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倚靠在莫家齐身上,楚晖颤巍巍的翻出包里的药,这是离开f市之前,赵严歌带他去认识的一家心理治疗所开的药。
赵严歌说:“楚晖,正常情况下,你最好少吃点这些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嘛。但是如果你实在很辛苦,这些药还是可以缓解你的痛苦。”
赵严歌,如果你知道了我回来的第一天就不正常了,你是不是会气死。楚晖吞下那些药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想念那个在z市说着“我会帮你,信我”的人。
“我靠,晖子你别吓我啊。”看着楚晖摸出的那些药,杜子轩抖着声问道:“该不会你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就是因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杜子轩,我叫你闭嘴了!”莫家齐扶着楚晖坐在一旁的阴影处,“楚晖,你这是什么药?”
“你们别担心了,这个药只是······有些抗抑郁成分,但主要还是缓解我的压力的。”
“晖子,你······”
“我说了,闭嘴!”莫家齐对杜子轩拉长了脸,以防他又说些白痴话来刺激人。
杜子轩终于在莫家齐再三警告中安静了,但不妨碍他以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一脸虚弱的楚晖。楚晖看着这两人的互动,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暖暖的,也有一丝苦涩的情绪涌上心头。直接忽略永远搞不清状况的杜子轩,楚晖看向莫家齐:“我想见靳辰。”
没有了杜子轩的插科打诨,楚晖从莫家齐那里知道了,当初因为靳辰长期旷课,甚至经常在校外打架闹事,所以善德直接联系了远在美国的老校长靳治业,靳老后来甚至直接回国和靳辰进行了一次谈话。
莫家齐说他不知道靳老和靳辰说了什么,但是自那次对话后靳辰就没有在楚晖家的那个小区守着了。莫家齐说靳辰守了整整一个月,直到靳老回美国,靳辰才再没提过你。
靳老放下话不再供应靳辰的任何费用就愤然的回美国了,自那以后靳辰就在酒吧里面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晚上就在酒吧里面打工,白天几乎都窝在他这个小房子里。
“他的外公怎么可以,就那样不管他了?”楚晖咬着牙,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着,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肉中,他的手却像不知道疼一般,因为心里太疼了。
“老校长嘴硬心软,暗地里还是拜托我爸照看着点,所以我爸也交代我多看着点他。”
“这一年多谢你们了。”
“说什么谢,都是x-di。”
“就是!虽然我越来越看不惯那家伙,但好歹是一起走过来的x-di,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杜子轩忍不住还是跳出来说了一句,结果当然还是惨遭白眼。
楚晖有些动容,这一年除了赵严歌,他根本没有任何朋友,遑论x-di了。突然想到什么,楚晖着急地问道:“可是今天白天,靳辰为什么不在?”
“白天不在家里的话,就是在酒吧待着了,估计是屋里没酒了。”
“哪个酒吧?现在带我去!”
☆、34 格格不入
靳辰打工的酒吧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以前楚晖和他一起放学回家的总会路过那个酒吧——freebar。但当时楚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个酒吧里看着那样一个陌生的靳辰,就在那么一瞬间让自己,不知所措。
freebar是一个小型的酒吧,白天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但是晚上却特别的热闹。楚晖一行人到达freebar的时候天也已经微微暗下来了,这时候freebar早已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热歌劲舞,灯红酒绿。昏暗的灯光下时不时闪现着那些不真实的笑脸以及浮夸的笑声、喊声每时每刻都从四面八方袭来,折磨着楚晖的双耳。
楚晖下意识地皱着好看的双眉,轻压双耳以稍稍缓解耳中的不适感。
“楚晖,你还好吧?”注意到楚晖动作的莫家齐凑近楚晖的耳边关心道,虽然言语中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楚晖还是能感受到这是莫家齐的关心。于是他对莫家齐微微笑道:“别担心,只是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杜莫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来freebar,自然对这里比较熟悉。于是他们带着楚晖挑了一处比较偏僻但视角却很好的位置坐下了。等点了些酒精度较低的饮料后,楚晖才能静下心来看看这个酒吧。
时隔一年多楚晖再回z市时,z市已入早春。而z市本就冬长夏短,所以即使是早春z市也透着一股子残冬离去后化不开的寒意。但是freebar里面的人却是好像热得不行一般,暴露的着装,甚至大汗淋漓。特别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的裙子短的几乎只够包住臀部,而衣领也低至胸部,她们的衣物也只能算是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即使稍一弯腰就能让她们的衣物作用聊胜于无,却也一点不妨碍她们在舞池中纵情地扭腰热舞,当然更多的是男女紧紧相贴共舞。
周围昏暗的沙发床上也不乏许多拥坐一团的身影,或低声调笑,或无声热吻,吧台边上也有很多才刚刚坐下正相互调情的陌生男女,眼神暧昧。只要相互看上,那么一挑眉,一搭手,成了。
而所有的这一切无不在告诉楚晖,过去的那一年,那个人的世界,于他,全然陌生。
freebar里面的灯光时明时暗,楚晖极力控制住来自身体上以及心理上的各种不适,一一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侍应生,然而始终不见那个人。莫家齐给杜子轩使了个眼色,杜子轩便走向吧台去了,他与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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