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眼见那金发少年脸都快涨得紫青,好像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连忙冲上前来阻止。
被这一幕惊住的同学们也都回过神来,包括同样被震到的柳然。
“快停下,这里可不是古代,在我们这儿杀人是违法的啊!”刚从怔愣中惊醒,柳然这个时候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为灵体的事实,扑到梵渊面前想要将他拉开,结果双手刚碰到梵渊的手臂就直接穿了过去,根本无法接触到对方。
幸好,他虽然没能拉开梵渊,却也唤回了梵渊的理智,才没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梵渊在柳然的惊呼声中,紧紧的咬着牙,唇边溢出一丝殷红,这才渐渐的压制住了血脉中翻腾的暴力因子和心里嗜血的冲动。
他甩了甩头,眼中褪去了疯狂,再次恢复了冷静,这才松开了掐住君安脖子的手,一脸冷漠,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的错觉。
可是这当然不是错觉,君安的手腕和脖子上紫青的掐痕让看到的老师和同学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的扶起人来送往医院。
不管别人在做什么,梵渊就往教室外走去,在发生了这件事的当头,他也不能再继续呆在教室里。
梵渊面上既如以往的平静无波,仿佛对于刚才的事情毫无感觉,可这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为一名杀手,随时都应该保持冷静,更需要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将自己暴露于人前。
他此次居然会当着众人的面,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这完全是他无法想象的。
梵渊揉了揉眉心,隐隐的想起了那个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嗜血与残暴,那传承自你的血脉,你首先就需要学会克制住它们,并且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来……”
想到此处,梵渊微微一愣,垂眸看着这双白皙的手掌,这原本并不属于他的手。
换了一具身体,他本以为血脉之说也随之烟消云散,没想到竟然还会对自己带来影响……
医务室里,君安愣愣的坐在病床上,两眼发直,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任由医生为他搽药包扎,完全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直到他的父母得到学校的通知赶到医院,看到家人的身影,君安才动了动眼球,一把抱住自己的母亲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方才受到的恐惧都哭出来一般。
君母心疼的拍打着儿子的背,等他哭完安静下来,才问起了缘由,学校的通知说得不清楚,只是说儿子受伤进了医院,他们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是怎么受的伤。
君安想到当时的情景身体又是一抖,才断断续续的将经过说了出来。
“柳家那小子太欺负人了,我找他算账去!”君母听完儿子的话,看到儿子手腕和脖子上的伤痕,顿时怒火膨胀,拔腿就想去学校找柳然算账。
“妈!别去!”一听母亲要去找柳然,君安吓得本就没有恢复红润的脸色更白了,连忙从床上下来,追上自己的母亲,死死拉住。
“咦,不对啊。”君父搂住自己的妻子,将她劝下来,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儿子,问出了自己的怀疑:“柳家小子我也见过几面,看起来很温顺,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我也不明白。”君安摇了摇头。
他的母亲和柳然的母亲一直不对盘,他和柳然也继承了母亲们的意志,从小两人就像八字不合一样,总是各种矛盾。
不过柳然性子比较温和,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先招惹对方。
这一次听说柳然和一个男人有一腿,视频还被曝光,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些得意,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所以才会在见到柳然来学校后上前挑衅。
可是也不知道柳然经历了什么,居然突然就性情大变,还变得如此可怕。
经过这件事,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也没心情去管对方的私事了,只觉得要离他远远的。
“这几天你好好养伤,以后回去上学了离他远点,别再去招惹人家了,知道吗?”
君父神色严肃的嘱咐道。其实不只是这件事,还有那个传言更加让他不想自己儿子多与对方接触,不然被带歪了,他可没地儿哭去。
就在君安在医院养伤的时候,学校里也因为这件事再次掀起了风波,本就没有平息的流言传得更多了。
因为柳家拿了一大笔钱给学校的缘故,学校只是对此事进行通报处分,并没有将梵渊退学。
梵渊对此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照常每日准时来上课,认真学习的态度,简直就是优等生的典范,见此情况,学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那些学生也因为君安的事情不敢再当面找梵渊的麻烦。
没人来寻事,梵渊也不会刻意滋生事端,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一段看似平静的校园生活,直到某个周末。
星期六晚自习过后,梵渊如往常一样回到那间学校外的住所。
可是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模样俊俏的少年站在自家门口,望着自家大门脸上带着一丝恶毒。
“是顾峰!”一直都飘在梵渊身边的柳然激动的捂着嘴,低呼了一声。
梵渊从柳然的呼声中知道,这个少年就是那个以前与柳然在此同居的人。
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梵渊稍微加重了脚步声。
顾峰听到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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