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宜出席这类喜庆场合。而且他也不想把丧母的事情公开。本来这类私事和别人乃至于旧上司都说不着;另则也决心就此和那座大院彻底划清关系。
距当时还有不到一个月,陆正纲就完成培训去往新职位。陆少夫人被妊娠反应折腾的都神经了,孩子刚显怀就跟娘家妈住到疗养院安胎待产去了。陆正纲平均五到七天就往疗养院跑一次,赶上这个时候,就觉得多一事莫如少一事。对于薛中泽的冷漠也就未作勉强,就将此事按下没有再向任何人提及。
薛中泽为自己在看到那人与别的女人把臂言欢时,竟能保持平静颇有错愕。若是早几年,他肯定会像踩了尾巴的猫,一跃而起闹个鸡飞狗跳。而现在,他竟然能象看完一场情节缱绻的高清晰电影似的,泰然摘下眼镜安静退场;竟然能清醒开列出合理的辩证:那就是他薛中泽该以什么立场角色、甚或是资格,上前去指摘顾寒江的工作布控、人际交往?
返回阅览室,蜷身坐在堆成小山般的书垛后面,薛中泽开始感觉到胸腔里似乎滋生出无数荆棘,往五脏六腑中狠狠钻进去,穿透所有脏器又破体而出。这时才明白,刚才只是骤然间的麻木不仁,更疼的感觉在后面;原来想把一个长在心底的人生生剜除,竟是这么疼。也许古文献中记载‘俱五刑’的酷刑,其惨烈痛觉大概就是如此吧。他调起所有感触搜索,觉察不到半缕熟识气息;于是怆然的闷咳一声,将喉咙间一丝腥苦强咽下去,也将满眼泪水按在掌心中,那泪水一半出于伤感,一半在于心急如焚。
咬牙熬到图书馆闭馆时,心间那股彻骨裂肺的剧痛终于散去,薛中泽缓步走入灯火阑珊之中。
望着周遭车来车往的喧嚣,犹自暗幸,母亲最后这段时间内相对是平稳的,没有受到过多打扰。为防患未然,他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现在他可以略微松口气,跳回到凡俗尘世中了。
实际上并非是薛中泽高估了李家父女的为人素质;而是李树杰遵守母亲临终前警告,不许把这边的事情传到李家。知子莫若母,薛中泽不说未见得没想过,若李家人当真再行胡搅蛮缠,恐怕薛中泽真会下狠手解决掉两个祸害。
恰赶在那段时间里,李家父女都是自身难顾;更准确说,父女二人那时正粉墨登场一唱一和,合演着一出滑稽双簧,比舞台上的抹成白脸儿的小丑双簧还可乐。
李树英自小有个‘别人碗里的饭永远比自己的香’的臭毛病,到上初中时,演变成了专和班中女同学‘抢汉子’。起初是从中使坏挑拨,后来变成截下某女生写给某男生示好的字条,还大声白嚎得在班里念,引得班里一片起哄嘲笑:默默的,默默的,跟着你的脚步,走在林间小路上,心中的话儿难出口··
八十年代中期,学校中抓到早恋学生,处理方式很严格,请家长、班内做检查、校内处分,情节发展严重的甚至可能被勒令转学、退学。校内的女生恨李树英恨到牙根痒,在该中学校区内,‘李树英’与‘搅屎棍’一词是通用的。
一次课外支农劳动出丑后,班中同学集思广议为她编了一套三句半,很快在全校敲土簸箕、铝饭盒传唱开来:“李猴子,缺心眼儿,偷房东的铺盖卷儿,让人抓住捅pì_yǎn儿;前生窟窿后加眼儿,赛过双簧管儿。”后来连大院一道门的小警卫战士都听到了。
··令许多人闻之错愕,错愕完了就笑到岔气的是,这段歪诗居然有一语成谶之效,十多年后真的发生在李树英身上。
再是娴淑的女子经过频繁抓奸、丢人现眼的折磨,也会被折腾成半疯。频繁抓奸恨到手软脚软,冯艳险些用拘留所的笤帚把儿,真把李树英捅成双簧管儿。
李树英从拘留所里爬到医院时,李老头子正歪在医院病床上嘴歪眼斜的“拨弦子”。李大小姐现供职的公司不愿意跟着‘吃挂捞’,把开除通告直接贴在公司布告栏里。公司没找她要违约金和声誉受损的赔偿,就给她结了两个月基本工资,算是就此两清。
刘援朝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单位处以‘党内查看记大过处分’,随后被冯艳菜刀加擀面杖哄着净身出户。刘援朝用小金库私房钱凑出万把块钱儿拍给李树英,打算赶紧与这种方男人的货一拍两散,从今往后重打鼓另开张。
李树英真没料到,那是从刘援朝身上榨出的最后一勺油水,压根儿也没算计个轻重缓急。钱到手里立即派了用场,去韩国做全方位整容的计划,因客观因素被迫缩水降级,钻去京西八大处脚下的整形医院改为修补。
整形医生真正是拿钱办事,把李大小姐下身:从肚脐眼到后尾巴骨做了个全套修补维护,就差在大腿上画两个“警察站岗”。医生拍着胸脯保证:保管把李树英的下边整出chù_nǚ质感。【噗诶!】
真正高级别整容技术,绝对不低于心脑血管这些大手术主刀医生的水平,相当水平的医生必定是有相应价位的;因此刘援朝给的那笔钱到了整形医院的钱笸箩里,像落进无底洞连点响声儿都没听见;就更别说能够垫底的。于是刘援朝就此之于李树英而言就变成了人间蒸发。
连撅带趴的忍过一周,下身手术成功愈合,李树英兴高采烈钻进处置室,准备做双眼皮、额头拉皮的备皮准备。快刀热水刮去眉毛,又剃成半拉瓜发型,躺在手术床上打完麻药,刚开始做上眼皮去脂术;突然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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