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那就足够了。
现在林璐正在跟海兰察和贾琏喝酒,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了,屏退了仆从,贾琏拿着酒壶为海兰察添满了酒杯。
“我敬两位兄长一杯,这三年来,多谢两位帮扶。”林璐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大,只是微微红了脸颊,笑眯眯的一派乖巧神色,“明天我就要动身回扬州了,和……子毓的名挂在扬州县府,他要参加武举童试,还需要回去一趟。”
这是早说好了的,海兰察和贾琏都没有太过惊讶,三个人碰杯示意,俱都一饮而尽。
“二表弟武艺高强,人品端方,何愁没有前途呢?此次武举必当势如破竹,旗开得胜。”贾琏说着是真有几分感慨,有些事情天注定都是命,由不得你不认。
“琏二表哥可千万别这么说,让子毓听见了,更狂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话是这么说,林璐还是十分高兴地笑了一阵,和尚终于能够一飞冲天,他以后也可算是脱离了天天在家里窝着的苦逼日子了。
说句难听的,乾隆这个老子在龙椅上瞪着眼睛看着,林琳的锦绣前程已经铺就了,不过该谦虚还是应当谦虚的,林璐看着贾琏,轻声恭维道:“子毓算什么呢,横竖八字还没一撇,十八道山门还要一道道拜过来呢,以后如何还未可知。琏二表哥的岳叔父王子腾王大人,马上就要回京了,王大人刚升迁了九省都检点,深得万岁爷器重呢。”
贾琏捏着酒盅摇了摇头,叹息道:“林表弟,你我表兄弟亲近如一,有些话我才拿出来说——若是我岳叔父早三年回京,事情必不会如此,若是晚三年回京,也不会有麻烦。”
这话说的意思十分明白,若是三年前两家打官司的时候王子腾已经回京了,凭他掌管京城三分之一兵马的地位,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还真不算什么,贾家薛家何至于被林璐一手逼到那样孤立无援、万人指摘的地步。
若是王子腾再过三年回京,林琳通过科考在朝廷中已经站稳了脚跟,况且薛蟠的事儿已经算是陈年旧事了,那王子腾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了六年的外甥去找林琳麻烦平白结仇。
偏偏王子腾不早不晚赶在这样一个时节回京了,贾琏还没跟他搭上话,也摸不准王子腾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贾琏单知道当时薛蟠一出了事儿,王夫人薛姨妈就十万火急打发了人去告知王子腾,不过路途遥远,王子腾得了信儿时官司都结了,也没再插手。
林璐跟他碰杯,笑道:“我知道表哥念着我呢,就冲这句话,可见表哥跟我是一条心的。”
贾琏毕竟姓贾,虽然这几年跟二房越发疏远了,到底还是荣国府大树下隐蔽的子孙,话能说到这份上确实不易。
林璐懒洋洋笑了,一派胸有成竹:“琏二表哥是多心了,当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三家都没脸,王大人若是翻旧账,先不说能不能把我林家拖下水,起码他自己是跑不了的。”
涉及到的长辈,贾政是王子腾的亲妹夫,王夫人薛姨妈都是王子腾的亲妹妹,这种破事王子腾遮掩还来不及,肯定恨不能天下人都转头忘掉,怎么会自己再闹出来。
贾琏见他心里有数,便没有多说,也确实不好多说,点点头便看向旁边:“亲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乾隆上个月给身边最得用的头等侍卫指了婚,和硕庄恪亲王、圣祖十六子允禄的孙女,名符其实的名门贵女。
海兰察一张脸涨得通红,捏着酒盅半天不出声,最后才在林璐促狭的目光中憋出来了一句:“额娘已经在忙活小定礼了。”他父亲早亡,家中十多年只有一位母亲。
海兰察年纪也不小了,古人早婚,像他这样眼看就要过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没娶亲的也不多了。
海兰察也想早点娶媳妇让额娘享享清福,无奈这事儿轮不到他管,应该由乾隆给他指人,乾隆拖了几年,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打算,好不容易才指了婚。
三人聊了一会儿,考虑到明天一早林璐就要回去,早早便散了,海兰察最先走了,贾琏走之前一拉林璐,低声问道:“林表妹也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吗?”
“不过就是回去考个试,哪里用得着拖家带口的?”林璐笑眯眯地,耸了耸肩膀,“我跟着子毓回去也不过是想旧地重游一番,也算了了个念想,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得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贾琏明显有些犹豫,话到了嘴边几次咽了下去,不过磨蹭着也不肯走。
林璐故意讶然地看着他:“怎么了琏二表哥这是?有话直说就好,咱们兄弟不讲究这些虚礼的。”
贾琏干笑了一声,还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也由不得他拖延,干脆道:“你们府上管事儿的爷们都走了,留下表妹一个人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儿呢?说是考完试就回来,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小半年呢,林表妹花一样娇贵的女儿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寂寞?”
“不寂寞不寂寞,”林璐一个劲儿跟他装傻,挥了挥手,“你多心了,这府上二十多个丫鬟陪着我妹妹呢,外面也护上了满满的守卫,我把大管家留在这里,老人家为我林家忙里忙外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林璐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笑了:“再者,海兰察都跟我说好了,他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我走了,他会帮着我照应的。”说完一拱手,转头就要走。
“林表弟好生糊涂,索伦杜拉尔大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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