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您要多加注意安危才好。您也累了吧?可要备些食物?我记得,您这时候是要用些吃食的。”陈阿婆笑了笑,将尸体的事抛到了脑后去。
听着陈阿婆明显怀念的口吻,徐福心中又觉得有些怪异了。
对,吃午饭是他的习惯,但是徐君房也有这样的习惯?徐福很清楚,这个时代多是一日两餐,绝不会有像他这样的习惯。
当然,徐君房若是也来自现代,或许也会选择和他一样,将现代的饮食习惯带到这个时候来。
徐福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从脑子里挤了出去。
他总能慢慢验证到,他和徐君房之间的联系究竟是什么。
“吃吧。”徐福淡淡道。
陈阿婆闻言,开怀地笑了笑,马上令人取来了食物。
这时徐福才注意到,府中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下人的。那送食物来的,便是个中年男子,只是昨日徐福没有见过罢了。
男子将食物放在徐福跟前的桌案上,随后他扬起头看了徐福一眼,脸上闪过了惊讶之色,他忍不住出声道:“是您啊!”
看来这个人,在府中做了很久的下人了?不然怎么也会记得他呢?
徐福点了点头,那男子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眸中闪过了亮光,然后他才躬着腰退出去了。徐福并未对男子上心,男子眼中的亮光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崇敬的目光。
徐福用了食物之后,便迅速回到自己的屋中休息了。陈阿婆以为他是疲累了,便吩咐人不要去打扰他。
徐福回到屋中,再无其它的头绪,最后他干脆躺在了床榻之上。最好再做一个梦……至少让他梦到,之后王河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当时又是怎么离开的舆城?
徐福闭上了眼,脑中一直盘旋着这几个问题。
但可惜的是,徐福什么也没能梦见,反倒是嬴政在他的脑子里强势出镜,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然后便没了。醒来之后,夕阳西下,徐福脑子里深深印刻下的,便是他对嬴政那惊鸿一瞥时,嬴政眼底透出的冰寒之色,如今哪怕只是回忆一下,徐福都能鲜明地感受到嬴政那强盛的气势,还有被他一眼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的震慑感。
徐福并不觉得畏惧,他心底反倒是浮起了难言的滋味,大约……有那么点儿甘甜吧?
嬴政的强大令他不自觉地感觉到欢喜。
徐福撑着床榻起身,洗漱一番后,便走出了屋子。他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中午吃下的食物都未能完全消化,于是徐福不得不出了府,在外面多走几步,以借此消食。
他走在了舆城的街道上,吸引来了无数的目光,虽然徐福对这些目光向来没什么感觉,但在此时,徐福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大概是脑子里纠缠了太多的谜团,偏偏他又不通解密推理,实在令他如鲠在喉吧。
会被情绪影响,这对于徐福来说,太难得了。
他犹豫一下,选择了走上另一条小道,这边没有多少人,他总算可以避开那些目光了。
他的目光渐渐扫过这条街道。
舆城,对于他来说,原本应该是熟悉的地方,但现在,这一切在他眼中都极为的陌生。失忆,实在是个太可怕的东西。
走着走着,徐福就转入了一个死角。
徐福惊觉不好,立即转身,厉声道:“谁在跟着我?”
一个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冲徐福笑了笑,“先生,我……我来请先生为我卜卦。”
徐福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歹徒就好。看来是今日他没有前去摆摊,结果反倒有人找到他求他算卦了。徐福心中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认真地看向了跟前的男子,“你要卜什么?”
男子咧了咧嘴,“先生会相面吗?先生为我相面吧。”
徐福听他这样一说,便不大想开口了。
这男子的面相,他根本不消细看,就能说出对方的面向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的。徐福很是犹豫,要不要将这话说出来的。人的面相是可以变的,但是对于成年人来说,是极难改变的。因为人在幼年的时候,是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可以改变,而一旦成年,很多东西就都定型了,也就再难改变了。
面前的男子,面相这样糟糕,徐福若是说出来,岂不是会让对方觉得,他很可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吗?
徐福一时间想得多了点儿。或许是从前,他还会毫无顾忌,直接说实话。但是现在一想到疯子王河,徐福便无法直言了。
见徐福并不说话,那男子有些着急了,他伸长了脖子,焦急地说:“我的面相,是不是不好?”
徐福还是没说话。
而那男子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了,“是!我的面相不好!我就知道!不论我做什么都会赔!都是我的面相……我的面相……我如今还变成了一个人,妻儿都抛下了我……都是因为我这面相!”他的情绪颇有些激动,于是连带着,他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狰狞,甚至在嘴唇的开合之间激动地喷出了唾沫。
徐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暗地里拧了拧眉。
怎么又是一个疯子?
徐福真的恨不得骂出声了。
这男子这般激动,他就更不能说了。从男子说的话,就可以得出,男子将什么生活中所有的不顺,都归结到了他的面相之上,这样怨天尤人,可见他的性格,懦弱、冲动、没有担当,并且情绪偏于极端。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的面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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