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指甲,为了抵御疼痛,苏长安有规律的呼气吸气,并尽力发散思维,避免精神集中。
然而,这种充满了强烈自主意识的行为让穆升大感意外,从他得知古方存在到现在,近三十年间一共有四个眼用过这张古方,一个用到一半放弃了,一个虽然成功,但是也是整整三个月间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有雅卿因为没有痛觉,可以说是开了外挂,整个过程比较顺利。
而眼前这个家伙,他难道不觉得疼么?
两个小时后,苏长安虚弱地被扶出了木桶,去掉身上的药膏之后,他脸色苍白神情虚弱,但是意识非常清楚,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自己回了别墅,第二天,他精神抖擞地来训练场接受了乔的特训,而这些特训本来根本就不是排在使用古方的过程中的,而是打算整个用药周期过了以后再开始的。
“古方的使用过程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真不疼么?”程庄曾问苏长安。
“程老爷子,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疼……”苏长安无力,他每隔三天就要被拔一次指甲,疼得想吐。
程庄微微一笑,说:“别的眼,用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昏过去,而且,几乎他们的两个小时就是在不断的昏过去再疼醒之中过来的,你说说,你疼到那个地步了么?”
“额……也许,我的神经末梢也有问题,不会那么疼?”苏长安试探地问。
“不是,我做过测试,你非常正常。”程庄说:“其实,你疼或者不疼,现在看来都没有多大的研究价值了,古方中必不可少的一种材料已经绝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用这种方法了。”
不管程老爷子是不是疑惑,或者苏长安到底该有多疼,可以肯定的是,苏长安的身体正在发生一些变化,他的力气变大了,肌肉虽然没见增多,却是越发的紧致,手臂、肩颈、后背、腰腹,大腿……全身的肌肉群都在变的更加的坚韧,苏长安曾经形容过白墨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如同一面鼓”,现在,他觉得自己也快要达到这种境界了。
同时,在不断地接受乔的特训的时候,苏长安渐渐学会了如何将不断增长的力量运用到战斗中去,单手战斗的时间不短延长,而且,在一次模拟对战的时候,他自己控制身体从三层楼的房顶上翻了下来,在空中射击完毕后,借力在地面上滑行了七八米稳稳停住,没有受任何伤。
虽然训练当中也不断的受伤,但是苏长安进步的速度不仅乔称奇,连程庄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程庄偶尔想,这孩子,真的能成为一个将军,携着他的搭档站在巅峰。
白墨和苏长安的轮值已经恢复快两个月了,但是白墨最近觉得有点儿不爽。
原因无他,就是苏长安比前一段时间忙碌多了,如果没有轮值,那是一定不见人的,就算有轮值,自己第二天上午起来,人也铁定不见了。而且这几个月来,苏长安呆在别墅大厅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从外面回来,除了吃饭就是二话不说地上楼,房间门一关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要是放在以前,白墨绝对不会去在意一个眼的行踪的,白墨却实实在在地在关注着,甚至还动过跟着苏长安去看看他每天都忙些什么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白墨在脑内堵死了。
就在苏长安越来越忙,白墨越来越觉得不自在、胸闷气短的时候,苏长安的最后一次上药时间到了。
仿佛置身火海,燎原的烈火围绕着他,耳畔的风声里有火焰的嘶吼,苏长安坐在浴桶里,身上裹着纱布,明明是同之前一样的用药程序,明明随着一次次用药,对那种感受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能够抵挡,但是这一次,苏长安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扛不住了。
太疼了。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串在铁钏上的鸡腿肉,被放在炭火上慢慢烤,火焰燎过的时候发出嗤嗤的冒油的声音。
从脚心一直往头顶,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变成了岩浆,在丹田里咕嘟咕嘟地冒泡,然后缓缓地向上冒。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岩浆仿佛滚开的水一样沸腾,苏长安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座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噗!”苏长安猛地吐了一口血,瘫倒在桶沿上。
再次苏醒的时候,苏长安发现自己已经被捞了出来,身上的药膏都清理干净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看到程庄坐在自己身边。
“程教授?”苏长安眨眨眼,问:“这是……”
程庄看了一眼手表,几乎像看一个奇迹一样看着苏长安:“才10个小时,你就已经醒了?我几乎已经准备好你要昏迷10天了……天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胎啊?”
最后一句话,程庄绝对是在深受震动的时候不经意的说出来的,很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用的是哪一个词,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苏长安却猛地打了个冷战。
“教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程庄依然是一副没从震惊中醒过神儿来的样子:“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做了全身身体检查,得出的结论是,你的经脉强度发生了质的变化,一些重要的血管壁的厚度甚至可以和中流的刃相媲美,同时,骨骼和肌肉的强度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程庄面色潮红地看着苏长安:“这样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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