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浅浅死了,原本这一辈子,我都打算不会再娶。可是我没想到原来浅浅她--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浅浅,我错了,真的错了……”
慢慢的,目光转向容浅,望着那清丽绝尘的身影,墨沉的痛,绝不比任何人来的少!
拳,紧紧捏着,身子都有些颤抖,目光紧视的望着,墨沉害怕,害怕人儿的不原谅,害怕她冷漠冰冷的拒绝!
失去才知痛滋味!这个滋味,他今生不想再尝第二次!而与此同时的玄夜雪,愤怒的脸上也终恢复了一丝冷静,颓废而似又失魂落魄的跌坐了下来,手微微颤着。
呵,墨沉错了,他也错了,同样是过错的两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
墨沉固然可恶,伤害了浅儿,那他呢?他就没有吗?天紫禁地的寒潭,如何冰冷?如何刺骨?其中艰难险阻不用说他也能想到的到!可是为了救他,她依然义无反顾的下去了,所以要论可恶,他玄夜雪又比墨沉好多少?有什么资格去声讨?没有,他没有……!
心,沉着,不断的沉落,一阵风吹来,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懊悔,在耳边不断诉说,重复反吟,沉忏低悔:拿什么来挽回你?我的爱……?!
第二十八章 坚决(二更!)
圣剑山庄
“甜儿,你老实对为父说,那个蔚蓝姑娘,你究竟之前认不认识?”
站在书房中,面色似有微凝的开口问道。行走江湖这么久,难道这一点还看不出来?转眸中,玉廷寰话虽是问着,但话语肯定!
“甜儿,不是为父要干涉你,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那个蔚蓝姑娘,来历神秘,谁也不知其究竟底细如何?况且她名下的自闲山庄,富可敌国,深不可测,为父怕你和她混在一起,将来……”
玉廷寰话中的意思不用全说也能听得明白,其实事实上他并不是讨厌蔚蓝,甚至相反的,他对她还有些赞赏。可是,赞赏归赞赏,一旦事情牵连到他的子女,他便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行差踏错。
大智若愚,他玉廷寰能屹立江湖数十年不倒,那也不只是单靠祖上积德。甜儿认识蔚蓝,咸儿也认识蔚蓝,并且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就连三皇子也--
女人与女人之间,那感情尚可说是友谊;可是男人与女人之间,那就……
都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情爱?他看得出玉咸和玄夜雪眼中的执着,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执迷不悔的情意--所以,他才不能袖手旁观,执意的任之继续下去。
蔚蓝的来历太过神秘,根本让人捉摸不清,无从查起。一个女子,居然可执掌那般庞大深厚的自闲山庄,他料定--她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这当今天下,各国虽相似和平,没有所动,可是为王道者,谁又不是野心勃勃,欲一扫天下伺机而动?!
这个蔚蓝,如果底细清白那也就算了,可是如此盛势之下,他真的很难不去猜测些什么,防备着什么。更何况这一次,她还是为了“破天”而来,这万一她是为心怀不轨之人效力,欲行什么倒行逆施之事,那他……就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儿女,不让他们受到不相干的牵连!
“甜儿,咸儿叛逆,为父知道我的话他一定不听,但是不管如何,为父想请你去劝劝他,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冲动任性的事来,知道吗?”
“冲动任性?爹指的什么?”作为一庄之主,江湖的泰山北斗,玉甜知道他爹是有很多顾虑。并且为了遵守承诺,让破天剑找到真正命定的主人,一直以来他都殚精竭忧,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乱子。
人说年轻的时候狂骜不驯,可是年纪大了,却越发的束手束脚。玉甜知道他爹正因为想保护他们,所以他才会说这番话。可是他殊不知儿女大了,成人了,有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可以为自己的任何决定而负责!
“爹,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更何况刚才的情形,我就是相瞒,也不可能。可是为什么,爹你要这样呢?你让我去劝哥?不可能。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就算我真的去了,哥他也不会听我的。”
“哥喜欢蔚蓝,相信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么既然这样,爹为什么不成全?不是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吗?爹是君子,当年和娘爱的那样轰轰烈烈,可怎么如今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却又这般诸多阻挠呢?”
玉甜不解,回声反问。见此,玉廷寰微有叹息,背过身去,“甜儿,你不明白,轰轰烈烈的爱情,往往代价很大。不是为父执意要阻止咸儿追求自己所爱,可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蔚蓝姑娘,她不止和你哥一人有关,甚至与那墨沉公子,还有三皇子,都会关系!”
“唉,爱情往往是自私的,如果咸儿和那蔚蓝是真心相爱,那么或许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如今,三人相争,必有损伤,其中还牵扯了皇室--那么你说甜儿,你哥的胜算,能有几何?所以算了,既然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不快刀斩乱麻,提前结束?这样一来,至少到了最后……咸儿的痛苦可以少一些,轻一些。”
当真为人父母,会想的长远。玉廷寰聪明,一眼就能看清楚局势,所以即使玉甜不说,他也能明白。
“甜儿,为父知道你肯定要问,咸儿这还未争,我们又怎知结果?可是为父问你,你当真扪心自问,在那墨沉和三皇子之间,你哥的胜算,究竟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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