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次战争在持续了三周后,新议会已经节节败退至主星附近,并且依托于那里的十二颗微型武装卫星进行了最后阶段的抵抗。
鲁道夫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而心情烦躁,但即便是他,也无法在现阶段拿出什么有效的解救方案。
战争总会有牺牲,不管是士兵们的生命还是民众们的家庭……当这些牺牲和伤亡被物化成了报告中的成串数字时,带给人的冲击力远远没有当知道那串数字中还包括了自己亲友而己方却无可所为那种无力的悲恸。
虽然暂时没有加入战场,但是没有一个势力会将北冕座星系完全无视。尤其是深知亚当号也在那里的雅各布,可谓在战争之初就对北冕座星系进行了密切关注。
在这种情况下,北冕座星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做出各种解读,并且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将其扯入到目前这种战火连绵的大混战中。
而这并非是加入战局的最佳时机。
就在同时,和他们间隔了数千光年之远的仙后座星系上,代议长埃蒙德独自一人坐在临时议会的办公室里,双眼无神地久久凝视着原联邦那宽广到仿佛无域的星图。
门被礼貌地叩响了三下,走进来是和他一起就职的枢密秘书长。
原枢密秘书长杰拉德是艾登的绝对心腹,在逃至卡西奥星之后,就被停职罢免了。
“最新的战报来了,您现在要过目吗?”秘书长问。
“……先放在那儿吧,”埃蒙德半天才回神过来,“是早就猜中的结果,不是吗?”
秘书长用沉默表示出了肯定意味的回答。
“我明白了……”代议长疲惫地说。
就在枢密秘书长想要询问元首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时,埃蒙德低声说道:“长久以来,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以平等为号的民主体制,在赋予了政府为民众服务的正当权力以外,还多交予了政府什么东西?那些支持议会制的民众们,又在真正地支持着什么?对于更多的民众来说,只要有更多的面包和牛奶,其实根本不在乎统治于其的政府究竟是联邦共和,还是帝国独.裁吧?”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与其说是在向秘书长询问,不如说是对自己在进行拷问。
被逼离中央星域、夺回首都星计划失败、被打至临时政府驻地门外、发出的求援申请不少如同石沉大海,而且所寄托厚望的几处却皆无回音……
依稀记得两千多年前的联邦政府,在中央星域受到异星生物威逼之时,也曾发出过类似的求援书,但当时的属国前来支援者又是何等的积极?还记得,第一个赶赴过来的就是……
埃蒙德的思绪到这里停断了,因为2600多年前,在奇美拉即将攻入中央星域时,第一个赶赴过来御敌的便是南十字帝国。
——而南十字帝国……已经在去年的时候,被联邦以反叛罪的名义予以剿灭了。
秘书长又沉默了一会儿,看元首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才谨慎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事物会是永恒的,人类会有生老病死,有青壮期也有老迈期;爱情也会在经历了暧昧期、热恋期后走入倦怠期;哪怕是带了‘永恒’的‘恒’的恒星,也有着星胚阶段、主序星阶段和红巨星阶段……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政体也是如此,而联邦已经走过了四千多年的历史……”
埃蒙德顿了一下:“啊……你是说,联邦已经到了该要消亡的阶段了吗?”
“是到了该要改变的阶段了。”枢密秘书长低低地说。
代议长的表情冷滞了许久,半天后才长喟一叹:“连你都这么认为了吗?………………现在有多少人准备想要签订投降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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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伦丁再次回到北冕座星系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带来了不少星际难民。
“有意思,”西奥多说,“我没听说过星盗改行做政治家后,还能兼职慈善家的。”
“本来不想多管的,”范伦丁这次没带莉莉丝一起过来,他走的很快,带动着深蓝色的大氅在他背后跃连起一道跳动着的锋线,“是杀了一小群奇美拉后顺手救下来的……看着他们过来的方向正是这里,就让他们搭了个顺风船。”
“那你对奇美拉的态度还真是执着。”康纳德在他行经自己身侧时吐槽道。
“没错,”范伦丁停下了脚步,冲他彬彬有礼地点了下头,“敢动了我的小美人儿,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能行呢?”
“你在哪儿发现了奇美拉的踪迹的?”鲁道夫打断了俩人之间毫无营养的斗嘴。
“不太远,离这儿大概有几十光年的地方……好像是追击过来的。”范伦丁回答,“你们可要小心了,别我下次来的时候,这里都被奇美拉啃没有了。说起到这种可能的话,不如我先把夏娃和弥赛亚带去狮子座自由城邦避难?”
康纳德闻言自然又是大怒:“论到能对付奇美拉的,我们才是祖宗!”
“奇美拉怎么会出现在离这儿这么近的地方?”夏佐又一次拽回了话题,“这儿算不上是什么偏远星系……难道还会和上次黯夜歌姬号遇袭有什么关联?”
在鲁道夫的支持下,夏佐不久前开始参议军政讨论,并且几次直中要害的结论让众人——尤其是辉星军团的幕僚团们,刮目相看。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这儿的o。”范伦丁随口道。
“大概是因为你也不太像个?”康纳德说。
他指的是前星盗和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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