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教啊什么的,一周去个两三个小时,哥也不是不让你干。”
“我真的没生气,就是……看你这么辛苦,心里觉得有点难受,”辛子濯坦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说到这儿辛子濯转过头去看卢弘,眼睛被洁白的飘雪映得像是在发光,看得卢弘心跳漏了一拍。
卢弘觉得自己很罪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辛子濯,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喜欢,而是可以称之为爱的那种。他知道这是错误的,可不论是疏远还是怎么样,他都对此无法自拔。逐渐成长起来的辛子濯越来越出色,不光是外貌,连性格和平日的神态都闪耀着充满魅力的光彩,让他移不开眼睛……就像现在这样。
“哥?”辛子濯看卢弘不说话,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最近卢弘似乎总是出身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啊……子濯,”卢弘听到熟悉的一声“哥”顿时回神儿,他脑子里想着“至少我还能做他哥”,笑着说:“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就知足了。”
见到卢弘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辛子濯才松了口气。
伞盖得住脑袋却拦不住随着风横着飘到脚上的雪,不一会儿两个人走得就觉得脚湿了,冰冰凉的,于是赶紧加快了脚步。话说开了,辛子濯和卢弘也就没那么沉默了,一边儿快步走着路一边儿又连续不断地聊起天来,就像是可以说上一整天一样。
虽然和昊逸是哥们儿,但辛子濯更习惯和他插科打诨,从来没有哪个人像卢弘一样可以让他这样滔滔不绝地倾诉一切,这习惯大概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根深蒂固,戒不掉了。卢弘偶尔也插上两句,不过大部分情况下只是顺着辛子濯的话问上几句“然后呢?”“所以呢?”,顺便发表几句感想,其余时间都是嘴角带笑地听着,好似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
走了约莫有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到了卢弘打工的饭馆儿。卢弘自打辍学起就在这家店打工,老板娘和他熟得很,也听他说过家里的事,与其说员工不如说把他当半个自己家孩子看。
老板娘自然也认识辛子濯,只是因为学业原因辛子濯上了高中后就没怎么来过,她随便寒暄了两句,然后拍着辛子濯的肩膀说要亲自下厨犒劳犒劳他这个考生,转身就去后厨了。
辛子濯早就饿了,过了一会儿老板娘端出俩家常小炒来。他也没客气,拿着碗就吃起来,吃着还时不时夸两句老板娘做菜的水平一如既往地好,把老板娘夸得笑得合不拢嘴。卢弘也跟着一起吃了点,老板娘坐在对面打趣着说辛子濯长得越来越帅了,以后找不到工作她肯定聘他来店里,啥也不做,就负责坐在门口招揽小姑娘。
卢弘笑道:“老板娘,咱们这可是正经店啊!不兴来这一套!”
辛子濯在一旁也跟着笑,说那他哥也不能端盘子了,也跟他一起坐门口,一个左一个右正正好。老板娘想象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
下午餐馆儿人也不多,他们仨就又坐着笑闹着聊了会儿天。临近下午餐厅开始准备进入高峰时段之前辛子濯才离开。卢弘再三嘱咐他小心路滑,还把刚买的伞也塞给他,顺便和他说自己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晚饭不用等了。
“行吧,那我走了。”
辛子濯这会儿还没想到卢弘为什么要晚回家,以为就是快过年了,餐馆儿比较忙,也没细问就骑上车风一般地回去了。
8
考试结果不出意料,辛子濯哪怕第一天稍微有点分神,但后面几天发挥正常,成绩一如既往地排在年级前十。卢弘就算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成绩好,还是松了口气,随即就心情愉快地开始筹备起过年的家伙事儿来。
今年寒假放的晚,立马就快到除夕了。小饭馆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但卢弘一如往年一定要请除夕这天的假回家陪辛子濯,第二天大年初一开始他就回去上班。辛子濯本来说要么他去餐馆里等他,待到下班了再回家一起过年也不迟,卢弘坚决不肯,说这样时间就不够和面、然后赶在跨年前吃饺子,太折腾了。
老板娘自然是给他放了这天假,所以卢弘早早地中午就下了班儿。辛子濯难得在家里睡懒觉,睡到中午才起,在冰箱里随手拿了剩菜剩饭热了吃,就坐在沙发上等卢弘回家。他摆弄了会儿手机和几个稍微熟络的同学发了提前的新年问候,这才发现卢弘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这会儿理应该到家了。
他发了个短信,结果迟迟没有回信。辛子濯有点儿奇怪,但想着说不定卢弘只是去哪儿逛了一圈儿,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辛子濯都要有点坐不住了,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听起来还是用脚踹的,夹杂着卢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子濯,你在家里吗?给哥开个门,我腾不出手了!”
听到门外的声音有点着急,辛子濯立马站起来,拖鞋都来不及踩几步小跑到门口,给卢弘开门。
“帮忙搭把手……”
辛子濯一开门就看到卢弘搬着个大箱子,差点把整张脸都挡住。他赶忙把箱子接过来好让卢弘能关门脱鞋。
“这什么呀,这么重?”辛子濯抱着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退后两步才看清纸壳箱上印的字和图片:“哥,你买的?电脑?”
“是啊,你不是之前提过吗?我看现在是家家都有电脑了,你每次要上网还得跑网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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