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限,不过,他们都听得出唱腔里的压抑与挣扎,唱到了高亢处,即使不明白歌词,还是感受到强烈的情感释放。
贝鲁是在接待处工作,英文是一定要懂的,路卡督见这小丫头眼眶在泛红,忍不住朝她後脑轻推,“这麽感动吗?他到底唱什麽?”
“哎哟!大少爷你很煞风景诶!自己去查字典嘛!”
贝鲁刚回嘴,房内歌声即霎然停顿。贝鲁跺脚埋怨:“看吧,我就猜他一知道你们来了便不会唱!真扫兴,都提醒你们别出声了嘛……”
“你是在赏鸟吗?而且刚刚你自己的嗓门也很大吧?”路卡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贝鲁不服气,手插著腰要辩论,房门便自内拉开,门内的炎育陵有点错愕,看来原本是想一开门就出来,但没想到房门外堵著三个人。
“封,早。”炎育陵礼貌地打招呼,并比了个手势,请面前三人让个空间给他出来。
“怎麽不唱了?”韩封跨步上前,双手搭在左右门边,大刺刺地阻挡炎育陵去路。
“你们都来了……先去……吃早餐?”韩封古怪的反应令炎育陵有些不知所措。
“不急。”韩封朝搁在单人床上的木吉他抬抬下巴,“不是唱得很有兴致吗?继续啊。”
炎育陵立刻脸红,搔著脸颊道:“没有啦……我随便唱唱而已……”
“哪里随便了?别当我们是聋子。”韩封语气突转严肃,这下连贝鲁也看出蹊跷,而路卡早就发现了韩封的异常,如往常一样静静退到一旁,猜想著韩封又有了什麽主意?
见炎育陵一时答不上话,韩封便接道:“唱的什麽?很不错,自己写的?”
“不是!我没那种才能。”炎育陵忙否认,“是以前有个朋友……喜欢欧美流行音乐,介绍给我听过……偶然间想起来,就随便弹弹。”说到这里炎育陵禁不住一阵失落,他口中的朋友就是初恋女友何幸恬。曾几何时,有好多个星期天的中午,他和幸恬一起坐在图书馆,一人一边耳机,听著一台随身听。回想起来还真是惭愧,别人谈恋爱都去逛街看电影,他却只带女朋友到图书馆,主要原因是不敢,其次则是身上没有多余的钱。
“哦──”韩封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心里有个大胆的念头在慢慢萌芽,“苦情歌吗?唱得这麽痛苦。”他心不在焉地随口问。
“也不是……”炎育陵真想快些结束这个话题,他自忖自己生疏的弹奏技巧以及根本没有技巧的唱腔非常丢人现眼,不自在地道:“其实是关於从挫折重新站起来,面对挑战的歌……”
难怪唱得这麽投入──韩封心想。
“再唱一次,唱完了才出门。”韩封转身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为什麽?”炎育陵不解,呆愣地站在原处。
“还问?不是说我要你做什麽你都会做吗?”韩封冷冷道,头也不回,拿出关机了三天的手机开启。
韩封这句话炎育陵可不能忤逆,甚至不可以迟疑,那样就曝露了自己决心不足,他走回房里,坐在床上拿起吉他,深吸了口气便开始弹唱。
“rdr ds
’ike we never h
d t feel l’s ”
这首歌,炎育陵第一次听就很喜欢,现在感触则是加倍的深。刚才从房间出来前,他还特地看著镜子检查自己笑起来不会太虚假,担心房外的人察觉自己沈重的情绪。
“yveryt
lde r.”
原本只是想敷衍韩封,随意把歌唱完,可只唱了一个段落,炎育陵还是不由自主投入了感情。
“gry t dorrd
like r……”
‘尽管把我击倒吧,我还是会从平地站起来,像一栋升上天际的摩天楼。’
用沙哑的嗓音唱出激动的部分,仿佛濒死的人咬紧牙根在心中嘶吼──我要站起来。
当吉他弦的最後一个音符静止,四周安静得连屋外传来的鸟叫声都显得特别响。
“好好听噢……”贝鲁轻轻拍手,但没有发出掌声。此刻的气氛任何噪音都很多余。
炎育陵收好吉他,也收好情绪,走出房间。韩封依然木头一样坐在沙发,路卡亦开始担心,走到韩封面前低头沈沈地唤了一声。
“喂。”
“嗯。”韩封抬头,神色无异。
两人四目交投,路卡猜不出韩封在想什麽,但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猜,他只需要等待韩封行动,然後支持。这是他的本分。
“饿了,走吧。”韩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站起身轻搂路卡腰肢。
韩封的视线比平时还要充满眷恋,甚至隐约透著不舍,路卡皱了皱眉,百分百确定韩封在酝酿什麽重大的想法,他真宁愿自己没有这般了解韩封的能力,那便不至於总是要在韩封对自己坦白任何事前就开始担忧。然而,他不会问。他相信韩封对自己没有秘密,也相信韩封掌握时机的能力,韩封现在不说,就表示他暂时没有知情的必要。
没有任何预兆,路卡贴身上前,用最熟悉的角度扶著韩封後颈,张嘴含住还来不及反应的唇,探舌入内,像只饥渴的野兽,迫不及待地吮吸猎物的津液。
强势的吻开始并结束在很短的瞬间,路卡收回饱足的舌头,睁著清澈双眸瞪著韩封。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他想传达这个讯息。
韩封愣了数秒,无奈地撇嘴一笑,抬起手用麽指轻轻划过路卡脸颊。
两人相呼应的动作对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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