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手机。
哟,好帅的手机,屏幕真大,想必特贵。
管朕新越发感慨现在教师的待遇好,并在心里进一步确定了要让儿子报考师范的想法。
他接起电话,“喂?”
那边没人答,管朕新只听得到车水马龙的嘈杂声。
他又“喂”了一声,那边突然发出串笑声。
“哼,你就是洛子予的新男人啊?”那人笑完了,带着调戏又像带着轻蔑地问道。
管朕新愣住,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那边马上又接下去了:“得了,我知道了,他回家了吧?还是在你家啊?我就问问他有没有事……”
“他……还好。”
“那没事了,你好好照顾他吧,他要醒了你跟他说声有个姓苏的打电话来了,让他回个话。”
倒豆子般快速地说了一串,那边很快挂了电话。
管朕新愣愣地,洛子予现在正在睡,他愣了许久,赶紧找了张白纸找了支笔,把那个打电话来的人说的话写下来。
写完了,管朕新松了口气,把洛子予的手机和纸片放在一块,匆匆地下楼了。
管昊等了很久,也没抱怨,他是个特别有耐心的孩子,或者说是性子慢,但看到爸爸终于下楼来,他还是挺高兴的,“爸爸!”
冲过去抱住管朕新的腰。
“诶诶。”管朕新应着,关了洛子予家楼梯间的门,出去把带过来的那盒礼物拿进来放好,又关了灯。
“走吧,回家。”做完这一切,管朕新拉过管昊,轻声说道。
第十二章
早上八点半,洛子予准时从睡梦中醒来,常年的生物钟作祟,就算是在假期,就算是宿醉,也能在九点前起来。
当然头是很疼的。
洛子予捧着脑袋定了很久的神,才从那阵阵的昏沉又钝钝的疼痛中彻底清醒过来,他叹口气,撑着床沿缓缓坐起,发现自己穿的衣服,没脱也没换,外套和长裤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看着这两千多的外套被自己体重压得袖口缝都不直,洛子予正想骂声脏话,一阵尖锐的疼痛重新袭向他,伴随着剧烈的眩晕冲击。
真讨厌这样不经喝的自己。
其实洛子予也不算不经喝了,他比普通人还能喝一点,昨天是实在喝得太多,居然能没吐没出车祸,从酒吧一路开车回家。
那他回家后遇到了谁?
洛子予浑身不舒服地埋在被窝里回想,很快想起来了。
他深深地吸口气,抬起腿想跨出被窝,外面的空气固然冷,但他更受不了衣服都没换脏兮兮地睡在床上,这床被单和被套一定得拆下来洗,看来他今天有事做了。
下了床,洛子予习惯性从口袋里掏手机看时间,没掏到,转头一看,手机躺在床头柜上,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拿起来,上面秀气的字,不像个卖菜的写的,洛子予的字都没这写得好。
说是有个姓苏的打电话来了,让洛子予回电话。
姓苏的,还能是谁。
洛子予掂了掂手机,决定不回这个电话,他脱下外套和长裤挂起来,准备等会送去干洗店,又找出干净的外衣、毛衣、内衣,准备去洗个澡。
洗澡、刷牙、洗脸、吃早饭,然后送洗衣服,顺便在超市买点东西,这是洛子予心里在十秒钟内列出来的计划表。
刚找好衣服,手机响了起来,熟悉的英文歌,洛子予拿起来一看,是他家里打过来的。
看来电显示,妈妈。
洛子予不太喜欢他家里人,妈妈太烦,爸爸太凶,哥哥么,和他年纪差太多了,虽然会给他零花钱,但向来不亲近。
电话响了很多声,洛子予还是接了。
“妈?”
“子予,今年春节又要过了,你还是不回家?”
“恩,不回,没空。”
“怎么老是没空没空的,你们什么时候上班啊?”
“初十。”
“那不就是明天?”
“是啊,所以时间很赶,我昨天就去学校了。”
洛子予撒谎了,脸不红气不喘,他才没去学校呢,他就是那种不到最后一天不干活的典型。
“你们什么学校啊,你也好几年没回家了,到底回不回啦?”
洛子予听妈妈放炮般讲了一串,心里没半点波动:“不回。”
然后就听妈妈在那边“诶诶”地叹了几口气。
过一会,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那头轻声说:“妈,电话给我。”
洛子予脖子一紧,是哥哥。
洛子予的哥哥叫洛子杰,比洛子予足足大了一轮,儿子都快初中毕业了。
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侄子,还是五六年前呢,那时候那孩子才上小学吧,洛子予好几年没见到他侄子,同样的,也好几年没见到他哥,兄弟两之间甚至连电话都很少通,十分生分。
“子予,有空还是回来一趟吧。”哥哥的声音和妈妈一样柔和。
但还是有和妈妈的声音不一样的地方,妈妈的柔和是真的温柔,有的时候还会带着撒娇命令的口味让洛子予做这个做那个呢。哥哥的柔和却不那么纯粹,那柔和里参杂着更多的客气,客气而生疏,生疏得不像一家人。
洛子予不晓得怎么回答,恩了声,说:“我实在是忙。”
“妈很想你。”哥哥继续说,声音带着点劝诱的意思:“大年夜妈还哭了,你一直不回家,妈过年还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洛子予听得有点愧疚起来,他本来也不想和家里离得那么远,可他必须离那家远点,当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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