除,发短信只是为了给家长一个证据证明你孩子确实作弊了而已。”陈任之有些垂头丧气。
张越突然走出来,“陈任之,你过来。”
孙熙然看了看张越,又看了看陈任之,撇了下嘴,“怎么那天的破事还没完……”
陈任之跟张越走到走廊的尽头,他们一个年级一共15个班,一层楼有五个班,一楼是老师办公室,陈任之所在的二班在二楼。
此时陈任之和张越站在五班后门口,靠在走廊上。
张越的表情很认真,“我不会说出去的。”
“哦。”陈任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准备走。
张越突然拉住陈任之的右手,旁边五班有些女生向这边看来,窃窃私语。
“算了,没事了。”张越脱力地放开,陈任之大步向前走去。
陈任之跟孙熙然最终也没有承认。
第二天的早读课上,灭绝走进教室不动声色地把班里的郭彤,吴潇,张越叫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们表面上还在大声朗读着课文或者单词,内心早已随着灭绝飞到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靠窗的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恨不得瞬间学会唇语。
陈任之抓紧了语文书。
好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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