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决定,找出机会,抓住机遇,带着大洋国际往前走。可我只会纸上谈兵,而股东们都在蠢蠢欲动。”
这段日子,是冯春所不知道的,却也是他刻骨铭心的。
杨东的十八岁,是冯春的十四岁。
“我需要学的太多了,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吃饭也就快起来,恨不得直接把所有食物搅成粥倒进胃里就好。十年,我也算商场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这习惯就改不了。”
杨东突然伸手抓住了冯春正在搅动的手,然后对着他的眼睛说,“春儿,我说起这个,是指人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我出身富贵,如果没有原因,不可能是这副吃相。而你,作为章天爱的男朋友,你不应该这样愤恨她。”
他下了结论,“你是故意的对吗?那天章天幸订婚,你就跑到了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三楼他的卧室里,你在做什么?你跟章家有什么过节,让你如此不惜牺牲自己去接近他们,给他们下套。”
他的问题排山倒海,冯春想过他会有疑问,可不曾想过,他的疑问这么多,这么细,这么全。
他看着杨东,杨东的眼睛盯着他,那双眼一眨不眨,在等着他的回话。
他早上看到那个未接电话的时候,心情是那么的雀跃,可在这一刻,他又不敢肯定了。人的心思是多难猜测啊,他母亲嫁给章建国十年不能看清这个男人,而他观察了四年也不曾理解眼前的男人。
他望着还剩大半碗的面,自然不敢全盘托出。
他听见自己问,“外面都传你父亲瘫痪,章家落井下石,你为什么还跟他们这么好?据说,章建国还想将女儿嫁给你?”
杨东显然没想到冯春会问这个,可这个他自觉对冯春不需隐瞒,客观的答,“利益,他们不是最过分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说过,所有行为都是有原因的。”
可听在冯春的耳朵里,过去有利益,如今没有利益了吗?否则,杨东为何不反击?
冯春挣脱了杨东的手,低头开始吃饭,答非所问,“杨总,你吃完了,我并没有,这也是你上位者生活太久养成的习惯吧。”
杨东顿时愕然,他的确少于关心这些细节。
冯春不再说话,就那么低着头,一点点将碗里的东西吃光喝净,然后才回答,“是章天幸干的,我发觉不对就知道了,我在报复。”他慢慢将手抽了出来,“我也是人,我也怕名声尽毁,前途尽失,染上毒瘾,落魄而死。也许报复章天爱并不丈夫,可除了这个,我又能对章家如何呢?”
然后他才站起来,将两人的碗收在了托盘里,“至于第一次出现在章天幸的房间,只是我的好奇罢了。我想看看章家的婚房什么样,我需要做成什么样,才不会让章天爱不满。你知道的,我并不爱她。”
他说着,就将碗端进了厨房。
这个答案无懈可击,可杨东却总觉得不踏实,但这种感觉很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荡的饭桌,还有冯春细瘦的背影。
人是自私的动物,而在这一刻,或者说在昨夜,他选择回拨之后,他就已经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
杨东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冯春,“以后不会了,我会护着你的。”
冯春松了口气。
☆、第22章 章建国
书房里,章天幸站在章建国面前,战战兢兢。
他的父亲,即便如今已经修炼出温润的表象,可实质上,他的骨子里,仍旧是一头凶猛的狼。只是,这几年,随着他的长大,已经很少表露出来了。
可他还是怕。
章建国直接问,“你做的怎么样了?”
章天幸就松了口气,虽然他都跟周瑜明说好了,可他仍旧怕他爸找出蛛丝马迹来。他连忙回答,“大部分都撤了,只是有个别的,不过爸爸你放心,很快就会都撤掉的。”
章建国点点头,疲倦的揉揉太阳穴,凭他章建国的这张脸,他竟然连自己女儿都没见到,没问出什么消息,这是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这说明了什么,整章天爱的人比他有势力,而这个人是要对付章家。
这个推论让他陡然警觉起来,是谁在针对章家?他必须要查出这个人。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这一摊事。想到这里,章建国抬眼去看章天幸,他的独子。
章天幸算是继承了他与周海娟的全部优点,不说能力,单单凭着这副卖相拿出去就能糊弄不少人。若是,他的能力能跟这副皮囊匹配,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老天偏偏不让人如意,他这些年花费了多少精力,也未曾将他扶起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羡慕老朋友杨伟斌,他虽然去的早,可儿子杨东却是一把好手,十八岁的孩子,都能将大洋国际一点点接管过来,可若是他去了,他能确认章天幸即便24岁了,还接不起这个摊子。
想到这里,他就突然想起了杨伟斌临去世的那天,他还去看他——感谢杨东怕他爸病情加重,并未挑明他做的事情。那时候杨伟斌已经躺在床上两年,杨东已成气候,他刚刚从那个狼崽子手中吃了个大亏,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杨伟斌养了个好儿子。那时候杨伟斌说他,“如果晨晨在,一样会好。”
晨晨?这个久违的小名伴随着一张全是血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章建国下意识的摇摇脑袋,将那个画面忘却了。他依旧记得,那张亲子鉴定上的结论,他与章晨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谭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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