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去抓药吧!”
在药童匆匆拿着药方走出去后,苏摩西又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杯盏,本来打算着喝口茶,解一解喉中干涩。谁成想,茶杯刚端起来,就被另一只手给夺了去。
“不把话讲明白,就不给你水喝!”
程雪歌高仰着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苏摩西悠闲了大半辈子,这回算是遇到克星了。
不多时,苏摩西以伤患需要休息为由,把‘闲杂人等’都赶出了房间。只有上官蕙,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房间半步的。
听了苏神医的话,上官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能够安稳地放下。神医说,凤赭凉受的伤虽然不轻,又因治疗不及时,导致失血过多,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吊着。不过他身体底子够好,又有强蕴的内力护住心脉。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你这个傻瓜,何必要为我……”
坐在床边,上官蕙用手轻轻摩挲着男人血色薄淡的脸。虽然他现在仍需以‘凤邺北’的面容世人,可是在她眼里,看得到的摸得到的却是曾经深爱之人的脸庞,那张无论过去多少个轮回也不会在她记忆中淡去的容颜。
身后传来了一声吱呀门响,她转过头去,见是程雪歌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许是怕吵着需要休息的凤赭凉,她将脚步声放得极轻。
上官蕙起身走了过去,见程雪歌正将几盘精致的小菜陆续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指着饭菜,似在无声对她说:记得吃!
“谢谢你!”
上官蕙客气道谢的话刚一出口,就见程雪歌不怎么欢快地沉了脸。
“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算起来,你们也救过我一命,我同样得感谢你们。我谢谢你们,你们又来谢谢我,老是这么谢谢来谢谢去的,多累啊。”
程雪歌是个直率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种性子,其实是不适合在官门高户的人家生存的,很容易遭人算计。可是此时的上官蕙却很羡慕她。羡慕她想说就说的洒脱,什么事情不必掖着藏着,活得简单而又潇洒,多好!
凤赭凉这一昏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他醒来的时候,上官蕙正坐在床边打盹。连续两天一夜不曾合眼,又得时时注意着他的伤情,担心他的伤口会起了炎症,乃至引起高热的体征。她一刻也不敢懈怠。就算苏神医说了他不会有事,可她仍是没有片刻的放松。非得看他睁开双眼,又能像从前那样叫着她的名字对她笑,她方能安心。
凤赭凉一抬眸,便看到上官蕙以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柱上小憩着。扫到她眼下的乌黑,让他眼底瞬间刮起了疼惜的风暴。这个小傻瓜定然是一整晚都守着他吧?
他坐了起来,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悄悄下了床,然后小心翼翼地想要把她抱到床上。
可是或许上官蕙睡得不是很熟,在他刚要抱起她的时候,她便醒了。懵懂地睁开美眸,一时之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他近在眼前的脸,她一怔,睡意戛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激动。
☆、第4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都怪她贪睡,本来只是想靠着床柱休息一下的,怎么就睡着了?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就算看到她醒了过来,凤赭凉也仍然没改变初衷,打横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女子意会过来,他这是想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只是如今他已经醒了,她高兴都来不及,如何能睡得着?何况他们分离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让她分外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刻。她才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宁愿就这么看着他,享受岁月的静好。
他坐在床边,她坐在床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似乎贪恋于这一刻的甜蜜温馨。直到上官蕙猛然想起了什么,乌黑美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作势便要下床。
“去哪儿?”
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哑的低沉,大概是睡太久的关系。
“我要去找苏神医,让他来看看你的伤。另外,还得把你醒来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葎他们。”
“不许去!”
凤赭凉霸道地挡住了她下床的路径,他才不想让谁来打扰他们难得相聚的时光。就算那个人是北弟也不行。
上官蕙不禁莞尔失笑,为男人这偶尔表现出来的近乎任性的倔强与霸道,既觉有趣又十分无奈。
“可以不让别人来,可我挂心你的伤势,总得让苏神医来给你看一看吧?”她尝试着与他打着商量,只是效果不佳。
“我的伤已经好了,没什么可看的。”
说着,凤赭凉便在床沿坐了下来,推挤着她,直到完全空出床榻外围的位置,他才满意地躺了上去。长臂顺势一拽,便拉着上官蕙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不无霸道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一丝缝隙都不留。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雅幽香,唇畔徐缓地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是知足,也是幸福!!!
枕在他伸展开的手臂上,上官蕙时刻小心着,生怕会碰到他的伤口。
“在想什么?”
他在她发上落下一个轻吻,眼底是柔柔的暖光。能这样拥着她,感觉她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真好!
“你当时怎么那么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活?”
上官蕙眼神微闪。想起他拿匕首刺入胸膛那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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