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林子里走。
这里应该没有人来过,满布的落叶下有厚厚的淤泥,贺子湛拖着厉寒渊走了很久才停下。
在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空气很好,天空的繁星也更加明亮。
“唔。”厉寒渊缓缓转醒,“希希,希希?你……”皱着眉,“怎么是你?和我在一起那个女孩呢?”
“这个时间希希应该在医院,倒是你,哪里不舒服?”不管是为了柏云川还是柏云希,贺子湛觉得自己都有必要照顾好他。
轻轻动了动,“有点疼。”厉寒渊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认得希希,暂时应该可以相信的。
叹了叹气,“疼啊,我还以为你会饿。这边我不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鬼地方。”伸手抱起他,“走吧。”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怎么了?怕我摔着你呀。”
厉寒渊微微摇了摇头,当然害怕,没想到他这么瘦弱力气却不小。“既然你有这么好心,当时为什么害我?我跟你好像没有仇吧?”
“你是一份完美礼物,云川大学毕业,我送他一份破身礼物,是不是很有创意?”贺子湛很满意,低头看了一眼,多棒的身材比例,也不是那种弱弱的娘受,棱角分明,又有个性。
厉寒渊冷哼,这种褒义,“真是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咬牙切齿。
“诶,云川可找了你好几天了。”
“关我什么事。”
贺子湛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的确不关你的事,直接打包送到云川床上就行。
柏家小姐成功获救,厉寒渊住进了医院。
张家佳和柏扬提了水果篮进入病房,只一眼就愣住了,看了许久,猛然清醒,打发走了寒暄的丈夫,眉间全是心疼,“寒渊,希希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关心吗?”厉寒渊的声音很是冷漠,“我不想看到你。”
“寒渊……”
“直说了吧,我要带希希走。”
眉头微皱,很是不解,“你要带希希走?”
“她是我妹妹,我不会让她跟着你,和你那不靠谱的宝贝儿子。”厉寒渊话中带刺,“既然你那么疼爱柏云川,就只照顾他一个就好了。”
“寒渊,是我不好,这些年也没有过问你的成长,可是希希……”张家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说服他,可总不能让他把希希带走吧?
“请你出去,我会自己找希希谈的。”厉寒渊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无奈的叹息后走了出去,身为母亲,自己对这个儿子没有什么关心,在他十岁那年离婚后,只通过前夫逢年过节发来的照片才能见到儿子,否则自己真的没办法认出来。
酒吧夏至,身穿艳粉色衬衫的贺子湛坐在吧台前,性感而魅惑,寻觅着今晚的猎物,真是,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
穿过拥挤的人群,柏云川坐到了他的旁边,端起他的杯子一饮而尽,“他又不见了。”
已经躲着好兄弟很久了,贺子湛将情绪伪装的很好,“哦?是吗?”早已料到他会离开,并没有流露太多惊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眉头深皱,“在医院的时候我都没有机会跟他说话,还不容易他伤好了,我又找不到他了。”
轻轻拍拍他的肩,“云川,我想你可以从希希那里问到,他对希希的好是真的。”
“我去找希希,拜。”柏云川挤过人群离开。
贺子湛看着他离开,凝视了很久。
“你嫉妒他。”厉寒渊从角落里走出来倚靠在吧台前。
贺子湛不动声色的转了转调酒师放在面前的杯子,“嫉妒?有必要吗?他有的我也有。”
厉寒渊浅笑,“他爸妈可没说过要和他断绝关系的话。”
眸色一深,贺子湛拿着杯子的手也握紧了,冷哼一声,“那你呢?也在嫉妒他吧,明明比任何人都渴望家人,偏偏想要的家人都在他的身边。”
厉寒渊怔了怔,爽朗的笑了几声,“我倒是开始喜欢你了。”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贺子湛贴了过去,“别忘了,我是gay。”
“gay又怎么了,我不能喜欢吗?”
贺子湛轻笑,“这样我会默认你和我是同类。”向他探了探身体,“你知道当gay的条件是什么吗?”
厉寒渊有些好奇,“需要条件吗?”
“当然。”贺子湛伸出右手,食指勾住他的下颌,“必须是个男人。”
“我不像个男人?”厉寒渊微笑,“还是我入不了你的眼?”
如果不入眼,酒吧那么多人,又怎么会单单找他。贺子湛难得的郑重,“我和云川是很好的兄弟。”
“所以呢,你认为我是可以让的吗?”厉寒渊推开他的手,“没有你,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你是真心的?”他说的,贺子湛心里很明白,如果他是认真的……
“你是第一个读懂我的人。”
你何尝不是第一个懂我的人,贺子湛伸手在他腰间一揽,将人搂进怀里,“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坐在他的腿上,厉寒渊高出一头,微笑着低头,“我不信,不如试试。”用力的吻了下去。
是玩笑,是真心,谁能读懂谁,谁又甘愿沉沦。
厉寒渊移开一点,“我想吃了你。”
“谁吃谁?”贺子湛媚眼如丝,搂在怀中人腰上的手加了力度,“要不要试试?”
“帮我把希希约出来。”
贺子湛嘴角勾出笑容,“你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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