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亚娜让他向自己的助手交接了所有的工作,而后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沐也在办公室里,坐在窗前的沙发上,递给他一叠联邦币:“这是你的酬劳。”
巫承赫吓了一跳,那叠钱挺厚的,目测有数千联邦币,他来实习之前说好的补贴只有几百块而已。打开自己的个人智脑查查账户,发现今天上午已经有一笔六百币的进账,显然明面上的酬劳已经发过了。迟疑道:“可是补贴已经发过了,这笔钱是……”
“奖金、贿赂、封口费……随便你怎么理解。”沐不耐烦地把钱丢给他,“不拿就自己从窗户里跳出去吧,我会在你的葬礼上致辞的。”
“……”巫承赫无语,杀人灭口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沐!”赛亚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和颜悦色地对巫承赫道,“拿着吧孩子,这是‘自由基金会’给你的酬劳,所有为自由向导服务的人都有,不是专为你一个。还有一部分是我和沐给你的奖金,这一个月你的工作量很大,我们都很过意不去。”
“谢谢您,赛亚娜主任。”巫承赫犹豫了一下,把钱收了起来,这种时候如果他拒绝收下这笔钱,很可能会被认为是不想为组织保密,那绝对是作死的节奏。
“这都是你应得的。”赛亚娜慈爱地道。沐则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行了,赶快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跟我回家。”
“呃,今天不回双子城吗?”巫承赫不解地问,“后天就开学了,我们不用回学校吗?”
“回学校干什么?一开学就是社会实践,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要在圣马丁医院轮值……”沐说着说着打住了,“怎么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巫承赫无语,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
“最近太忙,大概是忘了。”沐敲了敲脑门,道,“好了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
“好的。”巫承赫没办法,这种事是院方的决定,他没有资格置喙,而且圣马丁医院是联邦第一医院,能留在这里轮值也是非常好的锻炼,所以他跟赛亚娜道了别,就离开了。
自动门关闭,沐叹了口气,道:“他还是不信任我。”
“我看这都怪你自己。”赛亚娜没好气地说,“你瞧瞧你对他那个态度,换个胆小点的女孩子,恐怕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那臭脾气吗?口是心非,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沐再次叹气,道:“他又不是女孩子,而且你不知道他神经有多大条,我前脚刚骂完,他后脚就唱着歌去吃东西了,简直不可理喻!他还整天yy我,打听我的私事……你只看见我训他,可没看见他气我,我没被他气死真是心理素质好。”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顽劣?明明又懂事又听话,全组人谁不喜欢他。我看你这完全是受害妄想症吧?”赛亚娜忍不住戳他的肩膀,“小孩子是要宠的,他才十七岁,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是怎么惯着你的?你也跟我这个老师学着点好吗?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人,我看有一天他被你骂跑了,你找谁哭去。”
“你再这样我要吃醋了。”沐苦笑道,“赛亚娜老师,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对他这么维护?”
“你这是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赛亚娜笑着问。沐无力地翻个白眼,表示无话可说。
“好了,你也不用太气馁,你对他的好,他迟早都会感觉到的,总有一天他会向你敞开心扉。”赛亚娜知道沐在郁卒什么,安慰道,“他是个向导,谨慎一点是好事,他连你都防着,说明对其他人只会更警惕,这是他的优点。而且他已经拿走了三支抑制剂,未来一年都是安全的,你只要多注意一点他的状态就可以了。”
沐有些怅然地看着窗外,少顷深深呼了口气,道:“我都知道,我会看好他的。”
接下来的一个周末,巫承赫都住在沐的家里,敦克尔大陆最寒冷的季节即将过去,四处都是万物复苏的迹象,尤其约克市,因为靠近赤道,格外温暖,树木都发出了嫩绿的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呆了一天,第二天沐忍无可忍,把巫承赫赶出去逛街了:“去去去,到外面走走去,好歹认认路,来这里都一个月了,连市中心都没去过,简直是个死宅!”
巫承赫没办法,开着他的小飞碟在双子城转了一圈,想到金轩的生日快要到了,自己账户上又多了一大笔钱,便打算给他买个什么礼物送一送。
活了两辈子,巫承赫还是第一次给男朋友买礼物,颇有点不好意思,在市中心的大卖场转了半天,看到一枚设计粗犷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有点像藏银,戒面是一只喷水的抹香鲸,雕刻古拙,非常男性化,又充满童趣。
戒指标价两千八百联邦币,抵得上他半学期的生活费了,但巫承赫一点都没觉得肉疼,反正他对金钱完全没什么概念。然而等售货员给他打包好,扎上一枚漂亮的玫瑰花,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尼玛送戒指不是求婚的节奏吗?他们明明还停留在拉拉手亲亲嘴的阶段,这种时候就送这么一个礼物,会不会太丧病了?
以金轩的性格还不得发疯!
而且送的时候要下跪吗?
巫承赫拿着戒指在卖场门口石化了,解冻以后立刻跑去退,可惜人家说这是艺术品,全宇宙就这么一个,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巫承赫那个糟心哟,没办法只好揣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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