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吗?」
「我愿意。」楚容点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凭风眼眶热得发烫。
「对了,」稍稍顿了一下,楚容忽然击掌说道:「换我问你一件事,身分跟我,哪个重要?」
「你!」
「那以后就不准说什么界限之类的话,还有,不能叫我主子,不许自称属下,懂吗?」
「嗯,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我会这么做,但在外人面前,为了避免非议,还是得有上下之分。」
「可是……」
「只有这点我坚持,好吗?」
「嗯。」相信凭风一定有他的考虑,楚容也就不再多做置喙。
「药好了,我端过来喂乳娘吃。」
「我来就好了。」凭风起身将药倒在碗中,端来桌上等药降温。
「如果乳娘……该怎么办?」楚容闭眼,不敢多想。
「不会的。」有力的臂弯轻轻将楚容揽进怀中,安定温暖的感觉,让他鼻头微微一酸,怕泪又落了出来,楚容急急闭上眼,压抑住想哭的冲动。
凭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倾向前,吻去了楚容眼角逸出的泪滴。
「没事的……」
天色将白,隐约的曙光透过窗棂照进房内,一室的药味已淡,取代的是浅浅的青草传来春日的气息。
凭风低头凝视着依偎在他怀中睡着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均匀的呼吸,眼眶下方因一夜未睡好而有淡淡的阴影,脸颊旁的泪痕,是昨晚担忧不已的证据,也是让他心疼不已的痕迹。
再看向乳娘缓慢且规律的气息,他知道,上天眷顾他们,愿意将这个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亲人留在身边。
太好了,楚容会很开心的吧!
门外突然响起叩叩敲门声,楚容受到惊扰,幽幽转醒,睡眼惺忪的表情,憨憨的带着纯真的可爱。
「是谁?」楚容慵懒的问道。
「禀主子,宸妃娘娘来访,急着要见主子,现在正在大厅等待。」夏总管语带仓皇的说道。
「宸妃娘娘?」天才刚亮,她来做什么?
「是啊,娘娘似乎有急事。」一大清早便来访,可把看门的奴才吓了一大跳。「急事?请她稍后半刻,我立即过去。」
为什么母妃会一大清早就来王府,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又希望他帮什么忙了?楚容蹙眉不解的思索着。
「别再想了,过去看看再说。」这一次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守在身旁,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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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在大厅中,不停的来回踱步,与平常优雅的形象大相迳庭,慌乱不安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容儿,你来了。」宸妃急忙的迎向前。
「母妃一早来访,有何贵事?」楚容带着淡淡的倦怠说道。
「容儿,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母妃。」
楚容宛若未闻,走到主椅上坐下,拿起凭风奉上的热茶,低头端闻一番,接着喝上一口。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值得母妃在鱼肚初白时分,未带任何随侍之人,匆匆来到府上找儿臣,结果还是为了父皇之事。母妃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儿臣之前是如何帮您的吗?」
「容儿,上次是母妃的错,原谅母妃一时被顺公公的谗言昧了心神,做出对不起容儿的事来,母妃知错了,容儿原谅母妃好吗?」
「原不原谅,对您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您要的从来就不是我的原谅,而是我所能为您带来的利益!」
「容儿,母妃没有这么想……」
「喔,那么是我误会母妃了。」放下茶杯,楚容讽刺说道:「所以母妃今日前来只是关心儿臣、探望儿臣罗!」
「这……除了关心探望以外,母妃尚有一事。你父皇为了那天之事震怒不已,容儿可否帮母妃说说情……」宸妃心虚的开口说道。
「够了!」楚容重重拍桌。「别再和我提起这件事!」
「容儿……」宸妃走上前想动之以情,却不料冷冷的剑锋霎时横在眼前,冰霜之气惊得她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上次是我蠢到让您在烛中下毒而不自知,所以我认了,这次在七王府内,您连想都别想!这些年来我为您做的还不够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哪一样我亏待过您,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您的背叛,贪得无厌,毫不留情把我出卖了!您说,我该拿您怎么办?任您在后宫自生自灭,凄凉的过下半生;还是干脆学您,拿杯毒酒让您一了百了!」
楚容气得一阵晕眩,未进食加上血气上涌,让他有些撑不住,只能单手支额,微微喘息。
凭风聚气于掌,轻柔替楚容顺气,温热的内力流入,减缓令人不适的恶心感。
「容儿,都是母妃的不是,母妃不应做让容儿伤心的事,母妃该死……」泫然欲泣的语气,伤心欲绝的表情,楚容见了,心底柔软处微微疼痛起来。
「容儿,母妃这一生最开心的事,就是生下了你和飞卿。你们两个孩子都是那么的体贴,那么的窝心,虽然从小我们母子俩就分离,但俗话说母子连心,这份感情是割舍不掉的。」
楚容抿紧双唇,不发一语。
「容儿,念在母妃生育你的份上,再帮母妃这一次可好?母妃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锵然一声,茶杯落地碎裂,片片尖锐,扎人心房。
「容儿,你不帮帮母妃,母妃真的会走投无路。」
「够了,别说了。」别说我就不会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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