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
更多的震撼!
自来到这里,她的身份就是无上的高贵,比不上皇亲国戚,却过得比他们都好。衣食住行样样滋润,吃喝拉撒皆有人伺候,若不是还要顾忌不能被人发觉自己是个女的,她的日子简直可以是完美到腐败了。就彦司明那家伙都不止一次说她,腐败到渣了。
从前,她从不如此认为。她爹是权臣,早晚有一日是会倒台的,所以在还可以享受的日子里,她尽情的挥霍又如何!谁都不能保证她的未来会很好!说不定那一日就是阶下囚了!
但此刻,内心深处的柔软被撞击了,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感慨。感慨世间还有如此穷乡僻壤,感慨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官员。
于民同吃,于民同住,于民同乐。
“少爷要下去?”
江黎迈开的步子突然一顿,随后站定,原本想走下一看究竟的心思被中断。她看到堤坝上另一边高处,彦司明正朝下走去,面色凝重。
而后,她就看到那知府欣喜的模样,和彦司明不断的攀谈,再然后……江黎直接转身离开,朝着城里走去。身后江六喜一脸迷茫,刚才少爷还不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一转眼就痞笑知足?
“小六子,跟爷去看看,这临洲城里的青楼怎么样?许久没见那些姑娘们,这骨头都痒了……”
“可是少爷,左相大人在堤坝。”
江黎笑容轻滞,却不着痕迹的带过,一脸无辜的转头看着江六喜,“难道爷去青楼还要跟他汇报?”
“不是,少爷,那……”
“行了,跟紧了,到时候跟丢了爷可不负责。”
至于彦司明,既然找得到知府,那接下来就是商量治水工程,而后等着京城那边的银两和人员到达。而她么,谁会关心一个二世祖是不是要加入治水。
江黎望着天空,湛蓝湛蓝的空际,一望无际的辽阔,和那延绵的黄河一样,空气质量新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似乎穷了点。”江黎咂咂嘴吧,蹙眉说着。
在京城,她要去青楼当然是去最好的,但是如今在临洲,江黎无奈了。找了一圈,最后停在唯一一个可以说是烟花之巷的地方,看着眼前那还算雅致的小楼,考虑要不要进去。
这里最好的青楼比不上京城最差的那家,她怀疑里头的姑娘是不是也大失所望。虽然只是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但也要人美声音悦耳不是。宁缺勿滥,她江黎要的就只是好的。
打定主意,江黎直接朝着江六喜做了个撤的姿势,想要转身离开。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于是,江黎被一阵浓烈的胭脂俗粉充斥着鼻尖,连拖带拽的拐进青楼内。
坐在一楼的大厅中央,身边围绕着几十个莺莺燕燕,良莠不齐,矮胖高瘦样样有,一个个像是三天没吃饭看着她犹如见了肥肉一般,恶狼扑上前的驾驶。
若不是她态度坚决用扇子挡着,这一群女人估计都扑上来了。
“额,各位姑娘,容我呼吸口新鲜口气?”
“哎呦这位爷,您真会说笑,吸什么空气呀,要吸也吸奴家的香气嘛!”说着挨身凑近,江黎吓得从位子上站起,直接绕道桌子另一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第一次,被女人吓得!
“呵呵,这位姑娘,说笑,说笑!”
“姑娘们,开门做生意了,急什么!”老鸨不知何时走出来,看到被姑娘们围着的江黎,眼睛一亮,却还是先吩咐人打开门。此时快接近傍晚,正是生意开始的时候,虽然如今生意惨淡,但是为维持生计还是要做下去的,尤其是晚上的好时间。
“这位爷,第一次来?真是害羞呢!”
江黎看着浓妆涂抹的老鸨,差点将中午吃的鱼全吐出来,她第一次见识到能将自己涂画成鬼的化妆技术。
“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她现在就想脱身,哪还有心思应付这些人,看到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江黎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样的“秀色”是可以采的?莫不是临洲的男人都癖好特殊?
……
夜幕,临洲府衙。
彦司明和知府张兴元一见如故,一谈就是好几个时辰,等将事情谈的差不多才发觉已经夜色很暗了。
张兴元看着所在的府衙,又看了看下人端上来的饭菜,歉意十足,朝着彦司明拱手,“大人,下官这里实在……拿不出好的招待大人,这些鲜鱼是今早修理堤坝百姓送的,大人尝尝。”
彦司明提起筷子,却只是看着眼前唯一一盘可以说是新鲜的菜迟迟没有动手,内心酸涩。他在朝为官八载,一心想要为百姓做些事情,他以为西枫国民富国强,却不想竟然会看到一个州县的知府居然如此生活。可想,这里的百姓又是过得什么日子。
临洲水患,治理工程迫在眉睫啊!
张兴元却以为彦司明是嫌弃饭菜不好,虽然他们治水意见不谋而合,但是人家是堂堂左相,和他一个知府又是这种穷地方的知府,岂是可以并提。于是更是坐立不安。
“大人,下官惭愧。”
彦司明连笑都扯不出,明明饿得很,却吃不下一口。
“明后日粮食和银两便会送到,张大人如此为百姓,何来惭愧。若说惭愧,本相才是……”
“大人,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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