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在许许多多大哥不在家的夜晚,他们都并肩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促膝长谈,以至于某一个夜晚,他终于逾越了家庭lún_lǐ,占了她的身子。
他晓得对不起大哥,大哥年长他十多岁,长兄如父,自父母离世之后,大哥包揽了养育他教育他的责任,十分疼爱他,送他去贵族学校念洋文,然后安排他进入有名的大学,预备着让他将来从军从政。可是大错已铸成,他与宝珠坠入爱河之后,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见大哥了。
“英雄,我来看看你。”陈宝珠仰着脸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英雄搂着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亲吻了她。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站在越来越幽暗的暮色中深情拥吻了一会儿。
陈宝珠放开她,打开小皮包,给他看皮包中的厚厚一沓钞票,欣喜说道:“英雄,你看,我有钱了!”
英雄看到那数目可观的钞票,吓了一跳:“你哪来的钱?”他知道大哥小时候穷怕了,所以在金钱方面十分吝啬,即使是对待他最喜欢的弟弟和最宠爱的三姨太也不例外。
“我今天去了赌场,手气好,赢了许多,我明天再去碰碰运气!”陈宝珠一双清澈大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等我攒够钱了,我们立刻就走!你跟我去闽南老家,我们两个过清清静静的小日子,好不好?”
英雄垂下头,不说话了。
他实在是爱极了陈宝珠,但是又不忍如此残忍的对待大哥,但如果一直与嫂子维持着这样不见天日的地下关系,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大哥是个精明至极的人,他能够想象若是哪一天大哥知道他与嫂子私通,会毫不犹豫一枪打死她,就像枪毙那些地下党一样。毕竟,女人不是必需品,而他这个弟弟,才是最宝贵的亲人。
“大哥不在家?”
陈宝珠点点头:“前几天听说有一批货在城外被人打劫了,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家。”
英雄重新将女人拥进怀中,嗅着她发油的香味,终于长叹一声,一咬牙:“好,我带你走!”
翌日,陈宝珠早早的就赶到鸿运赌场,在大门口就被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挡住去路:“夫人请随我来,我们张先生在等您。”
陈宝珠看着这个瘦高阴郁的男人,他一双眼睛藏在墨镜背后,语调庄重有礼,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甚至连一点点邀请的语气都感觉不到。
虽说心中惴惴,但她也认出这位乃是昨天那位阔气公子哥身边的保镖,便没有拒绝,任由男人将她引到二楼贵宾包厢里。
果不其然,那位满身贵气的公子意态闲适的坐在桌边,捧着一壶茶慢慢喝着,抬眼瞥见陈宝珠,便熟络的朝她招手:“陈太太,这边请。”
好像被他温润儒雅的气质所感染,陈宝珠感觉一见到他感觉整颗心就放松下来,她悄悄的抚了下胸口,换上一副款款而来的缓步,走上前去,在石诚身边坐下。
“昨天楼下大厅太过嘈杂,我们今天换个地儿,清净,还有热茶喝!”石诚随后笑着对伺候在一边的小姐道:“麻烦你给这位太太来壶龙井。”
“张先生不必客气,我……随意就好……”陈宝珠是个在闽南的山区长大的村野姑娘,没怎么见过大世面,因此这位还不很相熟的公子哥对她特殊的客气和热情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哎,陈太太何须跟我客气?我一个废人,如今就剩下吃喝玩乐等死的日子,陈太太肯赏脸陪着我玩几局,算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陈宝珠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瞥了一眼他残疾的右腿,不由也哀婉的叹了口气,这位公子品貌修为性情等各方面都非常完美,只是可惜了这条腿。
“一年前出了一场事故,废了条腿,医生说以后都治不好了。”张石诚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虑,笑着解释,末了将新上来的一壶茶推到她面前,“不提这些也罢,人生在世,就应当及时行乐,我们先来两局!”
这位公子哥的运气是一如既往的差,十几局下来,他原本堆砌在面前的一沓钞票又只剩下薄薄几张,而陈宝珠的小皮包却是渐渐鼓胀起来。她运气好得出奇,直至夜幕时分,竟然又赢下了三万块整。
收场时,张石诚看着她,期待的问道:“陈太太明天还有空来吗?”
正在收拾钞票往皮包里装的陈宝珠动作停滞了一下,她现在已经有了五万块钱了,这原本是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超出她的预期很多倍,这笔钱足够她和英雄在她的家乡开一间小小的店铺,守着他们的铺子过一辈子,可是看着那位公子哥落寞的脸上写满期待,她心软了,一咬牙:“好,我明天还来。”算是她亏欠这位公子的,再多陪他一天吧!
“那么,陈太太,明天下午,还是这个房间,不见不散!”那人像是得到某种许诺一般笑了,那种笑容很开心很真诚,让陈宝珠恍然有种错觉,仿佛又见到了家乡的弟弟,脸上带着那种少年式的稚气未脱的天真笑容。
因为家乡的穷困,她十七岁就独自跑到天津卫,在一间歌舞厅里做舞女,因为性格懦弱,受尽客人乃至于同行的欺凌,但之后无意中结实了现在的丈夫,被他娶回家,成了高墙大院里的姨太太。
她以为她熬到了苦尽甘来,但婚后不久,她就发现她的丈夫是个性格暴躁多疑并且自私吝啬的男人,又在无意中听到家中仆人们嚼舌根得知,在她之前的两位姨太太竟是被她的丈夫生生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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