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然后,单膝跪地,握住那只手,移至嘴边,轻轻印上自己的唇。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安详和虔诚。
就像……他终于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就像……凶兵终于找到了最契合的鞘。
希拉清晰而平静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想起:“如你所愿,你会是我唯一的信仰,终生不去背离。”
沉默良久,唐渊掩去了眼中的剧烈波动,然后用戏谑的口吻调笑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不解风情的话,果然也只有你一个了呢……”
“天使大人。”
然后他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忠犬样子,缓缓说道:“其实比起这种类似于骑士对国王的宣言,我更喜欢你说一些情话呢……”
希拉在这个夜晚似乎反应总是慢了一拍,他微微一怔,但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
虽然反应慢了点,但思考的线路却从来没有变化过。
“不,比起国王,我认为你更像我的公主。”希拉的第一反应仍是如同相遇之初那样,先纠正唐渊说法上的错误。
唐渊面色有些阴郁,淡淡地重复那两个字。
“公主?”
然而这怒气在下一秒就被打断了。
因为希拉已经用那种春雪初融的笑容面对着他,说出了他最想听的那句话。
“还有,我爱你。”
希拉温柔地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能在他眼中的,只有他一个。
这个认知让唐渊无比心动,他的心跳加速,似乎下一秒就会炸开,那种行走于窒息之间的触感让他疯狂迷恋。
他抬起希拉的头,俯身在希拉的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然后他的手指轻轻放在希拉的眼角,顺着他眼廓的优美弧线,细细地描绘。
他着迷地看着这双眼睛,轻轻问道:“这双眼睛,从今以后能只注视着我一个吗?”
“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你。”希拉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就算星辰陨落,世界破碎,也无法改变一分一毫。
……已经无法掩饰了,他的心跳愈发强烈,已经几近临界点。
唐渊的手轻轻贴在希拉的胸口上。
“这里很美,但我要禁锢它,我要占有它,这里只能是我的。”
“即使这样会让你觉得很可怕,也没用了……”
“从我心动的那一刻起,你就逃不掉了……”
“就像被蜘蛛看上的蝴蝶,会被巨大的网黏住,永远丧失起飞的权利,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吃掉吧……”
“你的一切都会好好存在于我的身体里……”
唐渊猛地抬起头望着希拉,他眼中的红已翻涌成血色的猩红,映得唇色愈发红艳,自眼角蔓延开来的妖异纹路若隐若现,两角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他猩红的双眼充满了贪婪、掠夺以及占有,似乎想要将眼前的生灵生生吞噬。
他轻抚眼角艳色的纹路,笑得妖异至极,他对着希拉轻轻说道:“这就是真正的我,但你逃不开了。”
他按着他的胸口,宣布最终的审判。
——“你是我的,无法逃脱。”
希拉按住唐渊贴在他胸口的手,宣布最终的答案。
——“我心所愿。”
唐渊将黑色的项圈打开,然后戴在希拉的脖颈上,让项圈与皮肉紧密贴合,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经过这里,这是离生命最近的地方。
唐渊的手指轻轻拂过上面暗色的纹路。
而这里,最贴近他生命的地方……
就是他的所在。
唐渊将耳钉直接粗暴地嵌入耳垂,尖锐的疼痛在耳垂处扩散,然而他却没有半点感觉似得专注于这场缔结婚契的仪式。
一丝鲜血自伤口出蜿蜒而下,衬着苍白的皮肤,有种异样的瑰丽。
希拉看到这幅场景,却直接皱了皱眉,只是因为仪式未完成,才强自隐忍。
然而唐渊接下来的动作却使他眉间的刻痕更深。
唐渊咬开下唇,鲜血从伤口出漫出,蜿蜒在唇上。
然后他轻轻吻上了希拉的喉结,也是项圈的凹槽处。
项圈突然亮起红光,暗色的刻纹在此刻均转化成了鲜艳的红色。与唐渊的角上和眼角的纹路十分相似,妖异到了极点,就像唐渊给人的感觉。
唐渊的耳钉上也悄然浮现出正在不停蔓延编织的淡蓝色的纹路,端庄而肃穆,然而最终形成的像是一条似链非链的图案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肃杀。
唐渊不由志得意满,高兴地宣布道:“那么,礼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死也之后,灵魂也是我的。”
“反正,你的一切都是我……你干什么?”
希拉将唐渊耳垂的血液舔舐干净,怜惜地舔着那个因为某人粗暴的动作而引起的伤口。
然后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唐渊,又一言不发地转移阵地到他咬伤的唇上,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直至伤口恢复如初。
唐渊被舔得有些痒,看着仍然低垂着头的希拉,不由笑道:“总喜欢这样舔我,希拉你才像是一只小狗吧。”
希拉一言不发,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唐渊。
冰蓝色的眼中的已经完全冻结,刺骨的寒意铺面而来,怒火如冰,如霜,似要凝成实质。
他冷冷地说:“你也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吧。”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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