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你跟我们一起去骑马吧?”
韩子勤牙齿直打颤:“夏……二婶去吗?”
韩致答道:“当然去,他很久没出门放松了。”
韩子勤心想有夏唯远在,二叔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反正现在二叔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送上门去让二叔泄个火。
十九
夏唯远在更衣室换好骑马服,对着镜子整理衣角。黑色帽子下面的脸精致白`皙,被白裤长靴裹住的双腿修长笔直,站他身后的韩致看的色心大起,将人圈在镜子上亲了个够本。正欲进门的韩子勤捂着眼睛从更衣室外面飘过,嘴里念念有词:“光天化日,太伤风化了。”
三人沿着马场外围跑了两圈,韩致让夏唯远先喝点水休息会,然后叫上韩子勤要去赛马。韩子勤不敢不从。
两人越跑越远,直到夏唯远坐着的小凉亭变成个黑点。才勒住缰绳慢下来。
韩致斜睨了侄子一眼,说:“你要不是信韩,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江州。”
韩子勤心虚,“二、二叔,我什么都没做啊。”
韩致用马鞭敲敲他的肩膀,气势逼人:“想都不该想。”
韩子勤板正的肩膀耷拉下来,低着头沮丧道:“要能说不想就不想,我哪会在外面躲那么些年啊。”
韩致拿出了家长架势,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岁的时候看上了我新买的一匹马,我当时不愿意给你,咱两打的不可开交,最后你又是绝食又是罢课的,到了还是把马要走了。”
“当然记得,你当时根本不怎么喜欢那匹马,还非要跟我争。”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太小了,根本骑不了。”韩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记仇,“咱们老韩家的人这点都一样,真想要什么东西,头破血流也得弄到手。”
韩子勤不说话,他知道韩致这是要扯到夏唯远身上了。
韩致继续道:“你别看电视上喜欢演什么破镜重圆,好马又吃回头草的故事,那都是拍出来骗大龄未婚剩男剩女的。真要是把自己爱的人弄丢了或者拱手让人,那就只有一个理由。”韩致顿了顿,严肃的看着韩子勤,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就是不够爱。”
韩子勤脸一下子涨红。
韩致趁热打铁:“所谓的念念不忘,说白了就是得陇望蜀,有了锅里的,又想回头去看看碗里的。补偿一下曾经求而不得的遗憾。就算重新把人弄到手,也新鲜不了几天。”
韩子勤彻底被洗脑了。韩致这一番话正中他的软肋。他一直对自己当初的逃避耿耿于怀,如果真留在学校,拼尽全力争取一次,说不定不会是今天的局面。十岁的自己都敢以命相博,更遑论当时的自己?以惧怕二叔为挡箭牌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仔细想想,不过是当初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罢了。
韩致见他好像想开了,暗道自己口才真是棒,不管怎么样,得让这小子放下执念,这关系乱的,想着都头疼。韩致从小没爹教没娘管,懂事了就开始到处闯荡。这辈子就想要有个自己疼到骨子里的人陪着,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也不能打扰他们俩。
“不过话说回来,唯唯眼光特别高,除了我,他也看不上什么人。”
韩子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韩致这刀插得稳准狠,韩小少爷生生咽下一口心头血。“夏唯远在大学的时候就是系草,学校里不知道多少女生追他,你这种醋坛子性格,这些年真是受了老罪了。”韩子勤决定对二叔发动攻击,“但二叔你就不一样了,认识夏唯远之前是个炮仗,都没女生敢靠近你。现在在外面又老摆着个扑克脸,估计更没女的愿意搭理你了。夏唯远倒是不用担心你红杏出墙哦。”
韩致嘴快咧到耳根,“那是因为我有眼力见儿,看见女的就躲。唯远这种平时看着和善的人一发起火来才可怕。”
韩致倒是没说错,夏唯远这人就是看着温润无害,见谁都是好说话的样子。真要触到他逆鳞,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夏唯远大四那年很忙,刚考上研究生就被导师变着法的折磨,美其名曰前期训练,加上他是班干部,又是写毕业论文又是成天往院办跑腿办事,经常个把月都睡在学校宿舍。韩致两个月才见到人三四次,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被导师电话叫走了。孤家寡人的韩二少肝火上升,连续几天在办公室里直接砸东西,交上去的企划案看都不看直接毙。韩云没办法,悄悄地叫夏唯远过来灭火。夏唯远其实也很想他,只不过是真的忙,电话里哄了两句就挂了。
当时韩致的公司刚起步,他没了韩氏做后盾,不得不拉下脸到处陪酒陪玩。连续一个多星期都陪着江州最大的环保供货商齐总吃喝玩乐,后来这齐总见韩致年轻有为,长的也帅气,就想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于是连着几次饭局都带着自己闺女出席。韩致在夏唯远之前也是谈过几个女朋友的,对小女生那点心思一眼就看透了。但是碍于齐总的合同还没签下来,不好把关系闹僵,韩致就端着绅士风度和齐大小姐保持距离。齐小姐一看这人这么君子,更有好感了。一天两电话的和人闲扯,韩致每次听她起个话头就要挂电话,齐小姐就搬出自己老爹,说在哪哪吃顿饭。韩致知道她的心思,也就不想多做瓜葛,连续推了几次饭局。
有一次夏唯远挤出两天时间回家陪韩致,两人蜜里调油的胡作非为了两天,那齐小姐每天两通电话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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