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历代深渊之主的……”瑟雷德说道这里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更加轻,仿佛下一秒就会散在风中,却一字一顿地敲入唐渊的心底。
“埋骨之地。”
唐渊一时无言,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对于每代深渊之王死后都一律消失的情况,深渊所公认的说法是化作力量反哺深渊,滋养出更强大的恶魔,现在这个诡异的生灵却告诉他,深渊之王死后的身体都到达了这里。
他下意识伸出舌,舔了舔嘴角,在艳色的唇上抹了一层莹亮,晶润得仿佛发着光,他的眼角轻轻向上挑,瞳仁中的血色似乎在流动。
这是他给的又一个转折点吗?
“哦,然而我们所认识到的却不是这样的呢……”唐渊转过身来看着瑟雷德质疑道,想要挖掘出更深的秘密。
掩藏不住的兴奋让他的尾音上扬,似是带上了蛊惑人心的勾引,撩得人心痒痒的。他的眼睛发亮,脸上甚至涌上了淡淡的红晕,苍白与红润相互交织,竟混合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艳色。
然而,一时兴奋过头的唐渊陛下下一刻就乐极生悲,被某只一时嫉妒心发作的天使直接拖走,走到了离瑟雷德十米远的地方,然后某只天使仔细地扯了扯唐渊陛下被他弄乱的衣角,最后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淡淡地眼神,死死地握住唐渊陛下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意思是要守夫道,不要随便勾搭。唐渊陛下瞄了他一眼,自动翻译出了某只天使没有说出口的话。
然而唐渊陛下表示他是那么随便的人,不,恶魔吗?于是唐渊陛下怒发冲冠,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直接拎起了希拉的领口,吼道:“我什么时候勾搭了!”
“我没说过。”希拉转过头去,并不准备承认。
“你说过的不对我说谎呢?”唐渊陛下愈发愤怒,心中的小火苗就快成了火灾。
“我只是想而已。”希拉淡定地回答,他本来就是心里想却没有说过,所以不算说谎。
“……你不觉得最近你越来越狡猾了吗?”唐渊陛下突然愣住,然后喃喃道。
“你教的好啊。”希拉从容不迫,立刻接上话。
“……”说好的不懂世事,任他调戏的宅男呢?生灵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现在这是什么鬼……
还是趁他不注意,被人掉包了吧……
于是,唐渊陛下又开始大庭广众之下扒衣服,看看是不是被动了什么手脚。
希拉在片刻的呆愣后,立马反应过来,十分有贞操观念地抓住了唐渊陛下不安分的爪子,然而力道却是极轻的,只要唐渊陛下稍微用一下力就能挣脱。
然而唐渊陛下这次居然在一击不成后,立马乖乖地把爪子安安分分地递到了希拉的面前,然后满足地在希拉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的地方亲了亲。
这才是那只任他调戏,反抗无力,还会脸红的天使啊……
望着一旁又开始散发粉红泡泡的夫夫,就算是一向冷静自持的瑟雷德也忍不住头冒青筋。
“你们总是这样吗?”瑟雷德按捺住自己点火的冲动,冷冷地看着腻歪两只。
“有问题吗?”唐渊转过身来淡定地看着他,希拉也静静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瑟雷德无话可说,看了他们良久,却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羡慕感叹道:“真的是幸福啊……”
幸福得让人嫉妒,让人无力……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逸散在空中。
微微垂首,掩去眼中的涩意,瑟雷德又恢复了之前冷漠而充满戾气的样子,仿佛那一瞬间的软弱不过是错觉罢了。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唐渊,撕开覆盖在汹涌波涛上粉饰太平的平静,冷冷地说道:“深渊之主,想必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魔兽王室。”唐渊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淡淡地吐出四个字,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或者说魔兽现在的王。”
从那道金黄色的力量就可以看出,深渊的属性是阴暗和杀戮,绝不会有如此光明的力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不属于深渊,然而他的身上却带着深渊的味道,那么加上前任魔兽之王不辞辛劳地“提醒”,那么想不出才是奇怪的事吧……
那么刻意引导他知道这个真相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的眼中光芒闪烁,明暗不定。
“你不记得这里了吗?”瑟雷德径直踏入花丛中,而花朵密密匝匝,并没有路,于是妖异的花被碾碎在路上,流出鲜红的像是血液的汁液,滋润这片诡异的土壤。
“记得?”唐渊重复这两个字,垂下眼,若有所思,似乎在咀嚼其中的深意。
瑟雷德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了一句:“抱歉,我忘了,你每一次来到这里,都是无意识的。”
唐渊和希拉猛地抬头望向瑟雷德。
只见瑟雷德弯下腰,将右手平放在腰前,行了个礼。然后淡淡地抬起头望着他们,在一片血色中,浑身暗色调的他却显得意外的和谐。他没有接着解释他们的疑惑,而是缓缓撩起覆盖了前额的长发,以指为梳,将额发梳向脑后,露出左额上的图案。弯弯曲曲,粗细不一的线条最终环绕成了两只角的形状,而正中间一根长枪径直穿过,枪尖融入一片黑暗,黑暗交织,最终融成一个对称的半圆。
——那是深渊王室的标志。
“如你所见,我是魔兽王室的叛逃者——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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