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说不定只会打个招呼就不说其他的了,而事实却是,顾惘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的转头离开了。
……连预想中的打个招呼都没有……
颜丽娴快步敢了上去,站在顾惘的身边,笑得温和又好奇的文:“这个是谁的孩子?”
“不知道。”顾惘很干脆的回答了颜丽娴的问话。
颜丽娴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顾惘的冷意一样,温和的说:“和顾公子一别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顾公子这段时间可好?我在江湖上,可是常能听见关于顾公子你的话呢,大家都说顾公子你英武不凡,是顾家这一代的希望,只可惜……”
顾惘没有心情去问她可惜什么,没有接话,颜丽娴把话头一收:“江湖中人胡乱说说而已,顾公子你不要当真就是了,对了,顾公子你这一路是要去那?”
颜丽娴一句话说得百折千回的,听得顾惘闹心,不就是想要告诉他,江湖上的人现在都很看好他,对顾上铭很没有信心,于是乎,你看大家那么看重你,你想要当庄主也没什么。
真是烦透了!
“颜姑娘这一路甚是悠闲的模样,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能奉陪了。”顾惘说着就加快了脚步,快速的离开了颜丽娴的身边,颜丽娴看顾惘的态度如此的明显,也不好再上前追上去死皮赖脸的说什么。
顾惘抱着殷长河,到了一间小院前,侍从道:“这就是傅少侠住的地方,傅少侠平日里要练剑,害怕扰着旁人,就单独的住了个小院。”
门框上一块门匾,上面三个漆黑的大字,笔走龙蛇,翠竹院,青翠的竹子就长在门匾的旁边,正好长了那么一簇,把翠竹之字,体现到了翠竹之型。
在门边敲了几下,侍从就推门进去了,院内很是宽阔,一簇簇三五成群的种着竹子用以点缀,傅白正在把剑收回剑鞘,一身白衣,临风翠竹之下,玉容温柔,带着几分悲悯的慈怀。
顾惘以前就见过傅白,那时候他和现在一样的温柔气质,只是更加的沉稳历练了一些,但是没想到,二十年前傅白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少年人身上的焦躁。
傅白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眼眸似寒潭,一身的冷风寒骨,抱着个肉嘟嘟的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容上却没露出半点情绪,不过是打量了自己一眼,却根本没有说话。
“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傅白看他抱孩子的姿势,和手上的薄茧,看得出是个用剑的,干脆就称之为了少侠。
“不敢谓之尊姓大名,姓顾名惘,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顾惘是来求人的,话自然就说得要给别人面子几分了。
“何事?顾兄你先说来听听,我在做决断吧。”傅白看顾惘的模样,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敢随意的答允,便如此慎重的答道。
第四十章
顾惘站在隐隐恻恻的竹影下,道:“傅少侠和殷少宫主是旧识否?”
傅白听得顾惘的话,审视了顾惘一眼,他和殷折天认识的事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也只是认为他们两仅仅的认识,从来没有人把‘旧识’这这个词用在他们的身上过,虽然两人的确也算得上旧识。
“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傅白口气温润的说。
顾惘听他如此的说,也不沮丧,只是和他细细的说了殷长河的事情,隐晦的道出这个孩子现在的尴尬处境,和爹不亲娘不爱的情况,然后将孩子微递出一点,试探傅白的动作。
傅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这个孩子接了过去,动作僵硬的把殷长河抱在怀中,一看就是没有抱过孩子的,冥宫需要的是一个照顾孩子的地方,然后让殷长河不出现在殷折天的面前就够了,反正殷折天年轻力壮,现在还不需要继承人,众宫众自然也不看重殷长河。
现在交托给傅白,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白抱着孩子感慨道:“要是把你送回去,不知道你殷折天会不会把你扔出来?”
“傅少侠你先照顾这个孩子一段时间吧,若是遇到合适的时机,就好好的和殷少宫主说一说,他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孩子,话至此,顾惘便告退了。”说罢顾惘就辞身而去,成功的把殷长河这个小屁孩扔给傅白,自己无事一身轻的回去了。
屋檐勾角,红梁青砖,顾上铭喝着林婕奉上来的茶,轻絮和飞雪在一旁站着,仔细的看着顾上铭的一举一动,好观察他的状态如何,这样类同人妻的行为,让顾上铭有些不自在。
林婕道:“我方才看见顾公子抱着殷少宫主的儿子出去了,也不知是去那儿,只是……见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唤了顾公子的名字,顾公子回头,两人相顾无言的看着,庄主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吗?”
顾上铭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问道“那位姑娘什么特征?”
“长得极好看,鹅蛋脸,手上戴着一串银铃,动作间叮叮铃铃的响,很是好听呢……”
“哦。”顾上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泛起了不舒服的感觉,听林婕的形容,他便知道是颜丽娴无疑了,想起在柳絮山庄时,两人明明是初次相见,顾惘对颜丽娴的注意度却是过分的高,仿佛是事事都在留心颜丽娴一般。
很不寻常……
若是平常,顾上铭便挑礼物送贺礼了,但是现在他却提不起这样的兴致来。
林婕看顾上铭眼中有几分寥落,便道:“庄主,我瞧着顾公子和那位姑娘关系不一般,顾公子有了心上的人,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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