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喜好安逸,不比她们这一辈吃得了苦。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样谦虚的。嘴里说只懂皮毛,可她当说出水肿的症状,却能如此这么专业而迅速回答。
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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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变化。
慈善堂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恶劣。百子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些珍贵的,杜云修花了很长的时间,辛辛苦苦才找到的药材被人恶意的扔了一地,其他的柜子椅子更是东倒西歪……
快五十岁的殷观棋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老人斑,孤零零的站在被破坏殆尽的慈善堂里。
一群小孩子没心没肺的笑着,走过中药铺的时候,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捡着小石子兴奋的朝里面砸来。
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后来他们胆子大了,嬉笑着以半悬在空中的横匾为目标。
一些当初别人赠送的“妙手回春”的匾已经被人拆下来,从中间劈成两半,只剩下最后半块“悬壶济世”摇摇晃晃,像是秋风中最后一篇落叶。
孩子们天真的笑着,一枚又一枚石子朝那块匾飞去。
终于,匾掉了。
“悬壶济世”的横匾,重重的摔在这个满目苍夷的中药店铺中。
沉重的声音不断回响。
发现自己砸中了的孩子们在旁边爆发出欢悦的笑声,咯咯笑个不断。
殷观棋弯下腰,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四个字,指尖慢慢的,一笔一划的描绘着这几个字的轮廓。
他父亲临死前,曾在他掌心中描绘过的。
悬、壶、济、世。
殷观棋的背弓着,肩膀像被这沉重的生活压弯了一般,头发花白而凌乱,心底千疮百孔。
手指颤抖,一时间老泪纵横。
他抱着残破的横匾,泪水无声无息,却又汹涌的从眼角滑落。所有的痛苦压抑得太久,他实在需要狠狠的发泄。尽管没有人会理会他的那些悲伤和伤痛。
小孩子们再次好奇的围过来。
不知是谁,又扔了一块石子过来,直直的砸到殷观棋的额头,猩红的鲜血从花白的头发中滚落。
孩子们尖叫一声,跑远了……
摄影师按照分镜的脚本,用了一个远镜头。
在残破的慈善堂中,老年的殷观棋双肩颤抖,背部佝偻的,紧紧的抱着那块“悬壶济世”的横匾。
全场安静无声,溢满了凄凉的气氛。
直到何导喊了一声“!”,大家才仿佛重新回来了现实世界,没有慈善堂,也没有殷观棋。只是不知何时,大家的眼角已经隐隐带泪。
工作人员借着手中的事情调适心情,一致觉得编剧安排得太惨了。
唯有何导不动声色看了眼正在卸妆的杜云修,花白的假发第一个被拿到,随之其后的却是,杜云修挺直了腰身,舒缓下双肩,他的肩线又平又直,完全是那种模特般的衣架子。
这,才是年轻人的状态。
但是在刚才,除了被bobo安了假发,贴了皱纹,画了老人斑,这个演员还刻意的佝偻着背,缩着肩,凑着眼看东西,双手也在发抖——双手也在发抖,这一切——驼背,含肩,老花眼,甚至连神经都不再协调,是只有老人才会有的特征。
何导无声的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一抹满意的光芒。
短短的一天之内,在少年、中年、老年、三个跨度快速的切换,在没有前后剧情连贯酝酿的情况下,能够迅速进入到这样的状态,准确的表现出不同年龄段的人物心理和特征……这个演员,很不简单。
第 47 章封景探班
(第四十七章)
一切都在紧张而忙碌的拍摄着。
有时一天光是化妆的时间加起来都要三四个小时,一些东西弄在脸上加上长时间的拍摄,更是不舒服。
但是杜云修没有抱怨,即使是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拿着剧本反复的研究,揣摩人物
除了,偶尔会想想傅子瀚怎么样了。
进入剧组差不多一个月了,对方没有只言片语传来。杜云修也曾打过傅子瀚的手机,却是柳章接的,说傅子瀚正在日本拍偶像剧,女主角是皇冠荣耀旗下的歌手,人美歌甜,非常可爱,被粉丝们称为甜蜜教教主。
虽然柳章没有再说其他的,但是语言之间却……让人觉得隐隐的暧昧。
杜云修挂断电话后,发了一下呆。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傅子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也很难真正的去相信一个人……尽管你的本性并不多疑。”
“或许,是害怕更大的伤害。”
“……为什么,不肯多相信我一些呢?”
很多时候,那些人对他说的话,以为他都忘记了。
其实他都记得。无论是谢颐,还是傅子瀚。如果不是想去相信,如果不在意,是不会将对方的话放在心底很重要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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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封景来探班。
尽管几个月前封景的事情闹得众人皆知,但是那些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封景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封景在这个幕后待了这么多年,地位、能力在那里。
谁敢确定日后就没有事情需要找他引见、帮忙了?
尤其是bobo姐,这种在圈子里资历更深的,一见到封景就热情熟稔的过去打招呼。
“小封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一边说一边用手挑了挑封景的头发,嘴里啧啧道:“你真的没有专门去保养头发吗?比女星的头发都好!又长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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