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连他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脸颊迅速消瘦的程度,胸前没有裹纱布的地方肋骨根根分明,苍白透明的皮肤甚至可以看得到下面器官的轮廓。
他这几天胃不舒服的厉害,吃下去的东西总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之后便是一阵赛过一阵的 ,只是,不甘于被身体这样摆布,他每一次都努力的吃下食物,却还是徒劳无益,不过好歹摄入了一些营养,以至于这个时候还是有体力能下了床。
顾铭琛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人,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他身上无力,做这些事情很是费力费时间,所以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更何况,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珍惜时间的人。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清爽只是整个人就像是刚刚打了一场惨烈的战役一般,浑身疲倦无力,每走一步都分外的吃力,护士进来给他输液的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那些冰凉的药水透过细细的静脉流淌进身体里却怎么也弥补不了他的疲乏。
护士有些无奈又同情的看着vip病房的这个病人,他的脸英俊有型,轮廓清晰深邃,眉眼之间却总是笼罩着若有似无的哀伤,他要比其他病房的有钱人更容易照顾,打针换药的时候不会撕心裂肺的哭嚎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让人觉得心疼,很多小护士会借工作之便来趁机多看他几眼。
如果除去他身上的深沉凛冽,顾铭琛也是一个极品美男,他的面容极是清朗俊逸,眉宇间隐约的英气逼人,以前常年锻炼出来匀称的身材只是这些年瘦的厉害,身上的肌肉早已经退得不明显,他的修养极好,素日里是冷了一点,但是遇到医生查房,或者是护士换药打针的时候都会微笑着点头致谢,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时不时跑来他的病房看两眼。
迟景然这些天总是有点患得患失坐立不安的感觉,令他更为惊恐的是,这种感觉的源头竟然是顾铭琛出差以后而产生,他虽然每天下班以后便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紧锁不出来,但顾铭琛回家开门的声音却成了他每天安然入睡的提醒,只是这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失眠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那种身不由己的想念就像是蛊毒一般折磨着他。
上次宴会以后,苏玥珺果然对他展开了一波又一波强烈的追求攻势,那姑娘从来不缺的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果敢,说到做到从来不拖泥带水。这些天相处下来,那种曾经在心底的不讨厌似乎悄然做了改变。
迟景然觉得他在内心深处是不讨厌她的,或许在某些时候甚至很是喜欢小姑娘的这种执着和热情,对于苏玥珺是不是的要约到不是很排斥,两个人在这不咸不淡的交往中感情越发的好起来,这也让苏玥珺看到了希望。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一些稍微细小的变化哪怕是情绪上一抹的波动都会颠覆全局。
顾铭琛不在的这些日子,迟景然几乎每天都要去铭远那边谈合同的细节,不停的做修改不停的做完善,走了两次他才知道从家到公司的路上交通是又多么的不方便,每日上下班的高峰都在那条街上,私家车根本是寸步难行,公交车到成了最好的选择。
只是每天早上六点多起床,有时候稍晚一点甚至来不及吃早餐,晚上下班回家往往已经是10点以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那些日子顾铭琛上下班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顾铭琛向来是个守时的人,从做了管理者之后,他约束手下人的方式便不是靠着强硬的规矩或者是克扣薪水,而是自己以身作则,坚持了这么多年,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仿佛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惯例。
迟景然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每天都看不到顾铭琛的身影,为什么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经常往往一个星期都见不上两三面,原来他是把所有能够休息的时间都折腾在了路上,迟景然深知开始担心顾铭琛的身体是不是能够吃得消,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越发的坐立不安,手里面握着手机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顾铭琛的电话已经接通,并且,几乎是刚接通的一刹那,那边便想起了顾铭琛沙哑疲惫的声音。
“什么事?”
“我。。。”
迟景然支支吾吾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电话那边的顾铭琛倒是率先低哑着声音笑出声来。
“你在想我?”
“别那么自作多情,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铭远和视野的合同已经基本上敲定,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把合同签了。”
迟景然稍微的慌乱之后已经安下心神,恢复了镇定以后不慌不乱的对答,只是顾铭琛似乎丝毫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个,我不是安排给市场部经理全权跟进了吗,我相信我下属的能力。”
“我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
迟景然诺诺的回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有点气愤的随手捏了茶几上的杯子不再说话。
电话那边的顾铭琛倒也不恼怒,轻咳着又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连说话声调都轻快了些许。
“景然,你想我让我很开心,早点休息,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迟景然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的另一头已经径自切了线,他恼怒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大跨步进了卧室在床上翻着打了个滚竟然不知不觉间安然入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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