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扣子都没扣。
他决定不考虑这些了。没什麽好矫情的。白涵一直就是这个死样子,他也只是有点不爽罢了。现在,需要解决的是面前这个小孩儿。
“站着干嘛,进来。”房璜把郑川拉进来。
郑川把帽衫的帽子一撩:“老师……你刚起?”
“啊。”房璜抓抓头发问:“你辞了?”
“啊。”小孩儿绷着嗓子也回了个单音。
房璜心下一阵郁闷。这辞都辞了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昨儿抽风说的都是胡话,你还是甭来了’。
算了,无所谓啊。房璜开了咖啡机,心想反正白涵都不介意自己介意什麽。看了这麽多年了,郑川也知道自己跟白涵的关系,应该不会误会什麽。这麽想着房璜开始拧着眉教郑川怎麽用咖啡机以及其他的事情。
白涵拎着房璜的衬衫走下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光景。房老师半裸着教着他的前学生。
“你笨啊。”房老板不知道白涵下来了,专心致志的训练郑川。看小孩儿要开蒸汽,赶紧把郑川的手打下来:“手放那儿想被烫死麽?哎别──”
“我操……疼疼疼……”
“傻啊你,脑子被吃了啊?!专心点儿成不成?”
“你以为我想被烫啊!”
“你以为我想让你被烫啊!”
担心房璜感冒而下楼给他送衬衫的白涵光听见这对话心里就一句我操。
等真走到楼下看见他俩,白少爷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他妈在人家面前穿这麽少谁还能专心啊。
还离那麽近……
我操你丫有本事你再离近点儿?
诶?我操你还真敢……你俩离这麽近是几个意思?
有本事你贴上?
哎哎?不是,用个咖啡机用得着真贴上麽?
操房璜我看你敢手把手教他……
“手给我!”
你大爷……
白涵干脆站在楼梯上把衬衫直接扔到房璜头上。
房璜眼前一黑,手抖了抖,半杯咖啡泼了出来,撒了一手。还好房璜手稳,抓着杯子没松,总算没摔碎一地。把衬衫拽下来,房璜抬头看了眼白涵,一边开了水龙头用凉水冲手:“你起来了?”
白涵没理他。郑川一抬头也看见白涵:“白少爷?”
“川儿。”白涵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
凉水激得房璜一阵刺痛。
“嘶……”
“老师?”
就不能不碰他?!
白涵憋了半天问房璜:“疼?”顿了顿又说:“抱歉手滑了。”
房璜本来也没指望什麽,看白涵此地无银,突然一下来了兴趣。
他从吧台底下的急救箱里拿出烫伤药,帮自己上完了又拉过郑川的手给他抹了点儿。再抬头儿,白涵已经不见了。
“他要是吃醋,早就吃醋了。”
郑川突然说。房璜扭头看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良久,房璜说:“对不起。”三秒锺之后他说:“我是混蛋。”
郑川一下笑出声儿了,止都止不住。
“老师。”他说:“你之前也喜欢哪个老师吧?后来怎麽样了?”
房璜没心思想郑川是怎麽知道他跟崔颖的事儿的,即使是现在,提到崔颖他心里还是不好受。“死了。”他本来想给郑川包创可贴,又想这是烫伤,把创口贴拆了冲着郑川的手吹气:“我老师去世了。”
“真好。”郑川突然抽回手:“老师你……老师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
他的手移到房璜的脖子上缓缓收紧双手,力气却很大,掐得房璜喘不上气,房璜看着他,没有感到惊慌。房璜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
郑川撇过头不看他:“你要是死了我就可以说……我就可以……”
房璜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三个字:“我……知道。”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你想说的你心里想的我都清楚。
郑川把手收回来,房璜脖子上留了几道青紫的手印。
房璜看着郑川,还是个孩子啊。
他披上衬衫问:“还学不学了?”
“学。”郑川说。房璜站起来,伸手把郑川一把也拉了起来。
“你钱给的多。”郑川撇撇嘴角,露出颗虎牙:“还有。老师,我在店里的话,你就可以回学校教书了吧?”
房璜一愣,郑川的话一语双关。
的确,他当初辞职除了为了照顾白涵,以及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太懂怎麽做一个好老师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郑川。
当老师始终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为了崔颖也为了他自己…
现在白涵振作起来了,郑川也毕业了,他没有理由不再做一次尝试。
“我不适合教书。”房璜摸摸鼻梁:“你们怎麽都盼着我回学校,盼着我误人子弟?”
郑川啐了一口:“误人子弟?现在的小孩儿都精着呢,还不知道谁误谁呢。”
房璜一拍大腿哼哼的笑着看郑川:“言之有理。”
郑川不说话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
快傍晚的时候郑川出门正好碰上易申路过咖啡店。易申推一自行车面无表情的问郑川要不要顺道一起走,郑川问:“你推车咱俩腿儿着回去?”
易申一脸面瘫:“难道我骑着你在后头追?”
房璜看郑川走了这才上楼,卧室的门关着。房璜打开门,白涵正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觉。
火大。
房璜走到他床边,白少爷呼吸均匀,面容平静安好,房璜一腔的怒气便退了,些许。
他撩开白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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