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了:「够了!不要再拉这么肮脏的理由,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一字一句都像刀一样,没有留一点怜惜的余地。天远觉得呼吸都找不到了,胸腔里只有快要爆炸的冤屈怒火。还有被践踏得不成形状的心。东东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哥哥的一声一句都像劈面的冷风。[幸福花园]
「不要吵了,别吵了!我走!我走我去找妈妈还不行吗?」东东哭着喊,没有了,以为可以安身的温暖的家没有了。
天远盛怒之下脱口而出:「你不用走!你是我弟弟我会照顾你,这个家里有人要走也不是你!」一句话像一块冰,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温度。
周建看着他,缓缓地说:「明白了。」手里的碗突然用力地砸在桌子上,饭菜汤汁被溅了一桌子,玻璃花瓶碎了,鲜艳的玫瑰躺在狼藉里。
周建抓起衣服转身就走,东东扑过去用身体挡住门,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着拼命的摇头。
周建扶住东东的肩,用沈得令人心酸的声音说:「东东,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们俩之间出了问题。」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回头。周建把东东推到一边,打开门走了。
天远被惊呆了,从没有想到过的局面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面前。
周建砸碎的不仅仅是几只碗,是所有的关于幸福的幻想。感觉不到愤怒,也没有悲伤,天远已经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摄住。
要断了吗?一切都要结束了吗?不,这不是我要的,这不对!周建,我想告诉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后悔了!不要走,你回来......
门敞开着,像一个冰冷的黑洞,不断的有冷风吹进来。
东东靠在墙上无助地哭泣。天远呆呆地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还是那家他们以前常去的日本餐馆,温暖如春的和室里莫言正调试着小桌上的菜肴。小孩喜欢这里的气氛,主要是喜欢可以在吃饭的时候随时随地的滚到自己怀里。
莫言嘴角掩饰不住的微笑,家里已经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来重新装修过了,不过还没告诉小孩呢!明天带他回家的时候就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了。
刘小源靠在莫言的背上心不在焉的拨弄着他的头发。今天实在是心疼周建,气不过的给天远打了那个电话。当时还被天远又冷又尖的话气得够呛,可是现在想想,天远那个性子,自己的感情被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不翻脸才怪。老大现在怎么样了?两个人可别打起来。万一打起来中间还夹这个东东。外边还有个段名,哎呦......怎么这么乱啊!
刘小源烦恼的把头扎在莫言的背上使劲地磨蹭,被莫言一把搂过去笑着捏鼻子:「干吗呢?跟小耗子似的乱拱。」说着拿了一块星鳗寿司递到他嘴边上。刘小源靠在莫言怀里一口一口的咬着寿司,无精打采的。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其言看着他,从接小孩出来吃饭他就懒洋洋的,一点都没有平时欢蹦乱跳的劲头儿,到底是怎么了?
刘小源叹了口气。半天才缓缓地说:[莫言,你说这人要是在一块呆久了是不是就不新鲜了?明明在一起却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整天在一块儿却再也没有心里话说。」
莫言的后脑勺上滑下一滴冷汗,在迅速的对自己的言行作了一番搜索鉴定之后,小心地问:「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感性了,我的小孩也学会对花落泪见月伤心了?」
刘小源「呸」的啐他一口,翻身坐起来伶牙俐齿地说:「估计这辈子你是看不见我添这毛病了。顶多也就是我揪一把花抓着盒月饼,伤心落泪的事你找替身吧!」
莫言笑着把他搂在怀里,刘小源又叹了口气:「是周建和天逮,这两个人哪!」一五一十的跟莫言说了一遍,说完苦着脸拽着莫言的领带说:「你说我这算不算火上浇油啊!万一他们俩打起来,那我......」
莫言无可奈何地揉着刘小源的头发:「你呀!小捣蛋精,自己的事还拎不清楚呢,就给别人支招。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自己的感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来解决。两个人之间,最具有破坏性的不是第三者,而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出现危机。我相信周建和天远都是有胸怀有见地的人,对于感情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莫言楼着郁闷的刘小源,轻声说:「他们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和韧性,磨合期是痛苦的,但是也是充满希望的。能不能常相守拥有幸福,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远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屋子里空荡荡的,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那么陌生!寂静。骇人的寂静。天远觉得胸口被压住了,出不来声。谁,谁来回答我一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幸福花园]
「东东,东东!」天远惊慌地喊着,灯光明亮的屋子里没有人。东东走了。
刘小源说什么放心不下那两个,不顾莫言的反对拉着他来到天远家,美其名曰串个门。刚刚上楼就看见大开着的房门,刘小源心里一蹦,三步两步的跑进屋子。
屋里冷飕飕的,狼藉的桌子地面是争吵过后的痕迹,怵目惊心。一个人都没有,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小源大叫起来,莫言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赶紧拉着发愣的刘小源跑出来,先找到他们再说。
天远茫然的在大街上奔跑呼喊,茫茫的黑夜刺骨的寒风,周建你在哪,东东你在哪?车辆在身边穿流,天远嘶声喊着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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