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到里面去躺下呢?
“怎么?”见徐福半晌都没有动静,嬴政睁开了双眼。
再犹豫下去便显得矫情了,大不了就是他在爬床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秦始皇压一下,秦始皇宽宏大量,应当不会同他计较的。
徐福撑住床沿,翻身上去,没等他从嬴政身上蹭过去,嬴政突然一伸手,抓住他的腰往上一带,宽大炙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腰侧,徐福觉得自己瞬间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敏感得让他有些颤抖的冲动。
有些快。感总是双向的。
比如徐福仿佛被戳中敏感的穴位。
也比如嬴政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下,似乎感受到了徐福体内流动着的血液的滚烫。
中间不过隔着一层中衣,若是剥开,便能肌肤相亲。
嬴政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徐福摔在了床榻上,脸着床。
幸好不是脸着地。
徐福翻了个身,抬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颊,拉上被子闭眼休息。
徐福入睡很快,嬴政过了会儿才想起,他忘记给徐福擦药了,这点不能漏过,哪怕已经躺在床榻之上,嬴政也还是将内侍叫来,那内侍手中正捧着那药盒,嬴政揭开盒盖,大手握住徐福的肩,将他的身子微微偏转了一下。
嬴政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了屏。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将宫人们都挥退了,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他与徐福,以及旁边闪烁着的烛光,给徐福白皙的皮肤披上一层晶莹暧昧的光纱,吸引着嬴政的大掌触摸上去。
嬴政不自觉地丢开了药盒,然后就像是那夜一样,手掌摩挲着徐福的脖颈,着了魔般地往下摩挲,细滑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合拢手掌,但今日嬴政好歹知道,不能再像那日那样不分轻重了,所以他紧紧屏住呼吸,同时也克制住了心中涌动的欲。望,他探上前去,吻了吻徐福的脖颈。
如果涂了药,想必他一定是一亲便一嘴的药味儿了……
幸好还没有涂。
嬴政轻轻啃咬了两下,还不自觉地吮吸了一下脖颈上的那点黑痣,半晌,他才慢慢平复下心绪,然后他才重新捡起药盒,慢慢上药,又用目光顺带将徐福脖颈间的皮肤,一寸寸都梭巡而过。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
宫人们看着秦王入夜时分还披着衣袍起身了,秦王声音嘶哑,吩咐道:“备水。”
宫人们瞬间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来。
……
徐福清晨起床,觉得脖颈后面舒服了许多,清清凉凉的,衣领摩挲着也没那么疼了,皮肤也不再有红肿之象了。徐福松了口气,这样才好,至少睡在床上也不会蹭着疼了。
看见徐福在镜前拨弄着脖子后面垂落的发丝,嬴政做好事要留名地道:“昨夜你入睡后,寡人为你涂了药。今日可觉得舒服些了?”
徐福照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个什么鬼,他点头道:“舒服多了。”他放弃了照镜子的打算,“多谢王上。”如此体贴的秦始皇实在太稀有,若不是这位是千古第一直男,徐福便要怀疑秦始皇为自己美色所迷了。
徐福从王宫中离开,才刚踏足奉常寺不久,便又有人叫住了他。
只要不是熊义就好。
徐福转过身,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跟在侯太卜身后的人。
那人今日语气更为冷硬,道:“太卜丞请徐太卜前去。”
徐福想起来那竹简还在赵高处呢,难道的太卜丞要得如此之急?他只有过去解释一番了。
徐福随那人又一次来进了那个大厅。
侯太卜正在处置手中事务,见徐福来了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愣是将徐福在一旁冷落了好半天,徐福也相当沉得住气,他早上食物吃了不少,也不用担心站久了便头晕目眩。而且徐福往那里一站,便自成一处风景,哪怕是被冷落,他也不觉得有何尴尬之处,反倒是因为他淡定的风采,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其中也不乏几道欣赏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侯太卜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徐太卜终于来了。”
徐福心道,我不是一早便到了么?装半天瞎子有意思吗?
侯太卜将手边竹简推开,摆出能带给人压迫感的姿势,低声道:“徐太卜昨日似乎很早便离开奉常寺了?”
奉常寺有人早退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这里就是很多人镀金之地,也是很多人混日子的地方。徐福也从来都是做完自己的事后,才会早退,如今被侯太卜郑重其事地问起,徐福滞了滞,心中还浮现了点儿尴尬。
早退算是他的错。
徐福点了点头,也不否认。
侯太卜陡然将手中竹简重重一砸,口中声音却还是低缓的,“徐太卜可知奉常寺并非儿戏?身为太卜令,竟是无法做出好的表率来!昨日我令人前去寻你,竟然连人影也寻不到,我这才知道原来太卜令还能提前离开奉常寺。”
侯太卜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真正能带给人心里压迫的并非那些大声吼叫咆哮,而是这样不急不缓的语气,往往在行为动作形成反差的时候,便能带给人不自觉的心理压力。
只是这一招在徐福面前未免太不够看,在一个骗过的人比走过的路还多的神棍面前,要用这招让他心里生出怯意来,可不是个好办法。
“提前离开是我不对。”徐福马上表示了自己的错误之处。
他没想到这位上司如此较真。
侯太卜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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