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全都吃了下去。
“嘿沈皓,这午餐肉是你点的吧,好了,你快吃点吧。”程海洋对沈皓说。
“哦,好。”沈皓回过神来,从火锅中夹起一块午餐肉,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他将这块午餐肉放到了沈严的碗中。
所有人都是一怔,沈严更是愣住了。
“我记得你以前就挺喜欢吃午餐肉的,”沈皓半低着头,用很轻却很清楚的声音说:“你尝尝看。”
屋内一阵安静。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沈皓沈严这对兄弟的感情不太好,两人之间似乎有过什么矛盾,沈皓曾经因为别人提到他和沈严相像而发脾气,而沈严几次示好似乎都被沈皓拒绝。所以大家一直很小心不在两人面前提到对方,就是怕不必要的尴尬。可没想到今天沈皓居然会主动向沈严示好。沈严更是意外地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皓的动作,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好!……谢谢。”
太过激动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些颤抖。
沈严夹起肉,认真地咀嚼,然后对沈皓说:“真是很好吃。”
在座的其他人相互看了看,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呐,今天是个好日子,”程晋松微笑着端起酒杯:“最近大家都挺忙挺累,难得沈皓同学给了我们一个出来吃饭的理由,又难得我们沈队大方请客,所以,大家今天放开了吃,我们沈队是一定不会怪大家吃太多的,对吧?”
“没问题!我说了今天我请,大家尽管吃!”沈严爽快地大声宣布。
“谢谢沈队!”“谢谢头儿!”所有人齐声欢呼,举起酒杯。
沈皓看着沈严那瞬间变得灿烂的面容,也轻轻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散场后大家各自回家,程晋松和沈严则照旧留在最后,看着大家打车离开。
沈严今天显然特别开心,不仅所有敬他酒的来者不拒,还帮沈皓挡了好几轮,所以真是没少喝。饶是他酒量不错,现在也有了几分醉意。程晋松见状,走到他身边说:“就跟你说让你少喝点。”
“没事儿,我没醉。”沈严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清醒。
“没醉也不能这么喝,你忘了你胃不好了啊?”
沈严笑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沈皓突然对程晋松开口:“晋哥,要不你陪我哥在这儿等一会儿吧,这块儿车少,我去路口叫辆车,然后让他开过来。”
“也行。”程晋松点点头,沈皓立刻小跑奔向路口。
沈严睁大眼睛,看着沈皓的背影,一时愣住。
“今天开心了是吗?”程晋松看着呆住的沈严,笑着说。
沈严慢慢转回眼来,带着些不可思议地开口:“你知道么,快八年了,他第一次叫我哥……”
他的声音略带颤抖,是惊讶,又是感动。
“恭喜你,八年抗战,苦尽甘来。”程晋松微笑着说。
沈严点点头,眼中微微泛起了泪光。
“真要谢谢你,”他真诚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他和好……”
“我没做什么。”程晋松微笑着说,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对了,你要不要考虑弄个房子?你俩现在都是住警局的宿舍,那地方总归不是个家,现在你哥俩也和好了,找个房子一起住吧,买也行,租也行,都能比现在住得好一点儿,也能更增进些感情。你俩都多少年没见了,努努力,把过去那几年补回来。”
沈严认真地点了点头。
……
街角处,沈皓看着程晋松与沈严两人聊天似乎告一段落,这才对出租车的司机说:“走,过去吧。”……
或许真是一事顺事事顺,在沈严与沈皓关系破冰的同时,案件的调查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重案组翻查了动迁办提供的过去几年鹏程地产负责地段的动迁记录,又托房产局的熟人帮忙,结果发现,虽然围绕拆迁问题不断,但真正惹出流血事件的只有两年前一起拆迁事件。
“这户居民是母子二人,”秦凯拿着资料对沈严介绍说:“儿子叫刘大力,当时29岁,是个普通工人,他母亲叫崔桂荣,50多。崔桂荣据说精神上有点问题,比较怕吵。但是因为王大庆他们在小区里成天拿大喇叭广播,还去他家砸门砸窗户,结果有天就把老太太给折腾得发病了,拿起斧子就要砍人,不过她一个老太太太哪儿打得过王大庆那帮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但人没撵走,还砍伤了自己的胳膊——当然了,当时一团乱,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刘大力回来之后发现自己老妈又犯病又流血,当时就急了,去动迁办大闹了一场,而且还说要找电视台去法院,可惜人家电视台不肯采访,原因据说一是因为拆迁是敏感问题,本来就没地方管;二是崔老太太本身就有精神问题,而且又没人能证实老太太的手是被动迁办的工人弄伤的,所以刘大力闹腾了好一阵子,却最终没有讨到个说法。说起来这老太太也挺倒霉,崔桂荣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犯病受伤住院后,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病情恶化,没多久就死了。刘大力这下子更不干了,决定去北京上访。不过听说是没去成,有人说是半路就被抓回来了,但谁也说不清楚了——因为当时崔桂荣的事情一出,那些没搬家的邻居就都有些害怕,陆陆续续都搬走了。我问过最后搬的那几户住户,他们都说再也没看到过刘大力,不过没多久那栋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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