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现在将你看的牢些,总好过将来拔刀相向,反目成仇。”雨无正说得很有理有据。
“你就这么肯定我一有机会就背叛你?”霍改满面愁容地掰着手指数自己的信任等级已经负到了几位数。
“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你,只有往死里防备,杜绝一切你我背离的可能。”雨无正苦笑,他这么一干脆爽利的人,到头来却患得患失成这摸样,责任和心意他都不愿辜负,只好作出这等小气吧啦的姿态,实在是丢脸到家。不过若是能一路丢脸到成家,也算是值了。
可惜这是的雨无正还不明白,痴情总被无情负,这是真理,一切费尽心思的守护与追逐,在剧透之神面前,都弱爆了。
‘雨无正你这么不要脸地打着守护爱情的名号对老子严防死守真的不要紧么?’霍改木着一张脸,在心底默默对命运的菊花竖起了饱含深意的中指——谁tss,爷就爆得他满床菊花开!
‘大当家你这么不害臊地打着审问我的名义对万家那小谁表白心迹真的不要紧么?’麦子早已经被眼前这对神经眷侣雷得反应无能了,他绝望地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墙角的蜘蛛网,试图立地成佛,脱离这惨不忍睹人间。
“麦子,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雨无正表白完毕,开始恐吓小孩儿。
麦子对雨无正这种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的无耻行径,坚定地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于是雨无正拍拍霍改的肩,说:“我们俩出去吧,就留着小子在这里自生自灭。”
霍改捂脸,雨无正你口气嚣张声势未免太欲盖弥彰了吧?要是麦子是那种你吓唬一下,就会老老实实把棒棒糖上缴的傻崽子,这世界早没年下攻这种邪物了。
雨无正拖着霍改,一路钻出了柜门,刚探出头,便愣住了,房间明显被人翻过,算不伤乱,蛋正因为这种有秩序的乱,而显得危险,是业内人士动的手。雨无正的手瞬间按上了腰间的匕首,面沉如墨。
雨无正一巴掌把霍改探出的半个脑瓜又给摁了回去,压着嗓子道:“你先别出来。”
雨无正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待得确定了屋中安全,这才将霍改接了出去。
“怎么了?”霍改有些紧张地看着雨无正黑沉沉的眼,心道雨boss不会是出门就遇尸体了吧。
雨无正沉吟了一下,开口:“我之前本以为是山上的兄弟看你部顺眼,才唆使着麦子动手动脚,想弄走你。现在看来……”
霍改垂了眼,我说呢,这么大意事儿都闹到他眼前了,这货居然还有心情待下边儿慢慢聊天,顺便吓唬小孩儿,感情是只拿这当了人民内部的恶作剧。雨无正,不知一会儿看到兄弟的尸体,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不迁怒,不怀疑。
原文里,雨无正被关了三天,杀伤山的时候山寨里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会儿都过去五天了,密室之外要是还能有一只活得山寨牲口,那都算奇迹。
地上没有尸体,只有发黑的血迹,和厮杀的痕迹。然而一炷香之后,霍改跟在雨无正身后,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杀意凛冽,这是霍改当初写雨无正面对万仞仑背叛时形容的词,当然随后的形容自然是万仞仑如何的面如白纸,瑟瑟发抖,很怂很没用的摸样。当初这般写,一视为了加重万仞仑的嫌疑,二自然是为了让顶着自家上司名字的傀儡丢脸一番,好满足他那猥琐的小白领心理。
然而,到了这一刻,霍改才终于明白杀气凛冽这个词有多么可怕。霍改一想到自己在这场杀戮中起到的作用,就不寒而粟。他恨不得能立马转身奔逃,离眼前这个目呲尽裂的煞神越远越好,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怕死,尤其怕凌迟致死。
越走越往上,霍改知道上面有什么,一座吊桥,连着山崖的两边,那是山寨最安全的所在,也是最后的依仗。
不出所料,吊桥已经被斩断。等闲人根本过不去,然而,雨无正的脸色并未好上半分,因为吊桥的另一边,插满了箭支,原本光秃秃的山崖,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片荆棘丛林。
雨无正自袖口中掏出一卷似金非金的绳,在绳头上绑了块石头,抬手一抛,绳子便如疾射而出的蛇般袭向了对边的桥桩,绕了几圈,勒紧,固定。雨无正将这一头的绳子也绑好,抬脚便要上去。一直努力将自己透明化的霍改却在此时出了受。
霍改拉住雨无正的衣袖,坚定道:“我陪你一起。”
雨无正深深地看着霍改,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霍改窒息。霍改咬着牙,攥紧了雨无正的袍袖,意志坚决,他要打的小怪尸体就在对面陈列着,他不能不去。
良久,雨无正终于点头:“好。”
雨无正一把抱紧霍改,足尖一点,便上了绳索,霍改闭紧了眼,他不会忘记,原文里万仞仑就是命丧于身下这个悬崖的,要是命运那混蛋一不小心玩儿一般殊途同归,那自己出了冤得满脸是泪和摔得满脸是血这两个必选项,基本也就没别的出路了。
很快,两人抵达了对岸。霍改手脚发软地从雨无正身上爬下来,一低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脚彻底软了。当然,不管是谁,在蹦迪后爬上台子,一扭头却正对上一张被戳得比蜂窝煤海抽象的脸,都得是这反映。
“这是我兄弟……”雨无正淡淡的声音在霍改身后响起,压抑了太多了悲伤和愤怒,所以格外沉重。
霍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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